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常提示!異常提示!】
【檢測到宿主目前的攻略任務仍舊未有執行趨勢,倘若停滯時間過長,任務條將會進入冷凍狀態,且同時開啟判定攻略任務失敗倒計時!遂,請宿主儘快執行!】
這些天系統就如同鬧鐘一般,定時定點出現在盛鳶腦海中,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那句「請儘快執行。」
她全部都視若無睹了。
是以,系統發出了警告提示。
「不完成新的攻略任務就判定失敗?」
這是這麼多天,盛鳶第一次給出系統回應。
【是的!所以請宿主儘快進行任務進程!】
盛鳶:「不進行。」
系統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麼?】
盛鳶重複了一遍,聲音淺淡,「這任務,我不做。」
【請宿主不要忘記,一旦攻略任務判定失敗,您將會接受懲罰,陷入永久沉睡!】系統的機械音,一字一句,清晰冷漠,幾乎是不近人情的發出提醒。
盛鳶面不改色,「哦,沒忘記。」
【……您不怕嗎?】
盛鳶回答:「自然會恐懼。」
「只是——」下一秒,少女話風一轉,「我憑什麼相信你。」
「從我在醫院睜開眼的那瞬間直至現在,我所有行動的支撐點都是跟著系統而走,系統發布任務,我完成任務,然後累積獲取攻略值,一切按部就班的進行下去。」
系統不明所以:【有什麼問題嗎?】
盛鳶勾了勾唇:「當然沒有問題,怎麼會有問題呢,在我的認知里,你的話始終代表著正確的方向,我堅定不移的相信你對我所說的每句話,每個字,從未懷疑過它的真實性。」
系統:【宿主,我們理應彼此信任。】
盛鳶卻補了一句,「那是之前。」
系統疑惑:【……什麼意思?】
盛鳶一字一頓,「意思是,我現在,不相信了。」
「你說我完成任務即可實現任意願望就一定可以實現嗎?你說我任務失敗我將陷入永久沉睡我就一定會沉睡嗎?」
「支撐我信任你的點,是因為你找上了我,而我陷入先入為主的思維之中,只會本能的相信你。」
「這一點,你其實比我更加篤定。」篤定她不可能會對它產生絲毫的懷疑,篤定她會一直乖乖的,無條件相信它,跟著它走。
「……」
腦海中,能明顯感覺到系統短暫的沉默了一瞬,它開口:【宿主,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突然有這種想法,我可以明確的告知你,我所說的每句話,所有的數據都是真實無誤的,任務失敗,您真的會要接受懲罰。】
系統自認為自己的警示程度已經足夠嚴重,口吻中都多了些語重心長的嚴肅。
【任務進度條已經接近成功了,您真的要放棄任務嗎?】
下一秒,盛鳶直接用行動回答了它。
少女將衣袖扯開,露出纖細皓白的手腕,手指摸上手腕上那根細細腕錶樣式的鑽石手鍊。
那是盛鳶與系統之間聯繫的中介物,一旦摘下,雙方失去接觸,盛鳶將再也感應不到系統的存在,聽不見系統的任何聲音。
系統突然生出種不太好的預感,原本冷漠的機械音,此刻恐慌的響起。
【宿主,你要做什麼?!】
【摘下中介物是沒有任何作用的,你我一旦綁定,攻略任務即刻觸發,除非完成它,否則永遠也不可能解綁!你這樣做,任務還是一樣存在,判定系統也會繼續存在,不會失效的!】
【您最後真的會陷入沉睡的——】
「無所謂。」
系統聒噪的制止聲戛然而止,是盛鳶揚手,手鍊濺起幾層漂亮的水層,即使價值不菲,也還是被主人毫不留情的扔進了湖底深處。
-
祭祖儀式結束當天,主宅瞬間空下來。
今日晚餐的主廚有些喜不自禁,因為盛鳶小姐很喜歡吃她做的菜,為此多添了兩次飯,看上去胃口很不錯。
「……」
在回京市的前一晚,盛岐找了盛鳶。
靜謐的茶室內。
盛岐動作優雅的泡好一壺茶,給盛鳶倒了一小杯後,慢條斯理地從桌子底下拿出一個錦盒。
「下午三叔他們離開的時候,三叔托我拿給你的。」
「三叔?」
盛岐點頭,端著杯子微抿了口熱茶,隨口道:「嗯,一個小禮物。」
盛鳶:「……」
三叔一家是比較流行送小禮物嗎,她現在一聽見「小禮物」三個字,就有點條件反射,盛屹堂哥贏來送她的賭注還擱在她房間裡面,跟個燙手山芋似的,讓人都不知道該如何處理。
盛鳶垂眸盯著面前的盒子,半天沒有動。
「怎麼不打開瞧瞧?」盛岐好奇的挑眉,望過來,似是讀懂少女的遲疑,忽然有些好笑的說了句,「三叔他們就是在國外做做本份珠寶生意的普通商人。」
盛鳶:「……」她可以說她不太想相信嗎。
盛岐乾脆放下杯子,抬手把盒子給打開了。
深灰色的毛絨錦盒內,靜靜的躺著一條手鍊,女款,且還是適合年輕女生的款,每個細細的銜接處都鑲嵌上了細碎的鑽,正中央的吊墜則是一顆被切割成公主方形,顏色通透的,微粉鑽石,漂亮異常。
不知道為什麼,盛鳶看著這條手鍊,生出種奇異感,想起清晨被她扔進湖裡的那條手鍊,她前腳剛扔,後腳一條新的手鍊就擺在了她的面前,她有種,自己扔手鍊已經被知道了的預感。
但盛岐或是誰,誰都沒有來過問盛鳶,仿佛她扔了就扔了,仿佛那不是條昂貴的鑽石手鍊,隨意的態度。
「伸手。」
盛岐直接動作自然細緻的把手鍊給盛鳶戴上,看了兩秒她的手腕,滿意評價,「比空著的時候好看。」
「還有一樣東西。」
盛岐將一張邀請函的信函放到了盛鳶跟前,對上盛鳶疑惑的目光,他道:「剛從法國回京市的那個許家,他們家後輩中有個叫許禮執的,有印象嗎?之前你們好像一塊拍過戲來著?」
「這周末,他們家弄了個招待宴,便邀了京市世家圈,世家圈裡的人基本都會去,想去玩嗎?」
鄭重的招待宴,隨意的出現在盛岐的口中,很奇怪,按道理,盛岐知道盛鳶對這種場合併不怎麼感興趣,卻還是開口詢問盛鳶。
盛鳶接了,「去。」
但是不是去玩,去——哄人。
盛岐勾了勾唇,愜意的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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