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生得了銀子去買米買肉,好好慰勞了老鼠一頓。後來那老鼠便和他混熟了,時常從外面叼來各種金銀財物。書生百思不得其解 ,後來發現這些財物都是別人遺落或者是前人埋藏甚至陪葬之物,讓這隻老鼠撿了回來或者鑽洞給找了出來。
類似的民間故事還有不少,總之有這麼一種神奇的「老鼠」能搜尋錢財寶物,在傳說中又被稱為「搜寶鼠」或「金錢鼠」。而實際上它不是老鼠,而是黃鼬中的異獸,它全身金毛,假如不看那條尾巴還真的很像老鼠。
黃鼬成精自有靈智,如果豢養這種異獸加以訓練,它確實很會找東西。但在修士眼中,真正的金線鼠和民間傳說是不一樣它找的不是什麼金銀財寶,而是各種可以煉器的天材地寶!金線鼠原身的體型細小,會打洞、善鑽行,很適合找潛藏難尋的東西。
就算不是為了煉器,能驅使金線鼠也是有利可圖的。比如成天樂那三枚和田玉料在乾涸的山澗里與普通的石頭無異,人工開採時很難被發現,但讓金線鼠去找,它就能在河溝里翻出這種東西來,就算當玉料賣也值錢啊!
金線鼠算是一種活的寶物,卻沒聽說世上的絕頂高人有誰特意養一方面是因為金線鼠實在很少見,想找到並不容易;另一方面就算金線鼠擅於尋寶,讓它去深山河谷里鑽石頭縫找玉料什麼對於高人們也沒太大意思。
至於那些上天材地寶,世間本就罕見之極,能不能碰見要看緣分,難道還要帶着金線鼠滿世界去大海撈針不成?而且修為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神識可比一般的金線鼠要敏銳多了金線鼠的意義已經不大。但一般的修士對金線鼠卻不可能不感興趣,如此異獸有當然比好。
而金線鼠還有一個特點使它很少能被人收服、驅使其尋寶。因為想讓金線鼠發揮這種天賦神通,必須要成了「氣候」才行。
何謂成氣候?成天樂在法訣中多少也有點了解,就是妖丹至少要凝鍊溫養純淨,突破風邪劫成為大妖。可這金線鼠的修煉偏偏又比普通妖類要艱難的多,精進極為緩慢,各種豢養異獸的手段對它來說都多大用處。
此物擅長潛伏藏匿,氣候未成之時容易受到驚擾。就算傳授它高明的法訣也不一定適用,因為各派傳承法訣當然不可能是專為指點此種罕見的異獸而創的。所以對於金線鼠而言,在它未成氣候之前,最好是不要驚動,讓它自行修煉。此獸擅於尋物當然也擅於尋地,一般都在它所認為的最適合修行之處潛伏。
成天樂與「耗子」認出了金線鼠,也知道這隻金線鼠氣候未成,但他們來的目的可不是為了尋找什麼珍奇異獸,既然已經動手,當然要將之拿下。眼見那金線鼠在法陣中漸漸不敵,突然發出一聲悶雷般的震響,就連成天樂腳下的地面都在輕輕發顫,而宋召南腿一軟差點沒坐下,還是成天樂及時扶了他一把。
原來是那金線鼠放了一個屁!
黃鼬會放屁,那威力驚人的屁就是黃鼬妖最根本的天賦神通,而金線鼠要比一的黃鼬妖厲害多了,在情急之下也施展了看家本領。吳賈銘當初就是這麼被他擊退而黃裳等三妖也一直在提防着它這一手。只見一股金色塵煙瀰漫而開,就似引爆了一顆炸彈,那金線鼠的身形在煙塵中消失不見,十二時大陣的運轉也陡然加速。
黃裳拋出了一隻黑黝黝的鐵環,在半空中放大形成一道旋轉的束縛之力,不讓那金煙沾染元神的威力散發出來。吳燕青也揮出一柄拂塵,發出萬千道絲光鑽入金煙之中,去鎖拿金線鼠的原身。而褚無用抽出一根棒子,這回幻化成九齒釘耙,一道碧光朝着金煙中央直擊而下。
只要破了金線鼠的看家手段,那妖物也就得束手就擒了,三人配合的很好,黃裳負責防守,褚無用負責進攻,而吳燕青趁機將之擒住。這時吳燕青叫了一句:「小心,這黃鼠狼的臭屁能沾染污穢法寶,不要直接碰到。」
吳燕青的拂塵化成的絲光已經鑽入那金煙之中,立刻感到了法力的糾纏與碰撞,仿佛在與對方的法寶相鬥,那幻境衝擊以及強烈的氣息沾染也順着絲光傳到了元神中,這才發現這金煙另有古怪,立刻開口提醒。
