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陰陽怪氣。筆神閣 bishenge.com
顏心悅四兩撥千斤,語氣淡淡的回,「不及你。」
言玉也不惱,即使是被她這樣子毫不留情的懟回來了,心裏面更多的是愉悅。
他知道自己這種竊喜的情緒很…奇怪,還有些說不出來的傻氣。
但他就是控制不了自己心裏面的那一絲竊喜,竊喜的源頭,或許是因為顏心悅趕走了那個少年吧?
他想…
或許在顏顏的心中,自己還是有幾分特別的。
顏心悅表情怪異不解的看向他,「奇怪,你上次不是要和我劃清界限再不來往了嗎?怎麼現在又跑過來了?」
言玉輕咳一聲,就這樣直接的被顏心悅挑明了上次的事情,一時間面子上面有些掛不住,面容尷尬。
「我哪有生你的氣,不過是上次時間太晚了,所以…」
說著說著…連他自己都掰扯不下去了。
好吧,這個理由連他自己都不相信,更別說顏顏了…
顏心悅不耐煩的撇撇嘴,「你生沒生我的氣…只有你自己心裏面明白,你也不用和我解釋這麼多!」
言玉,「……」
感情這意思就是他自己自作多情了嗎?
說到底言玉也不過只是一個15歲的少年,正值青春大好的懵懂無知年紀,自然沒有後來的成熟穩重。
在這個時候的少年少女們都太過好強,將面子看得過於重要,覺得一旦妥協就失了面子,失了格調一樣。
哪怕是天才學神言玉…
也不例外!
「你難道真的看不出來嗎?我就是不喜歡其他男孩子靠近你,哪怕只是和你走的稍微近一點!」
顏心悅,「!」
「我知道了。」
「什…什麼?!」
「我說我知道了,你沒有聽到嗎?」
言玉,「……」
他怎麼可能沒有聽到,只是有點沒聽懂她話裡面的意思。
知道了…接下來呢?
甚至連他自己都沒有發覺的情況下,他那雙墨黑好看的可以盛下星辰大海的乾淨漂亮眸子,竟露出來了茫然無措的神色。
顏心悅不知怎麼的,莫名的覺得這一秒的言玉就像是和大人走散的小孩,她忍不住地心軟了。
「你還站在那裡做什麼?」
言玉愣了下,在莫里森貴族中學,一直被所有人稱為天才學神的他,在那些崇拜愛慕他的女孩子心裏面,他一直是可遠觀不可褻玩焉的高嶺之花。
而那些暗戀他的女孩子們一定想像不到言玉私下的畫面這麼清奇…
顏心悅好看的眉頭微皺了下,有些不解又有些不耐的說,「你不是說要送我回去嗎?」
言玉抿了抿唇,他擔心如果自己不這樣子去克制嘴角的弧度的話,只怕他會忍不住的笑出聲。
「好。」
「你是打算回去?還是去酒吧那裡?」
「你知道的我不可能回去。」
言玉抿了抿唇,「我知道了。」
「章叔,去酒吧。」
「好的,小少爺。」
顏心悅沉默不語,什麼也沒說的將車窗搖了下來,雙手枕在了窗台上,側臉則靠在自己的雙手上。
悠悠的微風輕輕拂過顏心悅的臉頰,她喜歡這樣子倚在窗邊,仰著小臉蛋,享受著這樣的感覺。
「顏顏…」
「嗯?」
言玉似是覺得難以啟齒,在猶豫了好幾秒之後,才彆扭的說出口。
「那天的事情我錯了,你可不可以別生我的氣了?」
顏心悅無聲地揚了揚眉,「言玉,這可一點也不像你!」
言玉抿了抿唇,一副我很委屈但我不說,只要你願意,黑的都可以說成白的…
他耳尖上都爬上了一抹紅,「反正我知道錯了,你別不理我就行。」
顏心悅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抿唇,憋著笑意。
她故意拉長了聲音,逗他,「那你說說看你哪裡錯了?」
「我…」
言玉我了半天,就再也沒有下文了。
好吧,
在這小少爺的心裏面還是固執的認為自己沒有錯,只不過是實在不喜歡顏心悅這樣子不理他,冰冰冷冷的態度。
才出此下策的,在她面前主動承認自己的錯誤…
顏心悅噗嗤的笑了,笑容燦爛,眉眼彎彎。
她抿著唇,強忍著笑意,「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言玉一怔,「你不生氣了?」
顏心悅勾了勾唇,「生氣,怎麼不生氣了?再說了,你那天那麼大的脾氣,我就算是生氣了,對於你來說這重要嗎?」
他們本身就是兩個世界的人,他是生活在金字塔尖的太子爺,而她…
什麼也不是!
甚至她的母親還是作為二嫁,她嫁到了梁家,就連梁家對於她們來說都是一個高不可攀的高度…
更別說,言玉這種家世!
