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打的?"我立刻問道。
張明說:"寧浩!"
我在學校里沒什麼人脈,在與張宇凡衝突之前,我一直是個老實巴交、只能在心裡打點小算盤的屌絲男,這個陌生的名字自然會讓我隨之一愣,我念了兩聲,點頭說:"我知道了。"
掛掉電話,唐月月問我發生了什麼事。
我說我有個朋友被打了,是一個叫寧浩的下的手,我朋友傷的不輕,不過丫還放狠話說不會輕易放過他,我苦笑著繼續說,這個叫寧浩的挺狂的啊。
唐月月水靈的大眼睛眨著看向我,低聲說:"你真不認識寧浩?"
"嗯?"
唐月月見我一臉狐疑,確信我對寧願一無所知,才說:"寧浩是新轉來的學生,好像剛來不到倆月吧,不過混的還不錯,據說也挺有錢的,好像是張宇凡的髮小還是什麼,總之倆人關係不淺。"
我嘿嘿笑道:"月月啊月月,你可真是百事通啊。"
唐月月紅著臉說:"哪有,我也就是經常從沈然的口中得到的消息,你知道的,女生在一起,不就喜歡八卦。"
"女生?"我嘖嘖道,"沈然還是女生啊?"
唐月月立馬堵住我的嘴巴道:"不許你說沈然的壞話,她雖然表面非常兇悍,其實我們在一起的時候她還是挺淑女了,再說了,要不是她在學校罩著我......"
我抓住唐月月的小手,打斷了她的話,我皺著眉頭,一字一句的說:"唐月月,你聽著,從今以後,我會罩著你,不讓你受任何人的欺負,還有,我要讓那個沈然看清楚,到底誰特麼保護不了自己的女人!"
唐月月又驚又喜,俏臉緋紅,胸脯更是一顫一顫的嬌喘著。
"相信我!"
我和唐月月回到教室之後,徑直就去找張明,因為是晚自習,老師管的相對比較放鬆,學生們經常串位、偷溜什麼的幾乎不怎麼管,只要不是很放肆他們大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除非很不巧被班主任逮到。我沒那麼倒霉,來到張明班門口的時候,我往裡面瞅了幾眼,這時坐在最後面的張明也看到了我,舉了舉手,緊接著就和李釗成,王聰聰走了出來。
王聰聰一臉頹廢的樣子,走出來的時候一直用手掌遮著左臉頰,不看抬頭。
"發生了什麼事?"我問。
王聰聰沒有說話,眼睛裡有些淚珠旋轉,就差哭出來了。
"聰聰被打了。"張明說,"今天下課的時候,王聰聰去其他班打聽消息,回來的時候不小心在樓梯口撞到了寧浩,王聰聰明明道歉了,但寧浩那個暴脾氣二話沒說,就和幾個兄弟把王聰聰給揍了,眼角都打出血了,是我陪他去醫務室查的傷,好在不是很嚴重。"
我聽到這裡,立馬就火了。
"嗚嗚......"王聰聰突然哽咽起來,看起來瘦小的他此刻更是顯得弱不禁風,這讓我想起了初中的自己。
那時,我膽小怕事,每次被張宇凡揍完之後,都會偷偷跑到廁所或者其他沒人的地方大哭一場,他的性格應該跟我有些相似。
"別哭了,哭是解決不了問題的。"我說,"你想報仇嗎?"
王聰聰愣了愣,好不容易憋住了淚水,半天才囁喏的點點頭。
李釗成推了下他的肩膀,吼道:"有我們幾個給你撐腰,怕什麼啊,想就干!"
王聰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張明,最後抹了把眼淚,重重的點點頭說想。
"這就對了,有仇不抱非君子。"我說,"張明,這個寧浩具體是什麼來頭,我聽說這犢子只是個剛轉來的學生,為什麼這麼狂?"
張明說:"富二代唄,挺有錢,他和張宇凡走的挺近的,要不是張宇凡罩他,他在高一很難混成這樣。"
"嗯,我知道了。"
張明繼續道:"聰聰這小子雖然膽小,但記憶力很好,他把跟張宇凡走的近的,跟張宇凡混的人大多都找了出來,還列了個很詳細的名單,你要不要看看。"
我嗯了聲。
張明遞過一個清單,上面整整齊齊的寫著各個班級的人的名單,甚至還把王聰聰他自己什麼時候見到他們和張宇凡在一起的時間都下下來了,比如說:某某日,XX和張宇凡一起出去打架,目測兩人關係不淺。
我拍了拍腦袋說:"聰聰,你做的很詳細,只不過,有點密密麻麻的......"
