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如果貿然衝出去,即便能夠將這些傢伙全部斬殺殆盡。
可外面還潛伏著成千上萬朵兇殘無比的食人花。
如此一來,她先前精心布置的一切將會毀於一旦。
漸漸地,理智開始重新掌控局面,霍靈兒緩緩地閉上雙眼壓制住了情緒,她知道此時衝動行事只會帶來更大的災難。
「忍一忍吧,小然,暫時的痛苦會讓你的鮮血變得更為精純。
這樣我們年輕一代族人的實力才能夠得到更快的提升啊。」
食人花族長一邊說著,一邊手持那柄青綠色的尖刀在空中揮舞比劃了幾下,接著他在眾多食人花充滿期待和興奮的注視之下,毫不猶豫地將手中的尖刀狠狠地刺向了小然的手腕。
「噗呲」
一股殷紅艷麗的鮮血從傷口處噴涌而出,源源不斷地流淌進下方的青綠色罈子中。
瞬間,這片範圍之內都被小然流出來的血液,所散發出來的清幽香氣給填滿了。
無論是食人花族長本人,還是周圍那些虎視眈眈的食人花們,此時此刻每個人的臉龐上都不約而同地浮現出一副饞涎欲滴、垂涎三尺的模樣。
「咦?為何此次這福氣看上去竟比以往還要濃郁許多呢?」
有一個食人花緊盯著從小然手腕處不斷流出的鮮血,忍不住微微皺起了眉頭說道。
不說食人花族長原本並未在意這顏色的細微變化,但一經有人提醒,仔細看後竟發現顏色的確較以往深邃了些許。
唯恐出現什麼變故,他心急如焚地抄起一隻勺子,舀起一勺鮮血便送入口中品嘗。
瞬間,熟悉的清甜滋味在舌尖蔓延開來,其中所蘊含的靈力竟比往昔更為濃郁醇厚。
如此一來,食人花族長愈發堅信,定是小然以前沒有認真吃他給的補品,心中對小然的不滿猶如熊熊烈火般燃燒起來。
想他堂堂一族之長,居然會容忍這樣一個普通的人類在身邊,若不是看在她擁有這般珍貴的血液,恐怕他早就已經將她吞入腹中化為腹中之食了。
更可惡的是,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然竟敢與自己玩弄心機手段,用濃度不足的血液來糊弄了自己長達百年之久!
倘若她能早些乖乖地吃那些補品,使得血液早早達到如今這般濃郁程度,那麼自己說不定此刻已然成功突破到神靈之境了。
一想到這些,食人花族長怒不可遏,手中握著的刀狠狠地朝著小冉的手腕又扎了下去。
此次他可是使出了渾身解數,下手毫不留情,那刀子眼看就要觸及小冉真實的手臂肌膚。
但是好在,還差了一點。
小然咬著牙關,努力忍受著那仿佛要將靈魂撕裂般的劇痛。
這種痛苦猶如無數根鋼針在腦海中攪動,令她幾近昏厥,但她憑藉著頑強的意志苦苦支撐。
回想起過往被這幫壞蛋搶奪血液時所遭受的折磨,小然心中苦澀,比以前好多了不是嗎?
至少這次從傷口流淌出來的並非自己真正的鮮血,而是靈姑娘精心煉製而成的神秘液體。
能讓這群壞蛋即將品嘗到苦果,小然心中便湧起一絲快意。
她定要親眼目睹這群可惡的傢伙們在喝下這些「假血」後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慘狀。
思及此,小然佯裝出一副如往常那般驚恐顫抖的模樣,成功地蒙蔽了食人花的眼睛,看著它們心滿意足的表情,小然心中冷笑連連,讓你們先得瑟得瑟吧。
隨著疼痛感愈發強烈,從小然傷口處流出的「血液」中蘊含的靈氣也變得越發的濃郁。
貪婪的食人花對此渾然不覺,依舊還幻想著能夠藉此來迅速提升他們的修為。
曾經,食人花族獨有的痛苦咒語以及血液的持續流失,每一樣都給小然帶來了無盡的苦楚。
那種身心雙重的折磨幾乎讓她崩潰,最令她難以承受的還是來自於這些食人花的精神攻擊。
如果不是她那超乎常人的意志力,以及對生存下去的強烈渴望支撐著,恐怕她早就精神崩潰,陷入萬劫不復的深淵了。
「小然啊,你可千萬不能責怪爺爺心狠吶,每過七天就得過來取走一次你的血,這也是迫不得已的事,畢竟咱們食人花族如今的年輕弟子數量實在太多了。」
食人花族長那張布滿皺紋的臉上掛著看似慈祥的笑容,仿佛只是在與小然閒聊家常一般。
然而,他的眼神卻時不時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和貪婪。
「你可別因此而感到不高興喲,你想想看,若是你出了什麼意外,你手下的那群還未長大成人的孩子們該如何是好呢?」
「等到那個時候,族裡有些年少輕狂、不懂事的小輩,說不定一時衝動就會將那些可愛的孩子們全都吃掉了,就算我有心阻攔,但單憑我一人之力,也是難以阻攔下來他們的啊!」
小然聽到這番話後,心中不禁一陣冷笑,每次這個老傢伙前來搶奪她的鮮血時,都會說出這些一模一樣的話來。
表面上聽上去好像是在安撫她受傷的心靈,但實際上卻是赤裸裸地用王花族裡的孩子們作為要挾,生怕她無法忍受這般折磨而選擇了自我了結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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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內心充滿了憤怒和怨恨,但小然仍然強忍著情緒,努力讓自己保持平靜。
她微微抬起頭,用極其微弱的聲音緩緩說道:「族長請放心吧,這麼多年過去了,小然早就已經習慣了,我會堅持下去的。」
「能夠為大家貢獻自己的一份力量,這本就是我分內之事,又怎能平白無故地浪費掉族長賜予我的那些珍貴好東西呢。」
食人花族長以及其身旁圍繞著的那一圈食人花們,在聽到小然竟然會主動回應他們的話了。
皆是一愣,臉上不約而同地浮現出驚愕之色,平日裡的死丫頭可是惜字如金,哪怕只是吐出一個字都會顯得極為艱難。
這次居然會如此順暢自然地順著他們的話題說了下去。
食人花族長的面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小然願意配合他們,這對於他們來說無疑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你能明白這個道理便好,只要你乖乖聽話,吃下我給你的那些滋補佳品,能為我們提供更多,更好的鮮血,那麼我們定然不會虧待於你和這些小崽子的。」
「你的那些尚未成年的孩子們,我也會全力保護,確保他們平安順遂地長大成人。」
食人花族長並未將後面那句話明說出口,但其中所蘊含的意思已然不言而喻,等到王花族的這些孩子們長大成人後,同樣也將會成為他們口中的美食的。
小然對此又怎會不知曉呢?
