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時間有些拿不定主意,小靈兒立刻傳音,「娘親,帶他們去吧,在村口劉家。那些人說話我們都聽不懂,或許他們能聽懂呢?」
趙香雲穩住心神,「行,那我帶你們去吧。不過得等一下,我去跟孩子們說一聲。」
路宏點點頭,和安雅在院子裡安靜等著。
趙香雲抱著小靈兒快速往後院趕去,七個小蘿蔔頭兒正在給野雞野兔餵水餵食。
「文皓,來,三嬸兒等下去趟村口,很快就回來,你看著幾個弟弟在家裡不要亂跑,知道嗎?
要是餓了,廚房裡有幾個果子,你們自己洗了直接吃就行,等三嬸兒回來再給你們做午飯。」
楚文皓忙點頭,「知道了三嬸兒,你去吧,弟弟們有我看著呢,放心!」
趙香雲這才放下心來,回去帶著路宏兩口子往村口劉家趕去。
大門是在外面掛著的,不用鑰匙可以直接打開。
推開門,就看到了院子裡橫七豎八躺著的五個人,伴隨而來的還有一種腐爛的臭味兒,地上的血跡都已經有些發黑了。
這場面實在有些血腥,趙香雲只覺得胃裡一陣翻湧,來不及說話就跑到一邊扶著牆吐了起來。
小靈兒借著趙香雲的身體擋著,送了一碗瑤池水出來。
那碗水浮在半空中,趙香雲臉都白了,趕緊抬手接住,悄悄和自家閨女對了個眼神。
「娘親放心,他們顧著看那幾個俘虜呢,沒看你,趕緊喝了就不難受了。」
趙香雲餘光瞥了一眼,抓緊時間一口悶,瞬間覺得整個人清醒不少,那股子反胃也被生生壓了下去。
路宏和安雅簡單探查了一下幾人的脈搏,確定還有活口才鬆了口氣。
安雅轉頭走到趙香雲身邊,幫她順了順後背,「嫂子,怎麼樣?你還好嗎?要不我先陪你出去逛逛,緩一下?」
趙香雲擺擺手,「沒事沒事兒,吐出來好多了。怎麼樣,他們還活著嗎?」
安雅怕她難受,往前兩步擋住她的視線,「死了兩個,不過還有三個活著,而且最重要的那兩個都還活著。一會兒我們想辦法審一審,看看能不能問出些什麼。
嫂子,你要是受不了可以先去外面等會兒,或者先回去也行,有了消息我們肯定會跟你們說的。」
趙香雲知道自己應付不來這種場面,也不逞強。
「行,那我先回去了,家裡孩子多,我出來久了不放心。你們也別太勉強,能問出來最好,真問不到也別上火,有什麼事兒大家商量著來,可不能衝動行事啊!」
安雅心裡一暖,「放心吧嫂子,我們不會亂來的。」
趙香雲沒再多話,轉身抱著小靈兒往回走。
安雅為了防止這裡的動靜引來太多人注意,和路宏分別把還活著的三個人分開關進了三個房間裡。
小靈兒悄悄和趙香雲通氣兒,「娘親,我去看看那些俘虜的情況,得睡一會兒哈,你別擔心。」
趙香雲有些無奈,「那麼血腥的畫面,你確定要看?你這孩子膽子怎麼比我還大?」
小靈兒吐吐小舌頭,「嘿嘿,就是喜歡看熱鬧嘛,放心,嚇不到我的,我去咯。」
說完也不等回話,直接閉眼放出神識去查看。
院子裡此刻已經只剩下了兩具屍體,路宏和安雅先把昏睡過去的逐納帶去了後院兒柴房裡。
此時兩人神情嚴肅且冰冷,完全不見之前溫和從容的樣子。
夫妻倆對視一眼,路宏直接從一邊的柴堆里挑了一根兒粗壯結實的木柴,掂量了一下,隨後對準逐納的右腿狠狠砸了下去。
伴隨著清脆的骨頭斷裂的聲音,木柴也生生斷成了兩節兒,可見他用的力氣有多大,看得小靈兒都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昏睡的逐納也被劇痛驚醒,下意識尖叫出聲,卻被東西塞住了嘴。
他睜開眼,正對上路宏兩人,他額頭青筋暴起,怒目圓瞪,有一萬句話想罵,卻被破布堵著只能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路宏手裡拎著半截兒的木柴敲了敲他的腦袋,「你最好安靜一點兒,否則我不介意把你的四肢全部砸斷。」
逐納震驚的看著他,不明白這個人為什麼竟然會說他們的話,而且還那麼熟練!
路宏繼續開口,「你只有一次選擇的機會,是選擇老老實實回答我的問題,還是拒絕配合。
我希望你的選擇是正確的,否則你一定會比現在痛苦百倍千倍的死去。
想好了就選吧,願意就點頭,不願意就搖頭。」
路宏一邊說著話,一邊拿著那半截兒木柴在逐納身上一處處的比劃著,像是在尋找能打得最疼的位置。
連續幾天的折磨,逐納的精神早就已經快要崩潰了,他清楚自己活下去的機會很渺茫,但在生死面前能選擇的時候,沒人願意放棄。
所以他很利落的選擇了點頭。
路宏眼神中閃過一抹鄙夷,但仍舊把他嘴裡的布團揪了出來。
「很好,你做了一個很正確的選擇。所以,我現在問什麼你答什麼,如果敢胡編亂造,後果你不會想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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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納瘋狂點頭,「您問您問,我一定不說謊,只要我知道的,我都告訴你!只求你能放我一條生路!」
路宏和安雅對視一眼,眼神里默契的泛著冷意。
「現在來說說豐陽大軍是什麼時候退的,怎麼退的?你們為什麼來這裡駐紮,為什麼沒有長驅直入,來駐紮的有多少人,你們還有沒有其他後援,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逐納似乎有些神志不清,表情帶著幾分癲狂,「我知道!我都知道!豐陽一個多月之前就退了,好像是生了什麼怪病,好多人都病倒了,跟我們對陣了不過兩刻鐘就跑了,我們自然就打進來了!
我們本來是要一路打進去的!我們是先鋒軍,都已經到了這裡,卻突然得到消息,說是你們有援兵到了,只能轉變策略了。
我們大將軍讓尋找位置蟄伏下來,等待時機裡應外合,還有好多支前鋒隊,但是只有奇蒙將軍知道他們在哪,怎麼聯繫,我,不知道。
但我知道,我們肯定會贏的!肯定會!我們是戰無不勝的!我都說了,你,給我個痛快吧。」
逐納有種自暴自棄,一心求死的瘋狂感,明知道對面的兩個人是敵人,卻囂張的大笑挑釁著。
能做到副將的,沒有人是傻子,自然也知道自己必死的結局。
他說的都是隨便能打聽到的,也,不算背叛吧,他只是受夠了這樣生不如死的煎熬...
喜歡驚,我家竟是逃荒路上的唯一綠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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