說到底她不過是覺得兔死狐悲,就連牧蕎那樣子的家世,都不能撼動言玉半分。
可想而知,言玉的家世究竟有多強大,至少絕對不是她這個來自鄉下的鄉巴佬可以匹配的!
他們兩個人是不該相交的兩條平衡線,就算現在出了差錯,但總有一天會回到該有的軌跡上面。
她只是想要提醒自己,千萬不要出差錯,千萬不要對不應該動心的人動容。
否則到時候將會跌入萬劫不復的地步,她不想要讓自己變得更加的可悲。
只有將自己變得刀槍不入,才不會為外界的事情而感到可悲難過…
言玉抿了抿唇,「這兩天我在家裡特別的想你!」
心就像是千百隻螞蟻啃咬著,疼痛難忍。
他神色彆扭極了,在糾結了好一會後,有些委屈道,「下次你若是再生氣,你可以盡情的罵我打我,但你不許不理我!」
顏心悅意外的看了他一眼,要知道她和言玉剛認識的時候,言玉給她的印象,可是那種高不可攀的太子爺。
現在這太子爺的形象,都一去不復返了。
「好。」
其實她後來也反省了一下自己那天晚上的異常,要是真要追究誰對誰錯的話,說到底還是自己的性格太差。
讓她感到意外和不敢相信的事,言玉竟然會做到這一地步?
章叔在前座為他們這樣的事情感到欣慰,「對對對,這樣就對了嘛,小兩口子哪有隔夜仇?」
「……」
顏心悅是覺得無語,她覺得這是一個天大的誤會,但他還說是眼巴巴的去解釋,那豈不是下了言玉的面子?
更何況眼巴巴的解釋,只怕到時候越描越黑,倒不如什麼都不說。
言玉則不想解釋,這樣子至少在別人看來他們兩個人是…小兩口!
要是可以的話,他更想要顏心悅頂著這個名頭,頂下去一輩子!
言玉的女朋友…再轉變成言玉的妻子…
那樣該有多好…
次日,上午的第三節課結束後。
譚俊秀笑容燦爛,目光在顏心悅的身上轉了一圈,突發奇想的在顏心悅前面的那個空位坐了下來。
甚至,大喇喇的轉過頭,單手撐著下巴。
「姐姐,我聽我一個朋友說,上次言玉在酒吧為你可是大放光彩呀!」
顏心悅飛快的停下了手中的筆,條件反射般的抬起頭,看向坐在她前面,反過頭來的譚俊秀。
她喜怒不形於色的問,「你聽誰說的?」
她心裏面想著這誰呀?這麼無聊…
「是誰說的?我也忘記了!」譚俊秀笑容無辜的聳了聳肩。
「不過這種事情也是人之常情的,想要八卦一下嘛!姐姐,應該不會因為這種事情生氣吧?」
「沒有。」顏心悅一如既往的清冷寡淡,「沒什麼好八卦的,我和他之間又怎麼可能會有什麼交集呢?」
譚俊秀笑容耐人尋味,「哦?姐姐所說的話和我聽到的版本倒是完全不同!」
顏心悅神情淡淡的瞥了一眼他,「你要是沒事的話,我就繼續做題了!」
譚俊秀那叫一個委屈無辜,加上他那張娃娃臉,裝起委屈來那叫一個得心應手,完全沒有難度。
他直勾勾的盯著顏心悅,「姐姐,就不能不要總是趕我走嗎?」
要是換作其他的女孩子的話,只怕早就已經心都快要萌化了。
可惜…
顏心悅不為所動,聲音不疾不徐的實話實說,「那是因為你總是在我的耳邊說話,但我沒辦法專心做題。」
譚俊秀一噎,「好吧…(⊙o⊙)」
沒辦法,任他再怎麼能說會道,裝委屈。
可對上顏心悅這麼一個不懂風花雪月的石頭,還不走尋常路,他也只能夠敗下陣來了!
眼看著他站起身都要走了,卻又忽然間停下步子來轉身湊近她的面前問道,「對了,姐姐上次說請我吃東西的那句話還算數嗎?」
顏心悅抿了抿唇,「算數,不過我們要到月底才能夠發工資。」
她可沒那麼多的花花腸子,她只知道她說出去的話自然是要兌現的。
譚俊秀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了轉,笑容意味不明,「現在離月底也就只有三四天了嘛,我等得起!」
顏心悅不著痕跡的蹙了蹙眉,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譚俊秀的這句話暗含著深意。
可她細想又覺得好像沒什麼其他的意思…
顏心悅照常的下了課,然後去酒吧打工。
可她什麼都沒有想到的事情,酒吧竟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前台忽然出現了一個帶著棒球帽笑容燦爛陽光的女孩子,她有著一頭烏黑亮麗的長髮,簡單的黃色外套配上一條黑色長褲,格外吸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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