只不過,這一次她選擇了沉默不語,不再多說半句。
片刻後,青綠色的罈子內已經裝了滿滿的一壇殷紅的血液。
若是擱在以前,小然會期盼此刻能夠快點兒過去,畢竟在每個七日一輪迴中,待到被他們折磨殆盡之時,她都會陷入極度的痛苦,也是最孱弱的時候。
然而此時此刻,她卻滿心巴望著時間過得緩慢些才好,甚至期望這群人能多喝一些這個血。
「好了,今天的足夠了。」
食人花族長毫不留情地將小然狠狠甩到一側,一直躲藏在參爺爺腹中的霍靈兒目睹此景,內心不禁揪作一團。
此前還信誓旦旦聲稱定要讓小然調養好身子骨,可實際行動起來卻是全然不顧及她的死活。
僅從這些細微末節之處,便可清晰洞察出來端倪。
食人花一族,這幫傢伙當真是既想當婊子又要立牌坊,而且他們的貪婪之心簡直永無止境!
「族長,花六他們四人並沒有前來,那麼這些……」
負責分發血液之人目光猶疑不定地望向食人花族長。
霍靈兒與小然二人幾乎同時心頭一緊,只因這花六恰是那日尋釁滋事的四名男子其中之一。
不過那四個人早就在霍靈兒的雷霆手段之下化為齏粉、煙消雲散了,甚至連一絲一毫的痕跡都未曾留下,任憑這幫傢伙如何絞盡腦汁地猜疑,也是絕對不可能將矛頭指向小然的。
「嗯?」
食人花族長滿臉怒容,狠狠地瞪了那個負責分配血液之人一眼,那個人瞬間就明白了他們這個狡猾族長的意思,趕忙說道:
「這些血液自然應該由族長您親自來保管才最為穩妥,等到花六他們幾個人立下功勞之時,再來向您取回,這樣安排定然萬無一失,族長你說呢?」
眼見著食人花族長的面色稍稍緩和了一些,點了點頭,分血液的人才如釋重負般地長舒了一口氣,迅速開始付諸行動了。
他一隻手緊緊握著瓢形的靈器,另一隻手不斷揮舞著,嘴裡還不停地咒罵著花六他們四人:
「這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輩實在是愈發無法無天了,在這般至關重要的時刻居然跑得無影無蹤了,族長您一定要嚴懲他們。」
躲藏在暗處的霍靈兒聽到這番話後,目光如同閃電一般迅速鎖定在了這個人的身上,眼眸瞬間閃過一道光芒。
「嗯,此事我自有分寸。」
食人花族長滿不在乎地應道,隨後便毫不留情地拿走了足足占總量二分之一的血液。
在這些血液中,不僅有著專屬於他個人的那一部分。
同時還有那原本應該歸屬於花六等四人所擁有的份額。
然而此刻,所有的一切竟然全都成了他一個人的了。
霍靈兒銳利的目光始終未曾從老傢伙的面上移開,她自然不會放過他臉上細微的表情變化。
果然,貪婪殘忍到極致!
小然每隔七天就要被迫提供一次鮮血,何況這樣的日子已經持續了百多年,這群傢伙卻依舊沒有半點滿足之心,他們的貪慾仿佛永遠無法填滿一般。
下一刻,他們站在小然以及小王花們的眼皮子底下,開始肆無忌憚地喝著鮮血,還發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滋滋聲響。
邪修在大多數情況下至少還會先將人殺害後,再去飲用鮮血、吸食靈脈之類的東西。
但眼前的這幫食人花卻完全不顧及他人的感受,竟然就這樣堂而皇之地當著活生生的人面前就做出這般殘忍之事。
目睹了此情此景,霍靈兒氣得嬌軀劇烈顫抖,雙手緊緊握住丕雷,努力壓抑著自己,生怕一個衝動便會當場爆發出來。
食人花終於喝完了小然的鮮血,心滿意足地舔舐著嘴角殘留的血跡,攜帶著那口青綠色罈子,浩浩蕩蕩地離開了這裡。
自始至終,這群沒有絲毫人性可言的食人花都未曾看過趴在地上,生死未卜的小然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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