林白讓攬月姑娘催動護龍陣,讓他仔仔細細看看這道劍痕。
半響後。
林白忍不住的偷笑了一聲。
攬月姑娘瞧見林白突然發笑,不解的問道:「林白聖子,何故發笑啊?」
林白輕笑道:「沒什麼,我只是覺得這位劍修雖然實力不錯,但感覺像是個娘們。」
攬月姑娘微微皺眉,說道:「林白聖子為何會有這種感覺呢?僅憑一道劍痕,林白聖子便能猜到是一個女子所為嗎?」
林白說道:「我只是感覺而已,又沒有說確認是一位女子。」
喬沫問道;「聖子師兄,你是不是發現什麼了?」
林白搖了搖頭,看了一眼護龍陣上的劍痕,輕笑著說道:「左飛宇身上的劍傷和這法陣上留下來的劍痕,都可以看得出來,應該是一位女子所為。」
「但我也沒有證據,只是猜測。」
攬月姑娘很是不解,問道:「林白聖子為何如此篤定呢?」
林白輕笑道:「攬月姑娘不是劍修,自然感覺不到。」
「左飛宇身上的劍傷,護龍陣上的劍痕,雖然劍法銳利,但其內卻似乎透著一絲陰柔,很像是一位女子所為!」
「我說過了,這僅僅是感覺而已。」
林白是劍修,一身見過許多劍修,男女皆有。
他對劍法和劍修的了解,遠超其他武者。
其實,在林白看見左飛宇的劍傷之時,便有這種感覺,像是一個女子所為。
左飛宇身上的劍傷和偏殿內的劍痕,剛猛不足,陰柔有餘,要麼是女子,要麼就是一個不男不女的陰陽人!
「攬月姑娘,昨夜你織雲宮內有多少客人?」
林白笑著問道。
攬月姑娘說道:「昨夜我織雲宮內的客人並不多,因為趙仙塗聖子支付了大量仙玉,包下了整座織雲宮,用於招待左飛宇、空奇文、李雨山、唐靖、凌火君五位聖子!」
「所以昨夜除了這六位聖子之外,便只有我與織雲宮的侍女在此地。」
「若是林白聖子想要調查,我織雲宮上下願意全力配合。」
攬月姑娘低聲說道。
林白聞言,苦笑一聲,趙仙塗還真有錢啊。
林白來到月宮玩樂,知道此地的門票和留宿有多貴。
更別提是包下一座宮殿了,那費用更是一場了得。
「哦,對了。」
攬月姑娘突然想起了什麼,眼神驚駭地對林白說道:「林白聖子剛才提起女子,我突然想起來了,在昨夜之時,趙仙塗聖子飲酒過多,興致大起,在左飛宇和空奇文幾位聖子面前吹噓,說是能讓沉仙姑娘過來一敘。」
「空奇文等人不相信,趙仙塗聖子便不知道用了什麼法子,讓沉仙姑娘過來了一趟。」
「沉仙姑娘大概在宴會上留了一刻鐘,陪著笑談了幾句,便走了。」
此言一出,林白頓時面色微變。
沉仙姑娘來過?
