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笙,送給你。」
宮遠徵提著一個鳳凰燈,滿臉笑意的走向明笙,眼底帶著星星點點的期待和光暈。
明笙看著這做工不算精緻,但也有模有樣的鳳凰燈,笑著親了宮遠徵一口。
「我很喜歡,謝謝阿遠。」
然後拉起宮遠徵的手。
宮遠徵還來不及躲藏,就被擦上了清涼舒服的藥膏。
宮遠徵滿眼星光的看著明笙,笑出一口大白牙:「笙笙喜歡就好。」
「這是我和笙笙的第一個上元節,我想讓笙笙擁有一個美好的節日。」
明笙笑說:「今晚你們不是有計劃嗎?我們也一起出去玩吧,順便去看戲。」
宮遠徵開心的說:「好啊好啊,那笙笙我們現在就走?」
「走吧。」明笙牽著宮遠徵,兩人從密道出了宮門。
至於宮尚角,他忙著實施計劃,與上官淺一起做戲,已經先一步佯裝成一對,出了宮門。
宮喚羽也暗中帶著一批黃玉侍衛,尾隨其後。
宮遠徵還是第一次出宮門,哪怕宮門外就是舊塵山谷,他也從來沒來過。
所以和明笙一起出來後,看著燈火璀璨,熱鬧歡樂的夜市,他哪哪都好奇。
「笙笙,這糖葫蘆看著應該會好吃,我買給你吧?」
「笙笙,這手繩看起來挺有意思的,我們一人戴一串好不好?」
「笙笙笙笙,那裡有賣元宵的,你聽到了嗎?她們說上元節就是要吃元宵,我們也一起去吃一碗嘗嘗好不好?」
「笙笙笙笙,這裡也有小鈴鐺賣,我們買幾串一起戴好不好?」
……
萬家燈火中,少年明媚燦爛的笑容,充滿了純真歡樂。
像極了藏匿深山中,隱世家族裡出來遊玩,體驗人間煙火的世家小公子。
周圍無數人都被這精緻漂亮,身影修長挺拔,氣質尊貴的小公子給吸引了目光。
可小公子的眼中,始終只有牢牢牽著不放,如月下仙的紅衣女子。
這一對宛若天上仙的璧人,成了這璀璨燈火,熱鬧市井中,一抹驚艷夜色和人心的昳麗畫卷。
另一條街,上官淺被人偷了掛在身上的荷包。
她和宮尚角對視一眼,知道這是無鋒出手了。
宮尚角順勢被小偷引走。
上官淺也成功和自己的寒鴉,寒鴉柒接頭。
寒鴉柒問: 「有足夠的消息換解藥了?」
上官淺柔柔一笑,眉眼恢復了慣有的自傲嬌柔。
「自然,而且還是無鋒意想不到的消息。」
「喔?這麼自信?」寒鴉柒打量了上官淺一眼。
見她滿臉自信,心中也放鬆下來。
「跟我來吧。」
臨走前,寒鴉柒沒忍住,問了一句:「你在宮門還好嗎?」
上官淺斂眸,臉上嬌柔嫵媚的笑容不變,慢聲道。
「很好,除了宮門內部發生了一點意外,我的任務一切順利。」
「我已經被宮尚角選做新娘,他今晚能帶我一起出來過上元節,就足以說明我在他心中的重要性。」
寒鴉柒聽言,越發放心了。
但心中也有一絲絲酸澀,他聲音低沉的說:「那就好。」
然後兩人分散在熱鬧的人群中,一前一後的去了舊塵山谷唯一的青樓,萬花樓。
上官淺在萬花樓門口頓了頓腳步,抬頭看著這座富麗堂皇,充滿歡聲笑語,旖旎曖昧氣息的青樓。
哪怕心裡早有各種猜測,等真正確定,舊塵山谷真的有無鋒據點。
而且還是一座這麼大的花樓時,上官淺還是忍不住心緒起伏。
宮門裡的人到底幹什麼吃的!
還好意思跟無鋒齊名,並列江湖第一大勢力!
對家的據點,都開到自家大門口了都不知道,簡直蠢的可以!
上官淺突然產生了懷疑。
宮門和無鋒,真的勢均力敵,相互忌憚,相互拿對方沒辦法嗎?
她在無鋒十幾年,可從來沒聽說過,無鋒出現過什麼宮門的細作。
而宮門呢?
二十年前就埋了一顆無鋒的細作在宮門。
這麼一對比,上官淺突然覺得,無鋒在針對宮門一事上,絕對沒有盡力。
更像是一種逗著玩的態度……
雖然覺得不可思議,但上官淺對這個猜測,越發堅信了。
不行,回去後她得提醒一下大人。
來到樓上的一間房間,看到房間裡站著兩個寒鴉。
除了寒鴉柒,還有另外一個叫寒鴉肆的寒鴉。
然後兩人旁邊,坐著一位紫衣女子。
上官淺心中立即有了猜測。
「坐吧。」那紫衣女子緩緩道。
上官淺來到紫衣女子對面坐下,視線在三人身上掃過,最終落在紫衣女子身上,眉眼染上幾分明目張胆的打量。
「你是四魍之一,司徒紅?」
紫衣女子笑容柔柔淺淡的說:「我誰也不是,不過是幫他們二位傳遞消息而已。」
上官淺卻一臉不屑,頗有些高高在上的嗤笑起來。
「現在在場的,都是無鋒刺客,還有什麼好偽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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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司徒大人的身份見不得人?」
「上官淺!」寒鴉柒連忙出聲打斷上官淺逾越的話,沖她使了個眼色。
「不得以下犯上,快跟司徒大人道歉!」
這話也是變相的告知了上官淺,紫衣女子的身份。
上官淺心中一定,沒想到今晚收穫會這麼大。
居然能引出一個四魍之一!
