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刷刷
光芒閃現,一個個人影落在鄭淵身邊。
鄭淵滿臉笑容,看著周圍的光芒,約莫有十幾道之多,這就說明至少有十幾人活著出來。
這已經很不錯了。
在過去的幾次荒古秘境採藥之旅中,天水宗幾乎是全軍覆沒,無一倖免。
這次能活著出來十幾人,已經算是不錯的成績了。
光芒散去,露出一個個武者,首當其衝的赫然便是林白和唐薇,其後跟著一群天水宗武者。
但依舊沒有李元宗的蹤影。
「見過長老。」眾多弟子拱手行禮。
「好好好,回來就好。」鄭淵滿意的點頭笑著,目光一掃眾多弟子之中,面容卻不由得陰沉下來。
他發現回來的武者之中,大多數都是尋常弟子。
被宗門鼎力扶持和培養的天才,比如說齊良、烏迪、潘渾、李鹿、趙恩等人一個不見。
就連穆華清和李元宗都不見蹤影。
這讓鄭淵有些難以接受。
若是回來的是穆華清、李元宗、齊良、烏迪等人,那就算其他弟子全部死光了,鄭淵都會笑彎了腰。
可唯獨是這些天才沒有回來,回來的都是一些尋常弟子!
要知道在天水宗內,尋常普通的弟子,多如牛毛,可像李元宗和烏迪那種天才,卻是少之又少。
況且像李元宗和烏迪那種天才,背後都還依靠著不小的背景。
李元宗背後是天水宗的大長老。
齊良和烏迪背後,都站著一位太乙道果境界的長老。
他們若是死了,這才是對天水宗的損失。
「怎麼就你們幾個人回來了?穆華清、李元宗、齊良、烏迪等人呢?」
猶豫了一會,鄭淵還是忍不住的開口問道。
唐薇急忙上前稟告,將穆華清的屍骨放在鄭淵面前,說道:「鄭淵長老,穆華清師兄死了。」
「什麼!」鄭淵嚇得眼珠子都快飛出去了,目瞪口呆地看著唐薇。
下一刻,他急忙打開面前的裹屍布,看見了已經涼透了的穆華清屍骨,目光不由得又是一寒。
「是誰殺了?天地門弟子?」鄭淵面色一冷,略帶殺意的問道。
穆華清死了,這對於天水宗而言,絕對是一個爆炸性的消息。
穆華清何許人也?千年前天水道神榜榜首,天水宗大長老的三弟子,宗門內地位極高,頗受宗門高層看重。
他死了,不僅僅宗門不會善罷甘休,大長老也會追查到底。
唐薇搖頭說道:「不知道。我們找到穆華清師兄的屍骨之時,旁邊沒有任何蹤跡,也沒有任何武者出手的跡象。我已經將周圍情況記錄在留影珠內,長老刻意仔細查探。」
說話間,唐薇將留影珠遞給鄭淵。
鄭淵結果之後,立刻掃視,看了許久,也不曾發現任何端倪。
正當這時。
一道光芒閃爍,李元宗最後一個出現在鄭淵長老身邊。
「李元宗,還好你沒事」看見李元宗還活著,鄭淵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林白看了一眼李元宗,目光古怪,之前他都快將荒古秘境翻過來了,卻沒有找到李元宗的蹤跡。
他究竟躲到什麼地方去了?為何會在最後時刻,才從荒古秘境內出來。
李元宗身負重傷,渾身是血,他落地之後,便神色惶恐的跑到鄭淵身邊,聲淚俱下的喊道:「鄭淵長老,鄭淵長老,林白殺了我三師兄,林白殺了我三師兄,還請鄭淵長老拿下林白,為我三師兄報仇!」
咔嚓!
李元宗回來之後,惶恐不安說出的這番話,猶如一道驚雷,砸在每個人的頭頂上。
唐薇目瞪口呆地看著李元宗,又看了看身邊的林白,神色充滿震驚。
鄭淵面色一冷,銳利的目光看了一眼林白。
林白面無表情,神色淡漠地盯著李元宗。
場面氣氛,一度陷入冰點。
「李元宗,你慢慢說,究竟是怎麼回事?」鄭淵護住李元宗,隨之問道。
李元宗神色驚慌,惶恐不安地看了一眼林白,這才開口說道:「林白在荒古秘境之中,凶性大發,屠殺同門師兄弟。烏迪、齊良、趙恩、李鹿、潘渾等人都是死在了林白手中。」
「就連就連我三師兄穆華清,也慘遭這個賊子的毒手!」
「長老,此人不殺,宗門難安啊。」
李元宗滿腔憤怒,痛苦地對鄭淵吼道。
「此話當著?」鄭淵面色微變,浮現怒意。
「此事眾多師兄弟都可作證。」李元宗指著其他離開荒古秘境內的天水宗弟子。
鄭淵隨之問道:「李元宗的話,可是屬實?」
那群天水宗弟子面色僵硬,面對鄭淵銳利的語氣,他們不敢言語。
又想到若不是林白出手,他們根本不可能活著離開荒古秘境,又不願意出賣林白。
但林白的確是親手殺了趙恩、李鹿、潘渾、烏迪、齊良等人。
甚至於他還想殺了李元宗,只不過李元宗鬼魅無常,逃過了一劫。
「你們說話啊,都啞巴了。」鄭淵瞧見那群弟子不敢言語,厲喝一喝。
「長老不必在逼問他們。」林白此刻平靜的開口說道:「烏迪、齊良、趙恩、李鹿、潘渾等人,的確是我殺的。」
鄭淵目光森冷的看著林白,說道:「你們都是同門師兄弟,何苦要手足相殘?你既殺了他們,怎敢如此冠冕堂皇的承認了?你究竟有沒有將宗門門規放在眼裡。」
林白平靜說道:「聖子之戰,難道不該流血嗎?」
「聖子之戰」鄭淵目露驚恐,欲言又止。
林白又說道:「烏迪、齊良等人的確是我所殺,我沒必要狡辯。但我要說的是穆華清師兄,不是我殺的,他的死,與我無關。」
鄭淵問道:「你說你沒有殺了穆華清?你可有證據證明自己清白?」
林白搖頭說道:「沒有。但你有證據證明我殺了穆華清嗎?」
鄭淵又看向李元宗。
李元宗急忙說道:「是我親眼所言,林白殺了我三師兄之後,還想殺我。若不是我三師兄臨死之前,極力保護我,才讓我倖免於難,否則的話,我也會死在他手中。」
「我就是人證。」
「穆華清師兄身上的致命傷,乃是劍傷,此劍出自於林白之手,這便是物證!」
「人證物證具在,林白你還敢狡辯嗎?」
李元宗暴怒指著林白吼道,那模樣,就好像林白是他的殺父仇人一般。
林白聞言,眼瞳一縮,殺意流露。李元宗真是將所有栽贓嫁禍的證據都準備充分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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