觀戰的成天樂感應的很清楚,那股金煙仿佛不僅僅是黃鼬放的屁,也法寶的妙用,這金線鼠居然將最看家的天賦神通與妖丹煉為一體,這團金煙也是它的妖丹所化。山野中的妖修機會得到傳承法寶,這金線鼠修為尚淺,也煉成自己的法器,但妖修所謂的玄丹就是他們的本命法寶,只有在危急時刻為了才會施展出來。
金線鼠看樣子是想拼命了,假如破了這金煙,自然可以拿下它,但妖丹被毀也等於損傷它的修為。成天樂並不想這麼做,於是也喝到:「那金煙是妖丹所化,不要損傷它的修為,用法陣困住擒拿,不能讓它逃回地底。」
黃裳等三妖得到提醒,吳燕青發出的絲光回卷不再與金煙直接相鬥;褚無用的棍子也不再直擊,而是化作一藩籬般的籠影從四面八方罩住;黃裳的鐵環嗚嗚有聲,始終對着金煙中金線鼠原身所在的地方牢牢鎖定,同時運轉法陣,讓那金線鼠既鑽不回去又無法突圍。
那金煙瀰漫左衝右突,能沾染元神的氣息始終傳不出來,無論如何翻滾也都無法遁入地底。他們這場鬥法很「客氣」,布好陣勢讓那金線鼠去折騰,看它祭出本命妖丹在那裡盡情施展。金線鼠想拼命,成天樂卻不要它的命,足足鬥了半個時辰。宋召南歲雖看不真切,但荒坡上金煙瀰漫的場面都令他看傻了。
最後金煙突然一收,那金線鼠在空中一滾,又化為一道金光射向土中。三妖齊聲大喝,法陣的力量都收向了一點,就把那金光凌空定住了。黃裳的鐵環落下正套裝金線鼠的身上,隨即吳燕青打出絲光一卷將它困了個結結實實,再用力一抖,金線鼠套着鐵環飛向黃裳。只聽啪擦一聲,它被丟進了一隻鐵籠子裡鎖上。
此時法陣已收,再看那片荒坡上的草木皆已不見,就像被無形的大手平整過一樣,表面已化為一層浮土。黃裳一揮手,鐵籠子就像被無形的力量托着飛向成天樂,說了一句:「此物已被收服,無力再斗,但等它恢復了法力,這籠子是關不住的。」
成天樂左手接過鐵籠,右手順勢打出一道法印之力印在金線鼠身上。這是縛靈印的手法,這黃鼬妖至少一個月內不能再變化,除非成天樂自己解了法術。看上去輕描淡寫,卻讓這金線鼠只能老老實實在籠子裡被關着了。
成總啥時候有這麼大本事了?假如直接在鬥法中對金線鼠用這招是沒用但此刻等於是有人將對手綁樹上讓他打,哪有打不贏理,自可盡情施展種種手段。吳燕青見妖物已被成總制住,這才收回那束縛金線鼠妖身的絲光。三名妖修並走下荒坡,轉身便消失在黑暗裡,因為宋召南在場們並不想暴露身份。
宋召南湊過來好奇的問道:「成總,這就是黃大仙嗎?它的毛色好漂亮啊!」
能不漂亮嘛,金線鼠的皮毛本身就是一種天材地寶,水火不侵,假如能煉成法器,還有那金光防護與攻敵的妙用。成天樂笑道:「這就是我們抓住的黃大仙也是第一次見到它的真面目呢!」他並告訴宋召南這可不是普通的黃大仙,而是傳說中難得一見的金線鼠,反正宋召南也沒見過黃大仙長什麼樣。
只見鐵籠中的那個小東西,全身暗金色的毛髮帶着一層淡淡的金光,體型比成年的黃鼠狼略小,除了那條毛茸茸的長尾巴,身形看上去很像老鼠。它正趴在鐵籠子裡肚子一鼓一鼓的喘着氣,鼻尖上的小鬍鬚在發抖,一雙小眼睛看着成天樂和宋召南露出驚懼之色。它並受傷,而是活活累趴下被人制服它連妖丹都放出來拼命了,此刻清楚已無計可施。
宋召南又問道:「成總,黃大仙已經抓住了們現在該怎麼辦?」
成天樂:「我拿着籠子端着那鍋雞湯,回屋裡吃宵夜去,東西可不能浪費了。……我們一邊吃一邊聊這位黃大仙自稱居士、是吃素但我們可不是吃素的。」
宋召南平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此刻也不害怕了,興致勃勃的拎着那鍋雞湯,跟着成天樂走回了工棚。碗筷下午也一併送來了,李立考慮的還挺周到,這位岸達公司的老闆其實也想來看熱鬧,但終究宋召南這麼大膽子開口,而且就算李立開口,成天樂也不會讓他來的。
折騰了大半夜費了不少手腳,成天樂也有點來氣金線鼠往屋角一丟不再理它,和宋召南坐在那裡吃起雞來了。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03s 3.656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