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驚棠瞥一眼戰慎辭,先嫌棄的翻了個小白眼,後嗤笑一聲。
她的偶像戰慎辭,戰火中的英雄,軍事天才,全能兵王,中東多少邪惡組織的噩夢,她最厲害的哥哥都望塵莫及。
而這個周黎,流氓,腹黑,狡詐,色胚......
黎驚棠再次看向那個男人。
深呼吸壓下怒火,語氣淡淡道:「如果你是我偶像,偶像瞬間塌大房,首富戰家砸光家財都挽救不回來的那種塌房。」
戰慎辭扶額:「......」
幸好,返回中東之前,沒有向記者小姐表明身份。
不然怎麼追到老婆。
脾氣上來,黎驚棠又說,「我偶像帥裂蒼穹,不是你一個流氓能比的。」
戰慎辭摸自己的臉,那次見他戴了人皮面具,今天是本尊,「我不帥嗎?」
黎驚棠掠他一眼,不得不承認,這傢伙那張臉帥死了,帥到能讓人忽略他的流氓本性。
但她嗤道:「周爺一張國泰民安臉。」
戰慎辭笑笑,「記者小姐一張駟馬難追臉。」
「那你讓給你當保鏢?」
「砰。」
炮火聲是這座城市的背景音,不知道哪裡又發生爆炸。
戰慎辭和黎驚棠的視線交匯。
後者並沒有震驚恐懼,全是對他的不滿,雖然剛回敘利亞,但過去三年已經聽習慣了。
戰慎辭光明正大偷窺記者小姐,她長得極美,眉目如琢,看起來像沒有攻擊的瓷娃娃,實則清冷端麗不可方物,是無人可及的絕色。
目光下移,記者小姐瘦而不骨,A4腰,雙腿筆直勻稱,打起架來美美的。
如果眼神能開車,辭爺看棠棠那眼神,已經超速了。
戰慎辭收回視線,噙著笑說:「我看人很準的,記者小姐一看就是我的人。」
黎驚棠想干他丫的。
不大一會兒,戰慎辭的車駛進政·地界。
一棟別墅門口站著兩個人,看到黎記者開著辭爺的車來了,兩人的嘴角壓都壓不住,邁下台階。
兩人下車。
「周爺。」二十出頭的戰流雲朝黎驚棠輕頷首,「黎記者,我叫流雲。」
同歲的戰流星,「我叫流星。」
「黎驚棠。」黎驚棠打完招呼,跟著戰慎辭進入別墅。
過了玄關,黎驚棠就說:「周黎,我有工作,不可能全天保護你。」
戰慎辭哪裡需要她保護,把她騙過來留在身邊而已,「白天歸工作,晚上歸我。」
黎驚棠以為是晚上保護他,點了點頭,視線從他臉上轉開。
看到餐廳的餐桌上擺了一桌子中餐,重重吞了口氣。
「給你當保鏢,管飯嗎?」
戰慎辭看小饞貓,好笑地說:「管吃管喝管住宿,三陪,陪吃陪喝陪......」
黎驚棠刷的看他。
戰慎辭從容一笑:「陪隨行採訪。」
「謝謝。」黎驚棠進入中東就沒有吃過東西,推開他跑進餐廳,先填飽肚子。
戰慎辭提步過去,在她對面坐下,瞧著吃相強悍的記者小姐,冰藍色眼眸流淌著無盡的寵溺。
「真好吃。」黎驚棠不顧形象的撕下來一個雞腿,吭哧吭哧啃起來。
「好好吃。」
「色香味俱全,做出這些菜的廚師肯定是個有故事的妙人。」黎驚棠抬眸看戰慎辭,「廚師在哪兒,我想採訪一下。」
戰慎辭慢條斯理地給她盛湯,唇角揚起迷人的弧度,「在記者小姐面前。」
「咳。」黎驚棠噎了一下,激動蕩然無存,「我收回剛才的話。」
戰流雲笑眯眯說:「黎記者,這一桌中餐是周爺親手為你做的。」
「流雲是吧。」黎驚棠瞥他,「你長得有點著急。」
戰流雲抬手摸臉,他二十二歲,帥得致命,一點都不顯老啊。
果然如戰朗月所說,黎記者的嘴上功夫和辭爺不相上下。
黎驚棠不想吃了,但是餓著肚子,萬一周黎欺負她,她更打不過。
只能繼續吃。
