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眾人圍坐在一起,周氏偷偷看了眼碩大的鵝,心裡有種親切感。
周老太半靠著李老爹,感嘆:「原來它沒有走啊,我還以為看不到鵝神了。長這麼大,一定不容易。」
「娘,咱還是先想想自己。」李氏腿撐著胳膊道:「一天沒吃飯,到最後只發了個窩頭,也不說給之前的補上。」
「人又不是傻子,咱也不是在自家,吃的東西還不是任由人家發。」李大強不假思索道。
李鐵柱贊同,「二弟這話說的對。」
周氏看了眼熟睡的李昭昭,「唉,就是苦了孩子們。」
王氏摸了下李青晨的小腦袋,深表贊同。
李青雲看李昭昭睡著,遺憾道:「昭昭晚上怎麼睡的這麼死,要不然就能看到鵝了。她和這隻大鵝最親近了,還能坐在它的身上呢。」
「大嫂,把昭昭叫醒唄。」李氏眼睛一轉,有了主意,「鵝神的力氣咱們也是見識過的,不如讓昭昭把它留下,路上也不會被欺負。」
「這次倒是說了句聰明話。」周老太夸道。
「娘,我以前說的話就不能聽了?」
……
官差們在商討過後,基本已經確認,眼前這隻碩大的鵝,是皇上親賜的護州神鵝。
微胖官差眼巴巴的湊到領頭官差旁,道:「頭,這……護州神鵝能聽懂人話,要不我上去問問?」
「我來。」領頭官差拒絕他的提議,緩慢靠近李昭昭,拱手為禮,「護州神鵝,在下是此次押送流犯的官差,不知您來這是做什麼?」
他話剛說完,身後的官差小聲嘀咕一句:「果然是頭,說話就是有水平。」
「嘎嘎嘎?」
李昭昭放下野豬,一臉問號?
護州神鵝?誰給她封的?
領頭官差對於她的叫聲一臉無知,猜測不出是何意思。
微胖官差看展現自己的機會到了,上前殷勤道:「頭,我和護州神鵝接觸過一段時間,對它的語言略懂一二,不如讓我來解釋一下?」
「行,你來。」領頭官差道。
「哎!」微胖官差面上帶著笑,「護州神鵝啊,您這是來給我們送食物的?」
李昭昭默默得翻了個白眼,他臉真大。
幸運鵝學她的樣子,向上翻白眼,差點翻不過來。
微胖官差看她不「嘎」有些焦急,「您別不嘎呀,我有什麼說的不對的地方,您都可以跟我嘎,可千萬別不理我。」
咦,這話說的,跟她做了什麼似的。
李昭昭看官差對她的態度恭敬,還說自己是什麼護州神鵝。
她莫不是做了什麼英勇的事跡,被皇上的給封了名號?
護州神鵝聽著蠻氣派,不知道有什麼實權或者好處?
能給她房子?地?錢?
想來都沒有,因為她這個當事人連自己什麼時候,有了這個稱號都不知。
但不管怎麼說,好事總算讓她趕上了。
「嘎嘎嘎嘎」李昭昭指了指野豬,又指了指李家人。
微胖官差大膽猜測:「您這是想讓他們吃這野豬?」
李昭昭點點鵝頭,沒錯,就是你想的那個樣子。
微胖官差那叫一個喜,「頭,你看我沒猜錯吧。」
其他官差湊上來。
「為什麼要給他們?」
「瞧我,還有一件事沒說。」微胖官差解釋,「護州神鵝從我們剛接了山陽縣的犯人開始,就跟著我們。它好像很喜歡他們中的一個女孩,還讓這個女孩騎在身上呢。」
「這麼神奇!」
「是啊。」微胖官差感嘆,「我聽說這家是牽扯進來的,本來還覺得可憐。現在一看,人家這運氣也不差,能攀上護州神鵝。」
李昭昭耳朵微動,將他們的話聽進去。
看來她能讓家人在流放路上的日子好過不少。
「嘎嘎嘎。」李昭昭催他們。
「就按您說的來。」領頭官差招手讓李家人過來。
其他犯人眼裡帶著羨慕。
李家眾人費了半天勁,都沒把李昭昭叫醒。
剛好有官差叫他們,只好將叫醒這事作罷。
李家除李昭昭的人身和熟睡的李青晨外,都清醒著。
他們不明所以的走過來。
李老爹謹慎的問:「差爺,叫我們來是?」
「你們可是走了大運。」領頭官差帶著羨慕道:「護州神鵝賞你們一頭豬,還不快謝恩。」
「真的!」李氏驚喜出聲。
「那還有假。」
李老爹帶著李家眾人,包括被李鐵柱背著的李昭昭人身和抱著李青晨的李有才,都準備跪下。
看家人要給自己下跪,李昭昭忙擺動翅膀,讓他們別跪。
時刻注意著她動向的微胖官差,快速變現道:「快停下,沒看到護州神鵝不讓你們跪嗎。」
而後對領頭官差解釋:「頭,我怕喊的慢了,人就跪下了,可沒有越過您的意思。」
聽了他的解釋,領頭官差表情好些,「你不用緊張,我又沒有怪你的意思。」
「哈哈哈,還是頭最好。」微胖官差奉承起來。
李昭昭看倆人一人一嘴開始捧起來,思緒神遊:她來給親親人身和家人送吃的,為何要受這種罪。
她眼神掃到李鐵柱腳上的腳鐐,「嘎嘎」叫起來。
「這是什麼意思?」領頭官差疑惑。
李昭昭很想說話,省的猜來猜去。
這些官差把自己當做神鵝,那她是不是能做些神鵝做的事,比如說話?
正想著,流犯們擠擁過來。
「神鵝,感謝您救我出來,還為我治了傷。」
「您是看我們陷入苦難,特意來拯救我們的嗎?」
「神鵝,請受我一拜。」
「神鵝,你就是我的神,感謝你救了我和我妹妹。」
「……」
好嘛,李昭昭被捧的快要飄了。
「頭,原來神鵝救了這麼多人,我們沒有猜錯。」其中一官差激動道。
「是啊,要是沒護州神鵝,我們恐怕就沒有犯人可押送了。」
「嘎嘎嘎。」李昭昭指著李家男人的腳鐐。
微胖官差積極猜測:「頭,這是讓我們給他們去掉腳鐐。」
李昭昭點頭,她現在封此人為最佳翻譯官。
這點小事領頭官差還是能做到,「行,就按您說的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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