司徒紅皮笑肉不笑的掃了寒鴉柒一眼。
「你的魅可真是高高在上,膽大妄為,就這目中無人的樣子,真的能被宮門選中?」
不等寒鴉柒說話,上官淺輕輕一笑,同樣皮不笑肉不笑的輕語。
「有沒有被選中,不如我讓宮二先生與你說?」
這話一出,在場三人臉色齊齊一變。
都察覺不對勁。
正準備戒備,就突然發現自己渾身發軟,根本使不上勁,下一瞬就倒在了地上。
「你……用毒……」司徒紅眼神狠戾的,看著歪著身子慵懶的坐著的上官淺。
寒鴉柒也不敢置信的看著上官淺,但他倒是沒說什麼。
寒鴉肆卻問:「云為衫呢?她怎麼了?」
上官淺欣賞著三人癱軟無力,任人宰割的樣子,心想著大人給的藥還真好用。
本來她是準備打一場的,但想到出來前大人交代的話,司徒紅一身蠱毒,不能見血。
所以剛才確定了司徒紅的身份後,她就選擇了用藥。
「云為衫啊,她當然也被選做了新娘。」
「我們已經一起叛出無鋒了,做宮門的新娘,可比做無鋒的刺客,來的更舒服。」
到了這個時候,上官淺都沒說真話。
畢竟在場這些無鋒刺客,可都還沒死呢。
在她今日出來前,大人可專門提醒過她。
反派死多,真相也沒必要讓將死之人知道,以免不必要的麻煩。
為了不給大人添麻煩,她可是將大人提點的話,牢牢記在心裡,時時刻刻謹記和執行。
宮尚角、宮喚羽兩人帶著一隊侍衛走進來,看到地上倒下的三人,宮尚角問上官淺。
「身份確認了?」
上官淺收起了一臉慵懶柔媚的做戲笑容,神色平靜的說。
「四魍之一,司徒紅,這兩個都是寒鴉,這個是我的寒鴉,寒鴉柒,旁邊的是云為衫的寒鴉,寒鴉肆。」
「大人說過,司徒紅一身蠱毒,不能讓她見血,否則觸之即死。」
宮尚角微微點頭,讓人敲斷了三人的四肢骨頭。
「帶走!」
「還有萬花樓所有涉事人員,全都帶走調查!」
上官淺看著被帶走的寒鴉柒,沒有說什麼。
想著回去問問大人,可不可以給寒鴉柒一個投效的機會。
當然,她也只是看在以往寒鴉柒護著她,待她還不錯的份上,為他開口問一句,當做還了這份人情。
若是大人不同意,那就算了。
宮遠徵和明笙從窗戶口跳了進來,看到兩人,宮尚角和宮喚羽也不意外。
之前就說好的,兩人一起過來看看,萬一需要幫助,也好出手。
上官淺上前恭敬的拱手:「大人,今日被抓的人中,有一人是屬下的寒鴉。」
「屬下有把握將他策反,不知大人是否願意留用?」
宮尚角幾人聽言,雖然蹙起眉頭,但也沒有出聲反對。
那個寒鴉跟十年前的事沒關係。
若是明笙真的準備留用,他們也不會有什麼意見。
明笙對此倒是可有可無,不過既然上官淺問了,那就收吧。
用的好,也是一把不錯的刀。
「我給他一個機會,若是為我效忠,從此一生,身不由己,沒有自我,只能以我的命令為目標,終其一生,都要戴著面具,不得以真面目示人。」
「他,依舊只能活在黑暗中,成為我手裡的刀。」
「若是不願意,等他將知道的都說了,可以讓他死的痛快點。」
上官淺聞言,當即應道:「是,屬下會轉告他。」
至於怎麼選,就看寒鴉柒自己了。
上官淺也知道,這是最好的結果。
無論是活,還是死,其實對寒鴉柒來說,都是深淵和黑暗。
宮遠徵若有所思,他又從明笙對待這件事的態度和做法中,得到了不少啟發。
打算未來學以致用。
廢物利用嘛。
就算用了,也不代表就要讓其過上好日子。
想活命,想投效,在自身沒有足夠價值時,自然是要付出巨大代價,來作為交換的。
宮尚角和宮喚羽也沒想到,明笙答應後,會做出這般決定。
一時間,兩人覺得寒鴉柒若不是天生惡人,或是貪生怕死,那還不如選擇乾脆死了,來的解脫。
否則不過是從無鋒這個黑暗魔窟,投到另一個黑暗深淵而已。
終其一生見不得人,見不得光,只能做一把收割人命,做盡所有黑暗之事的刀。
這隻怕比在無鋒,還不得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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