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璨若和夜繁星去到白百年面前,行鞠躬禮。
敬衷帶著兩個士兵,押著被捆綁的桑嬤嬤,從外面走進來,關上門。
慕太太慌了神,嚮慕震曄交換了一個眼神。慕震曄神色鎮定。
桑嬤嬤被押跪在白百年面前。
敬衷對白百年說:「陛下,她已經招認是她指使人害死小笛小姐和孫次妃。如果必要我可以讓證人來見陛下。」
白百年看嚮慕太太:「我不想冤枉你的人,你親自問問吧。」
桑嬤嬤是跟了慕太太多年的老侍女。桑嬤嬤對慕太太來說就像親人一樣。
慕太太不能不管桑嬤嬤的死活。
「陛下,桑嬤嬤一向為人處事有分寸,她一定是被冤枉。」
白百年問桑嬤嬤:「你是冤枉的嗎?」
「不冤枉。所有的人是我一人所為。」
桑嬤嬤扛下所有罪責,慕太太感激桑嬤嬤,可也不敢再說話,怕牽扯到自己身邊。
白百年對敬衷說:「謀殺,按律法處死。」
這時,慕預丞帶著一個穿著普通的年輕男人從門外進來:「陛下。我有話說。」
白百年點了一下頭。
慕預丞帶著穿著普通的男人去到白百年面前停步行禮。
慕震曄提醒慕預丞:「陛下面前不可亂說話。」
慕預丞向恭敬白百年說道:「陛下,外面有傳言,說我姑姑謀害二王妃殿下。桑嬤嬤是我姑姑親近的人。我覺得應該當著大家的面把話問清楚。」
「嗯。」
慕預丞轉身面對夜繁星,行完鞠躬禮說:「二王妃殿下,聽說您在給老國王陛下守靈時餓暈,是因為我姑姑叫桑嬤嬤沒給你送食物,這件事情屬實嗎?」
夜繁星淡然說道:「桑嬤嬤派人給我送了吃的。一天一碗湯。湯里放著七根青菜。」
慕預丞冷笑:「二王妃殿下,三七二一根青菜讓你活三天。你編的故事一點也不好笑。你說老實話,是誰在暗中幫助你?」
「我為我王爺爺守靈。當然是我王爺爺的在天之靈保佑我。」
白百年和白璨若交流了一下眼神,明白這是慕預丞在逼他放桑嬤嬤。
如果夜繁星被慕預丞逼問,說錯什麼話。
到時慕預丞就能扭轉局勢,反而會將夜繁星置於死地。
可這個時候又不能提醒夜繁星,只能祈求夜繁星能傻人有傻福過了眼前這一關。
「二王妃殿下,你沒說實話。」慕預丞向身邊的年輕男人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那個年輕男人說:「我是當時守陵的人之一。我有天晚上看到有一個蒙臉的男人給二王妃殿下送吃的。」
白璨若臉色突變:「不許胡說!我老婆向來潔身自好!陵園有人守著,豈是陌生人隨便能進?你現在說這事,我也認為你是在編故事。」
「二殿下,我是被人追殺,得少將大人相救,才有機會來說明實情。」
白百年問夜繁星:「他說得這事可是真的?」
夜繁星無辜說道:「我一直在陵墓大廳守靈。我除了見那個送飯的侍女,沒見過其他任何人。我後來在醫院醒來,聽人說有人要殺我。」
夜繁星幾句話就撇清自己。
慕預丞意識到夜繁星不好對付:「那就說說,你怎麼活下來的?」
「我證明給你看。」夜繁星伸手:「請先給我的一刀。」
「想這麼死沒那麼容易。」
夜繁星沖慕預丞一笑:「現在的生活很好,還不想死。誰想死誰死去。我拿刀是要切東西吃。」
有白百年在場,慕預丞也不敢動手打夜繁星,只得忍住怒火,從褲兜里掏出一把摺疊水果刀。
慕預丞帶刀子見白百年。這是死罪。嚇得慕震曄和慕太太都站起事為慕預丞求情。
慕預丞反應過來,發現夜繁星引自己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很想打夜繁星。
白璨若擋在夜繁星面前。
夜繁星對白百年說:「爸爸,我切東西需要刀。你別怪慕預丞。」
白百年雖然不悅,但也沒責怪慕預丞,對夜繁星說道:「繼續說。」
慕預丞沒事。慕太太和慕震曄鬆了口氣。
夜繁星拉開白璨若,取下自己腰間取下一條編織皮帶。
皮帶是由幾根軟軟的牛皮編制而成。
夜繁星拿刀,割下兩小段皮帶,放了一塊到嘴裡咽下。
「第一天不吃東西頭暈,第二天,我就吃皮帶。當時沒刀,我用牙咬著皮帶吃,樣子不太斯文,所以今天用刀割著吃。」夜繁星將手裡留的那段皮帶遞到慕預丞面前:「慕先生,要不要嘗嘗這個味道?」
慕預丞忍住噁心:「這條皮帶,根本撐不到第三天!」
「我為了活命是做了一件不敬的事,就是去摘了我王爺爺陵墓大廳角落的蘑菇吃。得王爺爺保佑,那些蘑菇沒毒。我命大,才撐到晚上。」
「你撒謊!陵墓怎麼可能有蘑菇?」
夜繁星不答慕預丞的話,問年輕男人:「你是守陵的人,你最清楚陵墓裡面有沒有蘑菇,如果你不說實話,那我就請陛下找人去現場查證。到時滅你九族。」
白百年質問年輕男人:「陵墓有沒有蘑菇?」
年輕男人哆嗦:「回陛下的話。我們會定期清理。但偶爾角落裡會有幾個蘑菇。」
夜繁星見慕預丞還不相信自己,將手上的皮帶和刀子交到慕預丞手上。
「你是帶兵的人,應該非常清楚野外生存,你吃掉這條皮帶,我保你一天不會餓死。」
慕預丞沒把夜繁星制住,嚮慕震曄求援。
慕震曄見白璨若眼裡有了殺氣,不想激怒白璨若,對白百年說:「一切都按陛下說的辦。」
白百年揮了一下手。
敬衷將那個年輕男人拖出門外。桑嬤嬤也被兩個士兵押走。
白百年心疼地看著夜繁星:「繁星,快去醫院看看。」
夜繁星傻傻一笑:「爸爸,我吃習慣了。沒事。」
這更讓白百年和白璨若心裡內疚。
慕太太怕白百年會遷怒於慕預丞,對慕預丞說:「快去給二王妃殿下買條一模一樣的新皮帶送來。」
「是。」慕預丞也感覺到白百年眼裡的不快,快速走人。
慕震曄向白百年行鞠躬禮:「陛下,是我教子無方。讓二王妃殿下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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