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寧羿黑眸深如寒潭,咄咄逼人地盯著她,董心妍只感覺後背的冷汗一點一點地冒了起來。
如果可以,她還真的是很想要為自己說些什麼,但事實已擺在眼前,她還能怎麼說?這種時候,如果再撒謊,那肯定是火上添油啊。
董心妍抿著唇,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顧寧羿看著她沉默不語的樣子,眼底的寒意更深,他夠了勾唇角,卻無一絲笑意,「說啊,平時不是挺多藉口的嗎?繼續說,看看這次能不能騙到我。」
騙這個字,顧寧羿說的輕飄飄的,可那聲音讓董心妍感覺極是滲人。
她知道,今晚是不可能輕易可以混過關去的了,如果一直不說話,顧寧羿要一怒之下,又要起訴子揚的話,那她真是得不償失。
董心妍強行壓下自己內心的恐懼,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慢慢組織了一下語言,然後低低聲地開了口,「對……對不起,我……我說謊了。我,我沒有來月事。」
董心妍一邊說著,一邊不自覺地偷瞄著顧寧羿的表情,見她說完這句話,他的眼神明顯越發滲人,董心妍那濃密的眼睫毛顫了顫,急忙又開口,「但是……但是我今晚真的是有重要的事情,所以我才……。」
「重要的事情?」
董心妍話還沒有說完,顧寧羿已冷冷出聲,毫不客氣地譏諷,「陪男人喝酒,給人動手動腳,就是你所謂的重要的事情?」
這話說的可真難聽,難聽到董心妍的秀眉一下子就蹙了起來。
可是現在她卻不能發火,董心妍硬是壓著火氣,耐著性子繼續解釋著,「不是這樣的,我今晚是來見導演的,我和導演之間有點誤會,所以想要解釋清楚,並沒有你想的那樣。」
頓了頓,董心妍一臉正色道:「我沒有給人動手動腳。」
董心妍雖沒有說什麼事,但演員和導演之間能有什麼誤會,無非就是得罪導演了,戲不能拍了,所以就陪導演,陪製片人喝酒,讓人占占便宜,亦或者被人潛規則,以保住角色。
這種事情,在娛樂圈裡屢見不鮮。
顧寧羿腦海里不受控制地又浮現了那個唐嚴摟著董心妍的畫面,整個人幾乎貼在董心妍身上,兩個人一起說笑,喝酒,甚至最後,他摟著董心妍要親她。如果他沒有出手,兩個人都親到一起去了,這樣還叫做沒有給人動手動腳?
顧寧羿越想越怒,冷笑著開口,「沒有?那個唐嚴整個人都貼過來了,就差直接動手把你扒光就地正法了,你也還是笑臉迎人,這叫做沒有給人動手動腳?」
只要一想起今晚那些畫面,憤怒就無法克制,以至於說出口的話,愈發凌厲,「或者說,你根本就是樂在其中!」
短短几句話,刺得董心妍的臉色刷得一下變得慘白。
這麼多年,顧寧羿有多毒舌,說的話有多難聽,董心妍都可以當是左耳進,右耳出,可是他現在這句話,太過於傷人,也太過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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