沉仙姑娘可是月宮最頂尖的花魁。
月宮「一人、七十二宮、九十九樓」之中的「一人」,便是指沉仙姑娘。
女子進入月宮後,便會隱姓埋名,改頭換面,忘記俗家姓名。
當年沉仙姑娘來到月宮之時,月宮特賜她「沉仙」二字,便是有驚仙羞神之意。
可見沉仙姑娘的美貌是何等出眾。
而且沉仙姑娘進入月宮之後,短短半年時間,便成為了月宮花魁。
此女性格冷艷桀驁,她成為月宮花魁之後,便從不對外接客。
某些家族和宗門的公子,一擲千金,都無法見她一面。
此舉,不僅僅沒有讓沉仙姑娘在月宮內的人氣降低,反而讓她人氣越來越高。
不少世家公子和宗門聖子,都以能見到沉仙姑娘為榮。
趙仙塗昨夜不知道是用了什麼辦法,居然讓沉仙姑娘來了一趟。
攬月姑娘低聲說道:「沉仙姑娘來的時候,正是左飛宇聖子等人喝多了之時,恰好那個時候,我吩咐侍女帶左飛宇去休息。」
「而且沉仙姑娘原本就是一位極其厲害的劍修!」
「她也擁有著太乙道果境界的修為!」
「林白聖子剛才說左飛宇聖子身上的劍傷和偏殿的法陣,像是一位女子所為,會不會就是」
攬月姑娘說到最後,並未繼續說下去,急忙止口。
林白微微皺眉,問道:「沉仙姑娘居然是劍修?」
攬月姑娘說道:「林白聖子有所不知,月宮花魁個個都身懷絕技,有人下棋下得好,有人彈琴彈得好,各有所長,所有才會有那麼多武者追捧。」
「小女子擅長的便是撫琴,而沉仙姑娘成名便是舞劍!」
「她的劍法,恐怕與你們這些宗門聖子,都不相上下!」
聽見攬月姑娘的話,林白大驚失色,沉仙姑娘的劍法竟如此之強嗎?
而且昨夜沉仙姑娘來的時候,與左飛宇去休息,幾乎是同一時間。
若真是沉仙姑娘所為,她正好也有這個時間。
「多謝攬月姑娘告知,我會將此事稟告昭刑司的。」
林白笑著對攬月姑娘說道。八壹中文網
攬月姑娘欠身一禮,說道:「林白聖子不必言謝,若能相助昭刑司朝日破案,也可以早日告慰左飛宇聖子的在天之靈!」
林白又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織雲宮,然後帶著喬沫和秦瑤轉身離去。
在即將走出織雲宮之時,林白問道:「攬月姑娘是何方人士呢?」
攬月姑娘聞言一愣,說道:「林白聖子,月宮有月宮的規矩,既入月宮,做了清倌人,便要前塵了斷。」
「月宮客人都不得問起前程往事。」
林白恍然大悟,點了點頭:「在下唐突了。」
「告辭。」
說完。
林白帶著喬沫和秦瑤轉身離去,走出了織雲宮。
目送林白三人遠去後,攬月姑娘這才關上織雲宮的大門。
在沒有破案之前,織雲宮暫時都要被封鎖。
大門緊閉之後。
攬月姑娘一臉蒼白柔弱的神情消散一空,臉上浮現出了一絲冷色。
一位侍女來到攬月姑娘的身邊,低聲說道:「姑娘,林白不會看出什麼事情了吧?」
攬月姑娘輕笑道:「不可能,此事天衣無縫,沒有破綻。」
「不過林白此人,的確眼光異常毒辣。」
「他僅僅是憑藉左飛宇身上的劍傷和偏殿上留下來的劍痕,他便看出是一位女子所為!」
「差點就猜到我身上來了。」
「天水宗聖子,果然名不虛傳啊。」
攬月姑娘雙目一縮,眼中浮現一陣寒芒。
「不過如此也好。」
「殺左飛宇的劍法,是七絕城的神光劍法,可以將注意力引到七絕城的身上。」
「而且歸一宗和七絕城原本就有世仇,他們一定會緊咬七絕城不放。」
「」
「如今林白雖然看出了劍痕是出自一位女子之手,但他也猜不到我身上來。」
「正好昨夜沉仙姑娘過來了一趟,正好也將所有注意力,引到沉仙姑娘的身上。」
「」
「就讓昭刑司和林白聖子去圍著七絕城和沉仙姑娘轉去吧!」
「我們儘快準備下一步行動,完成之後,我們也該撤離楚國帝都了。」
攬月姑娘輕輕一笑,轉身向著織雲宮之內走了過去。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 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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