"我來解釋吧。"張明拿過清單,熟練的把其中幾個人圈了一個圈,道,"這六個人是個小團體,雖然跟張宇凡混,但名氣不大,倒是給自己起的綽號很特別叫:馬六甲;這幫人,一、二、三、四......七個人,又是一個團伙,號稱'七少爺',其中有個叫老白的倒是挺能打的;謝毛,老阮,這兩個你見過,就是上次張宇凡帶過去揍我們的黃頭髮的傢伙,這倆人上次我們在操場幹過一次;最後是寧浩這波人,我聽說跟著寧浩混的這幾個人大都也是外地轉來的學生,其實整體上來看,他們雖然在這裡時間不長,但根基卻很穩,有人暗地裡把寧浩當做以後高一的第二扛把子;對了,還有這幾個女的,陸雪兒,也是個超級大美女,林鳳嬌,于丹丹,楊乃馨,這四個是高一的交際花,有兩個是跟著張宇凡混的。"
"我擦,女的也有混的?"我問。
"廢話,你忘了沈然了,其實陸雪兒他們跟沈然差不多,只不過各自上位的手段不同罷了。"
我嘖嘖笑道:"這樣的女人,誰敢要啊?動不動腦袋就要搬家。"
"你還真別說,追沈然的還真不少。"張明嘿嘿一笑,神秘的道,"其實我也有那意思。"
我和李釗成立刻投去了鄙夷的眼神,張明的心思我還猜不透?其實這王八蛋還不就是想靠著沈然這棵大樹,再加上沈然也算是有模有樣的女生,除了心裡變態......有受虐傾向的張明可以接受。
"好了,不扯淡了,聰聰的事是不是得在今晚給辦了?"張明問道。
我立刻陷入了深思,琢磨著剛才張明說的那番話,認真的把張明說的那幫人在腦海里過了一遍。
想了五分鐘,我搖搖頭說:"不,今晚按照原計劃進行,先把黃毛幹了!"
"我艹,那王聰聰的這頓揍就挨著了?"張明不滿的道。
我瞪了他一眼:"小不忍則亂大謀,憑我們現在的實力還不足以跟寧浩硬碰硬,黃毛的根基最淺,傻子都知道先找塊軟饃饃捏,難道你想以卵擊石嗎?"
"我忍不了!"
李釗成突然道:"我贊成朱允的看法。"
"靠,你們還是不是王聰聰的兄弟了?朱允,你之前說過,為了兄弟不離不棄,王聰聰他......"
我立刻打斷了張明的話說:"聽著,王聰聰的仇咱們必須報,但不是現在。我現在問你們一個問題,上次我們幾個把黃毛揍了之後,他為什麼沒有來尋仇?"
李釗成道:"因為他不敢。"
張明說:"張宇凡進去了,他沒了靠山!"
王聰聰沒有說話,看著我們。
"呵呵,既然你們都明白黃毛是靠張宇凡的,那麼我們的計劃為什麼要在張宇凡不在的時候進行,是為了給那幫六神無主的混子一個下馬威,必須成功,而不能失敗,因為這是我們的第一步......今晚就找黃毛,我要一步一步的讓他們知道,從今天起,朱允不是好惹的。"
張明似乎還是有點不明白我的意圖。
李釗成很支持我的想法。
這就好比小日本老是找中國麻煩,而面對美國卻是跪舔,雖然這個比喻不大恰當,但對我們來說,連起步都沒開始就要挑個骨頭硬的啃,必然不恰當。
"謝毛、老阮,他們住在一個宿舍,302室。"
"阿成,你和體育隊的人比較熟是吧,幫忙找幾個比較趁手的傢伙怎麼樣?"我點點頭說。
李釗成啊了聲,說:"雙節棍怎麼樣?"
我苦笑道:"不會用。"
張明嘿嘿道:"這還不簡單,嚯嚯哈嘿......"
無視了張明......
和李釗成商議了下之後,我們決定還是用圓棍比較好,最後我打電話把李昂也叫了過來。李釗成是學過武術的,他叮囑我們下手一定要注意分寸,咱們這次只是為了敲山震虎的效應,所以沒必要下狠手,第一,不能打頭,第二不能打下體,其次就是脖子和腰......
商量之後,我們幾個各自回去。
一想到這是我長這麼大以來,第一次打人,心裡就有些莫名的興奮。我告訴自己,我將要欺負的這些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我沒必要內疚,也沒必要後悔,我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有朝一日,讓張宇凡...讓那些欺負過我的人,給我低頭!
PS:
不好意思,今天有點晚了,家裡出了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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