黎驚棠看了眼面前的湯碗,看向對面的男人,「你那天為什麼鴿我?」
戰慎辭解釋,「這邊出了點事,必須得回來,不是故意鴿你。」
黎驚棠吃著東西思索,他是軍火商,回來無非是倒騰軍火,應該和戰慎辭有合作,所以才一起救了哥哥。
一抬眼,對上他妖異感的眼眸。
黎驚棠皺眉:「你那是什麼眼神?」
直白又危險,像要吃掉她一樣。
好可怕。
戰慎辭眸光閃動,「看老婆的眼神。」
黎驚棠咬著牙齒深呼吸,「周爺,你知道最好的疼愛是什麼嗎?」
戰慎辭記得少爺說過,舌尖抵過齒面,說:「最好的疼愛是把老婆寵成孩子。」
「不對。」黎驚棠一笑,「最好的疼愛是放棄我」
戰慎辭眼眸一片陰鷙,仿若地獄爬出來的惡魔。
放棄她?除非他死!
只要他活著,她就必須是他的老婆!
餐廳氣氛緊繃,流雲流星不當炮灰,轉身出了別墅。
戰流雲愁死了,「黎記者嘴毒又討厭咱辭爺,辭爺怎麼才能追到黎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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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流星一點不愁,「辭爺有辭爺的賤法。」
下午,黎驚棠待在戰慎辭的別墅,整理好照片和報道內容,傳回國內。
戰慎辭有事出去了,黎驚棠準備出去時,收到記者站的消息。
昨天清晨,某組織人員進行自殺式襲擊,一輛車開進居民樓,直接引爆。
這種自殺式襲擊在敘利亞不定期發生。
記者站查到安排襲擊的人員今晚在某酒吧,正在安排人去暗中採訪。
黎驚棠接了任務。
-
晚上,大馬革士酒吧。
一群軍火商正在二樓包廂談事情。
戰慎辭坐在中央位置,一手搭在翹著的那條腿上,另一隻手搭在沙發靠背上。
悠閒,隨意。
包廂里的中東人卻不敢喘大氣。
都知道,周爺姿容絕世,偏有一顆修羅心,首屈一指的軍工巨頭,中東一半以上的軍火由他主導,並呈壟斷......
一名中東軍火商諂笑敬酒,「周爺,真不打算跟我們合作?」
戰慎辭面上沒什麼表情,語氣卻是嘲弄,「走貨線路被你們炸了,拿你墊路走貨怎麼樣?」
「周爺,已經在派人重新走線......」
戰慎辭聽得無動於衷,不耐煩,卻沒離開。
那人話音一落,戰慎辭抿一口酒,食指敲著酒杯,漫不經心問了句:「昨天那場自殺式襲擊,誰的傑作?」
幾大軍火商面面相覷,戰慎辭看過去,一雙厲眸令人心驚膽戰,望而生畏。
一名軍火商起身的同時,另一名軍火商敲門進來。
「周爺,酒吧來了幾個絕色,我先帶過來給您過目。」軍火商抬抬手,幾位各國女孩進入包廂。
一個老軍火商重重放下酒杯,「赫爾曼,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喜歡四處發情,周爺向來不近女色......」
混進包廂的黎驚棠聽到『周爺』的名字,慢慢抬眼,看到對面坐著個流氓,暗暗咬牙。
冤家路窄,沒這麼窄的吧。
戰慎辭睨著黎驚棠,饒有興味開口,「今兒興致起,近女色。」
「周爺您相中哪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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