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關著。夜寂馳敲門:「是我!開門!」
夜繁星開門,看到夜寂馳身邊站著的彭湃,感到很意外:「你怎麼來了?」
「我想和你道別。」
「道別?」夜繁星看向夜寂馳。
夜寂馳笑說:「你們進去聊。我還要送他上船。」
夜繁星請彭湃進房間,關上門,問彭湃:「你還會回來嗎?」
「不知道。我先去找孫韻慈,把我和她的事做個了結。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路上要小心。」
「好。你也要保重。」彭湃和夜繁星擁抱時,輕聲說:「霍炅,隨口問過我貝城的事。也許他就是你要找的那一撥人。」
夜繁星推開彭湃:「以後不許再這樣擁抱告別。」
「呵呵。再見。」彭湃打開門,向夜寂馳說:「我們走。」
夜寂馳帶著彭湃走人。
夜繁星關上門,坐到桌前的椅子上,想著彭湃說的話。
二聲敲門聲過後。夜寂馳推門進來,順手關上門。
「我接到茱潁大長公主的電話,她邀請你去茱萸王宮。」
夜繁星清楚,這不僅僅是邀請,還是威脅:「她和步則聯手了嗎?」
「彭湃搶鑰匙,和步則鬧翻。步則暫時還沒有明確表示是否與茱潁大長公主合作。茱潁大長公主能順利帶兵,進茱萸王宮,處置茱姝公主,必定是得到步則默許。」
「步則的事,延後再談。我們接著談剛才的那個話題。是誰帶兵進了茱萸王宮?」
「賽醒。他是茱潁大長公主的人。上校軍銜。」
「賽醒?」夜繁星思索起來。
夜寂馳緊張問道:「他有問題嗎?」
夜繁星搖頭:「我只是覺得奇怪。茱潁大長公主身邊一向都只跟保鏢。可你給我說,她去貝城小島坐小木船時,是由賽醒和兩個士兵陪同。」
「賽醒軍職在身,遇上問題,方便出面解決問題。」
「茱潁大長公主請我去茱萸王宮。表面上是邀請我,實際上要做什麼,你也清楚。」
夜寂馳反應過來:「你是說,賽醒是另有目的?」
「我們都能明顯感覺到,有一股勢力存在,但我們對他們卻一無所知。說明他們的掩護身份非常很好。」
在崢茱國這種動盪的局勢下,最好的身份就是有軍方背景。
賽醒冒頭,可以肯定,他不是他服務的那股勢力的頭號人物。
賽醒的最大老闆,是誰?
夜寂馳向夜繁星投去詢問的目光。
夜繁星想了想,才說:「你這邊的人,嫌疑最小。我估計,那個人應該隱藏在茱潁大長公主和步則的陣營中。他和各方面的人關係都很好。這樣大家才不會起疑。」
「有深厚的人脈。上校以上的軍銜。人際關係還很好。」夜寂馳在腦子裡,先過濾崢茱國崢茱國將軍的名單,想到霍炅時,發現霍炅符合條件:「霍炅?」
夜繁星追問夜寂馳:「他是誰?」
「曾是茱嚞父親的得力幹將。後來茱奎掌握軍權,排擠他,他就帶薪在家休假。你被茱姝公主扣在茱萸王宮時,就是他代茱姝公主來傳的話。我跟我關係也不差。現在看來,他的嫌疑最大。」
「我去見茱潁大長公主,這是個機會。你利用這個機會,去查證霍炅是誰的人。」
「明白。」夜寂馳和夜繁星出了房間,坐夜寂馳的專車,進到茱萸王宮。
被侍女帶進了餐廳房。
茱潁大長公主和列續早坐在餐桌前。
夜寂馳向茱潁大長公主行鞠躬禮。
茱潁大長主向夜寂馳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夜寂馳給夜繁星拉椅子上。
茱潁大長公主傲氣說道:「夜女士,我有請你坐嗎?」
夜寂馳沒想到茱潁大長公主,會對夜繁星如此無理:「殿下。夜女士是你的客人。」
「她現在是一個普通的人。我邀請她進茱萸王宮站著,已經是給她面子。」
列續笑說:「夜將軍,你這麼維護夜繁星,你和夜繁星是什麼關係?」
夜繁星微笑:「列先生,我和夜先生是什麼關係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找我有什麼事。我沒吃飯。我還有低血糖,很容易頭暈。如果誤事。你們可別怪我。」
茱潁大長公主和列續交流了一個眼神。
列續也沒辦法,去反駁夜繁星。
茱潁大長公主只好對夜繁星說:「坐吧。」
夜繁星坐到茱姝大長公主身邊的椅子上。夜寂馳坐到列續對面的椅子上。
茱潁大長公主,叫侍女們上了四份牛排加紅酒套餐。
夜繁星將自己牛排碟子,與茱潁大長公主牛排碟子調換。
茱潁大長公主惱火:「夜繁星!你居然敢這樣放肆!你給我滾!」
夜繁星淡然一笑:「殿下。請你理解我的苦衷。我非常愛惜我的小命。如果我掛了,你什麼事都辦不成。」
茱潁大長公主氣歸氣,但還是叫侍女們重新給她上了一碟牛排。
四人在沉默中,結束用餐。
茱潁大長公主對夜寂馳說:「我要和夜女士談談。你可以先去忙你的事。」
夜寂馳離去。
茱潁大長公主打算先出剛才那口惡氣,叫士兵把夜繁星關到地牢。
又進了地牢,夜繁星已習慣,躺在床上睡覺。
睡了一覺醒來。
茱潁大長公主帶著列續進到牢房裡,在床前停住腳步。
「夜繁星!你吃也吃過了。睡也睡好了。我們該談正事了。」
夜繁星坐直身體,大方說道:「我有問必答。」
「茱嚞的王冠,在哪裡?」
「一次性給你說完。茱嚞的王冠肯定在這個王宮。水晶之星,不在王宮。」
列續警告夜繁星:「你說的這些我們都知道。你最好說點我們不知道的事。」
夜繁星毫無怯意:「你們知道的這些,全是我告訴茱姝公主的。之前茱姝公主關關押我時,我要是不說點有用的東西。她會放過我嗎?」
夜繁星說的情況,和茱潁大長公主掌握的消息,大致相同。
她將手裡捏的鑰匙,展示給夜繁星看。
「這是我們從海里撈出來的鑰匙。我想知道,這把鑰匙能開什麼鎖?」
夜繁星看過完鑰匙,說:「這個鑰匙,我從沒見過。從鑰匙的材質上判斷,應該能開有錢有勢人家的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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