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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鳩鸞目光沉沉,怔愣了下,接著小聲地講:「沒有,寶寶,你知道的,我從來不會生你的氣的。」
只要你不離開我。
我什麼都會原諒你。
但沈白茶思前想後還是在某人的臉上親了親。
此刻後,甜美的微笑似乎刻在了覃鳩鸞的身上一樣,他情不自禁地朝前傾,兩人的呼吸親密地勾纏在一起。
沈白茶可以明顯地聽清從對方身上傳來的熾熱溫度。
發滾,發燙。
白皙嬌嫩的臉上此刻染上一層薄薄的粉光,尤其是眼尾,因為被男人一點點的仔細咬啄,而變成粉嫩的顏色。
沈白茶只覺得渾身似乎都處在一個熱乎乎的環境裡。
連呼吸都都是妄念。
*
「寶寶,要記得呼吸。」
磁性的輕笑聲從她的頸側傳來,熾熱的呼吸噴灑在潔白細嫩的天鵝頸上。
引起她陣陣顫動。
這一舉動,男人的呼吸聲似乎更厚重了點,兩人之間的擺動頻率也越來越大。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但在白茶心底。
這似乎永無止境,她只能暈暈沉沉地跟隨著覃鳩鸞的動作,隨他一起沉浮。
旖旎勾人的聲音終於落下。
白茶額前的髮絲已經被汗打濕,凌亂地沾染在兩側,臉頰紅潤粉白,雙眸緊閉。
整個人都被男人攏在胸懷。
連絲衣襟都未露出。
男人此刻活生生就是一位吃飽喝足的惡龍,渾身都寫著饜足。
尤其是那雙黑漆漆的瞳眸,盯向懷中的人時。
布滿濃稠的愛戀。
以及瘋狂。
細啄的吻密密麻麻的地吻在白茶的面上,先是眼睛,再是巧鼻、櫻桃唇......
逐漸加深。
直到從女人嘴裡發出嗚嗚的抗拒聲。
男人的動作才停止下來。
只是那雙漆黑的鳳眸里,是數不盡的迷戀。
覃鳩鸞揚起有些斑駁的紅唇,壓低嗓音附在白茶耳邊,溫柔地講,「好好,我不動你。睡吧!乖寶。」
動作極其輕微地在白茶的背部輕輕撫慰著。
直到女人的呼吸終於沉穩。
覃鳩鸞才小心地從白茶的懷中探出,拿起擱置在一旁的手機。
收到消息的衾澧恨不得當場自盡。
什麼孽!
什麼孽!
她這輩子碰上這麼一位如此善解人意的上司。
家傳的那種。
她整個人虛弱地趴在桌面上,雙眸無神地盯著手機上屏幕的信息。
【明天一早,我要看到求婚布置現場,方案三。】
人言否?
*
衾澧整個人都不好了。
不是看不上嗎?
這改口的也太快了點,而且,她瞄了眼手機,都快八點了。
她拿什麼布置。
命嗎?
一整個emo住的人直接俯在桌子上,動作卻與心情截然相反。
衾澧冷著臉一一發著信息。
總之一句話。
不差錢,豪橫。
果然,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十分鐘時間都沒有,就有人接了下去。
但衾澧撓了撓頭髮,這一萬朵鮮花她到底要去哪裡搞啊!
她再次恨恨朝覃某人的住處瞪去,眼都快瞪紅了,牙槽咬的緊緊的。
*
「不要,我還想睡。」
沈白茶迷迷糊糊之間,被輕柔的男音呼喊醒。
她一把抓住旁邊的被子,整個人都埋了下去,雙手飛擺,驅逐著擾人清夢的惡人。
覃鳩鸞表情有些無奈。
他悻悻地摸了摸高挺的鼻尖,發笑的眼眸多情地盯著白茶耍賴的小動作。
「可是我們今天要去領證啊!」
輕輕的嗓音繼續講道。
依舊困的合不來眼的女人埋的更深了,「下午去也行,我好睏,阿鸞,你不要打擾我。」
沙啞而又懵懂的女音。
瞬間激起覃鳩鸞心中的震動。
他沉沉地呼吸了下,轉而重新平復下來,說話的口氣滿滿誘哄,「乖寶,起來吧!我等這一天等的太久了,一點時間都不想浪費。」
語氣是數不盡的期待。
*
沈白茶閉緊的雙眸微微從被子下探出。
她努了努唇瓣,「真的!」
「自然!」
覃鳩鸞的聲音很大,傷心、失落幾乎在瞬間就包裹著他的身體。
沈白茶嘆氣了幾聲。
無奈地起身,在男人緊繃的面上親了親,「我馬上就起來,好了吧!」
覃鳩鸞的面色瞬間變得明媚起來。
他低低輕咳了下,渾身散發出一股喜不自勝的氣息。
稍許,他拿起早就準備好的衣物,以及其他,一一端在白茶眼前。
讓還躺在被窩裡的白茶無端抽了抽嘴。
*
洗漱完,沈白茶卻發現某人似乎不急了。
覃鳩鸞甚至還極其有閒心地做好飯,甚至又換了一身端莊隆重的衣服。
白茶的嘴張了又張。
最終,腦海浮現起早上男人不正常的一面。
立馬閉嘴。
還是不要刺激對方比較好。
她慢吞吞咽完盤子裡的食物,跟著覃鳩鸞一起朝車庫的方向走去。
只是,她眉頭緊鎖地看著跟目的地完全相反的方向。
腳步不禁打了個吭哧。
更是情不自禁地問:「我們......這是去哪?不是去車庫嗎?」
覃鳩鸞只是緊緊地握住白茶的手,一直往廣場的方向走,期間,無論白茶怎麼問他,他也只是一言不發。
但唇角間上揚的笑意卻完完全全地暴露出來他激動的心情。
*
正當沈白茶還想繼續的時候。
忽地,走到前方的男人從她的面前閃開,而映入她眼帘的便是裝飾一整個廣場的黑巴克玫瑰。
白茶控制不住地捂住了嘴。
震驚的目光移到覃鳩鸞的身上。
男人抿著上揚的唇角,渾身泛著得志意滿的輕狂。
沈白茶這才注意到,對方穿的居然是改造過的祭司服,純黑色,上面繡著鎏金色的古老咒語以及巫族文字。
錯愕的眼神似乎早已阻攔不住。
求婚?
她一點也沒意識到。
白茶抑制住心底哽咽的聲音,低聲詢問,「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
覃鳩鸞高大的身軀緩緩朝白茶的方向走去,纖長的指節中夾著黑色的絲絨禮盒。
開口的聲音里更是帶著無盡的柔意。
「在蒼梧山就開始了,但之前,我一直想著的是寶貝你,為什麼沒有提起跟我領證的事情。」
剛剛升起的情緒陡然落下。
白茶吸了吸鼻子,哭笑不得地望著對方,「那你為什麼不直接問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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