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天宗老祖派人前去請將姜玄素過來。
張百流和天水宗弟子也沒有阻攔。
等待之時,林白對張百流說道:「當年我破碎虛空,離開下層小世界之時,曾在虛空中遭遇亂流,身負重傷,掉落魔界。」
「後來在永恆魔宗疆域內流落多時,幸逢當時姜玄素姑娘出手相助,讓我在永恆魔宗內站穩腳步,也讓我對魔界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
「永恆魔宗和姜玄素,都對我有恩情。」
張百流聞言後連連點頭,「既然對聖子有恩,那便是對我天水宗有恩,等永恆魔宗和姜玄素姑娘來了之後,老夫定要多敬她兩杯酒。」
齊天宗老祖也笑著說道:「竟沒想到狼侯爺與永恆魔宗還有此等淵源,這乃是幸事啊。」
林白面帶笑容,心底卻是無語。
與這些老狐狸對話,實在是太費腦子了。
張百流一句「對聖子有恩,那就是對天水宗有恩」,便將林白牢牢綁在天水宗的船上。
無疑是在言明如今林白是天水宗的聖子,並不是永恆魔宗的弟子,就算永恆魔宗對林白有恩,那也僅僅是恩情而已。
齊天宗老祖說出「狼侯爺與永恆魔宗有此等淵源」,便是在說你們關係不錯啊,要不要回齊天宗疆域來發展,老夫保你平步青雲。
而至於林白來自下界的事情,已經不是什麼秘密。
估計現在整個魔界天下的勢力,都知道林白並不是魔界土生土長的武者,而是從下界橫渡虛空而來。
這足以讓魔界的宗門和家族為之震驚了。
一位武者可以橫渡虛空,來到魔界,可想而知他的實力又多麼的恐怖。
「啟稟諸位大人,姜玄素和永恆魔宗到了。」
天水宗的侍女上前來稟告。
齊天宗老祖和張百流都沒有說話,而是看向林白。
畢竟,永恆魔宗算是魔界內最底層的勢力了。
像這種勢力,甚至於都沒有資格能與天水宗和齊天宗坐在一起。
若不是林白邀請前來,他們都沒有資格進入天水宗的行宮。
那怕如今天水宗已經落魄,可明面上依舊是楚國五家七宗之一,屬於楚國最頂尖的宗門勢力。
「請他們進來。」
林白主動起身,離開席位,走到殿門口,看向院外。
在天水宗行宮侍女的帶領下,一群武者緩緩出現在林白的視野中。
為首之人,乃是一位身穿灰色長袍的老者。
柳浮雲!
永恆魔宗的強者之一。
而在柳浮雲的背後,跟著十多位神情拘謹的青年男女。
林白的眼神,第一時間便落在了柳浮雲身後左側的那位女子身上。
一襲白衣,飄然如仙。
五官精美,儀態優雅。
一雙明艷動人的眼眸,在看見林白的那一刻,出現了些許的慌亂。
她眼神有些閃躲,神情有些緊張,慌亂地東張西望,最終只能低下頭來,不再去看林白。
「在下永恆魔宗武者柳浮雲,率領永恆魔宗弟子,拜見天水宗諸位前輩,拜見齊天宗諸位前輩。」
柳浮雲帶著眾人走到殿門口,便率領門下弟子拱手行禮。
儀態要多謙卑,就有多謙卑。
言辭又多溫順,就又多溫順。
畢竟永恆魔宗在魔界內只能屬於是基層勢力,在見到天水宗和齊天宗這種龐然大物的時候,自然不敢輕易造次。
「無需多禮。」張百流笑著說了一聲,「來人,為永恆魔宗地諸位道友賜座。」
「多謝前輩。」柳浮雲恭敬行禮。
柳浮雲抬起頭來,便瞧見了站在殿門口的林白,緊張拘束地臉上露出些許的笑容。
「柳前輩,一別多年,別來無恙。」林白笑著開口。
柳浮雲深吸口氣,感慨道:「一別多年,卻沒想到你已經是天水宗的聖子,楚國的一字王侯。」
「真是令人感慨啊。」
他又頓了頓,說道:「不過我早已經猜到,像你這種實力的武者,永恆魔宗絕不是你的終點,而是你的過客。」
林白笑著點了點頭,將目光看向柳浮雲背後,那位低著頭的美麗女子,笑著說道:「姜玄素師姐,一別多年,見了老朋友,都捨不得抬起頭來看我一眼嗎?」
聽見林白的聲音和那一句「姜玄素師姐」,讓姜玄素嬌軀微微顫動。
她慢慢地抬起頭來看向林白,這一刻,二人四目相對,眼中各又感觸。
姜玄素望著林白,又喜又憂,飽滿情愫的眼中,滑落兩行清淚。
「怎麼哭了?」
林白走上前去,直接越過了柳浮雲,來到姜玄素的面前,親手為她擦去臉上的淚水。
「誰欺負你了嗎?」
林白雖然是笑著說出這句話,但言辭出口,身上便浮現出一絲淡淡的殺意。
他的眼角餘光,也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齊天宗老祖的方向。
齊天宗老祖微微一愣,當即笑道:「狼侯爺,你們多年未見,想來是舊友相逢,喜極而泣。」
姜玄素迅速低下頭去,向後退了一步與林白拉開距離,這才柔聲說道:「狼侯爺,剛才只是有風將沙子吹進了眼睛裡。」
「讓狼侯爺見笑了。」
「有風嗎?」林白斜目看向迎客殿之外,果真有些微風,吹動殿外林木搖曳,沙沙作響。
林白劍眉微微緊皺,身上一股霸道至極的劍意橫掃而出,以環形向迎客殿外擴散而去。
僅這一瞬間,整個迎客殿周圍的微風,盡數被林白斬盡。
一縷風都沒有留下,天地歸於平靜。
就連搖曳的樹葉,此刻也都安靜了下來。
瞧見林白的舉動,齊天宗老祖笑容不語,眯起了眼睛。
天水宗老祖張百流若有所思,也沒有開口。
很快。
侍女在殿內布置好了席位,永恆魔宗眾人也紛紛落座。
柳浮雲帶著永恆魔宗眾人坐下,姜玄素坐在席位上,依舊是低著頭,情緒很低落。
林白也回到席位上,眼睛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姜玄素,心中只有無盡的惆悵。
昔日的同門師兄弟,與林白相交甚好的好友,時隔五年再見,二人卻是天壤之別。
再無往日的歡聲笑語。
欲買桂花同載酒,終不似,少年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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