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萌看著她,眸底是奇異而複雜的神彩,某隻也迎著他,眸光平靜,可心底卻是起伏難定,靈魂交換的事說給誰聽,只怕也沒幾個人敢相信,說不定還會把她當成妖魔鬼怪,若是他也害怕……
他卻忽然笑了,再次將她擁進懷裡,溫存而輕柔,「謝謝你……」「呃?
」畫風轉變的太快,某隻有點愣了,「謝我什麼?」
即墨萌從來沒有那一刻這麼感激,連帶著聲音也是溫柔的如水,「謝謝你願意從另一世過來……讓我遇到。」
這話一出,殺傷力巨大啊。
某隻感動的一塌糊塗,曾以為最美的情話會是那三個字,卻不想原來等的是這一句。
讓我遇到,然後相愛相守!
心意貼近,彼此聆聽著對方的心跳,呼吸糾纏在一起,便是一生的痴戀。接下來,即墨萌便問了些關於那一世的一些事,某隻簡單的說著,那些太過文明的現代化她都沒有說,說了依著古人的思維也很理解,她只說了她是一名醫者,而且在那一世里,男子女子都是崇尚一生一世一雙人。
至此,即墨萌便明白了為何她會醫術高明,還有她的那些驚世駭俗的想法是來自何處了。
而某隻,挑明了這些,心裡都是輕鬆和釋然,像是在他的面前再無秘密,其他人不解,她不在乎,卻不想他也對自己是霧裡看花般的隔著一層。
兩人坐在椅子裡,一說便是一個多時辰。
話題繞來繞去,最後,即墨萌又想起最初來,也不是他多麼惦記那事,而是……
咳咳,她坐在他的腿上磨磨蹭蹭的,他又不是死的,怎麼會無動於衷?所以,火苗剛要冒出,他便把她推起來,保持了安全的距離。
某隻納悶的看他,「怎麼了?」即墨萌俊顏羞紅,手不自在的整理了一下衣袍,這遮掩似的動作,某隻就懂了。然後,就嘿嘿的一笑,「姐的魅力看來真是所向披靡啊。」
即墨萌垂首,拿過奏摺來看,藉以掩飾自己心裡的燥熱,「你去幫朕倒一杯涼茶來。」
某隻卻不動,「嘿嘿,喝涼茶不管用的啦。」
即墨萌羞惱的瞪她一眼,「難道你又想讓朕去沖冷水澡?」
某隻摸摸鼻子,「這個嘛,其實也不用啦,那個啥,我之前不是就說過麼,除了侍寢外,還有其他途徑可以排解的,咳咳……」
聞言,即墨萌放下了手裡的奏摺,眼神很複雜的看著她,有羞惱,有灼熱,還有幽怨,「墨寶,你懂的可真多、」
這話的味道有點變了。
某隻忙澄清,「也不是很多啦,咳咳,我是醫者嘛,有些病雖然不看,可學習的時候都會學啊,所以就懂一點,嘿嘿,是一知半解啦,絕對沒有很經驗豐富的……」
「真的?」
「當然是真的,姐那時候只看女人的病,至於男人……咳咳,就是在學校的時候學了一點皮毛而已。」
「皮毛?只是一點皮毛會看的那麼好?會得了小神醫的稱號?」
「咳咳,那不是因為姐……聰慧麼?」
即墨萌還是有些吃味,輕哼了一聲,想到什麼,忽然又問,「你沒有看過……男子的身體吧?」
某隻迎著他像是要吃人的眼神,一下子舉起手來保證,「沒有,絕對沒有。」
尼瑪的,就是上學那會兒看過人體解剖,她也不敢承認了。
「真的?」
「千真萬確啊,不對,看過你的,嘿嘿……」想到幾年前的那一晚,某隻猥瑣的一笑。
被她這一打岔,即墨萌的鬱結之氣散去,也想起那夜的曖昧來,耳根後熱了一下,「你還敢說?」
「嘻嘻,有什麼不敢的,若不是那一晚,怎麼會有我們現在的……相親相愛?」
即墨萌俊顏紅了,似有若無的「嗯」了一聲,算是承認了。
他這般傲嬌彆扭的風情是她最喜歡看的,忽然出其不意的湊過去,在哪如玉的臉上親了一下,聲音響亮,在偌大的寢宮裡清晰入耳。
即墨萌就更羞的臉都要燒起來了,「墨寶……」
「難道你不喜歡?」某隻臉皮厚,繼續調戲他。
即墨萌垂著頭,說不出話來,他怎麼會不喜?喜歡的心裡都跳的失去了規律,可是那裡也……他的呼吸又急促起來,腿又下意識的併攏了一下。
見狀,某隻輕咳了一聲,忽然又湊過去,伏在他的耳邊,輕聲的說了幾句話,說完她就飛快的丟下一句「我回丹桂宮找無雙姐玩去哈。」
留下即墨萌怔愣的坐在龍椅上,半響後,整張臉都紅的像是要滴出血來。呼吸一陣急促過一陣,修長的手指伸開又攥緊,掙扎了很久,忽然起身,再次去了浴房,這一次背影急切又帶著一絲慌亂的羞澀,仿佛要去驗證什麼難以啟齒的事……
殿外,某隻早已帶著墨水和玖嵐離開,只剩下花若風兄弟。
片刻,小魚兒垂頭喪氣的也走過來,清秀的眉頭緊緊的蹙著,仿佛有什麼難以理解。
花若雨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只是眉頭也下意識的皺了一下。
而花若風就忍不住了,「小魚兒,怎麼了?」
小魚兒搖搖頭,「我也不知道,皇上今天是怎麼了,怎麼總是往浴房跑?」
聞言,花若風眸光閃了一下,「皇上去浴房幹什麼了?」
小魚兒眉頭皺的更深,「就是不知道才著急啊,皇上不准我進去伺候。」
「這個不奇怪吧,皇上以前沐浴便不要任何人在邊上伺候的。」
「話是這麼說,可是現在更嚴重了,連我進去都不准,拿衣服什麼的都是自己親歷親為,而且……」
「而且什麼?」
「而且最奇怪的是,皇上好像去浴房不是洗澡,都沒有讓我準備熱水哎……」
「可剛剛你不是在外面守著,見皇上是換了衣服出來的嗎,而且頭髮還是濕的?」
「對啊,所以,這要怎麼解釋?」
「懂了。」
「什麼?」
「皇上洗的是冷水澡!」花若風信誓旦旦,一臉的曖昧。
「為什麼?」
「嘿嘿嘿……」花若風就笑而不言了,猥瑣的眼神在他和自己兄弟身上來過掃射。
小魚兒打了一個哆嗦,花若雨的臉也開始黑了,瓮聲瓮氣的對小魚兒說,「你不要理會他,去浴房門外守著吧。」
小魚兒卻不走開,而是好奇的問,「那你說皇上這一次又是為什麼去浴房?還是洗冷水澡?」
花若風也不確定了,搖搖頭,「這個倒是暫時猜不到,不過嘛……」
「不過什麼?」
花若風看向某隻剛剛離開的方向,「墨小姐一定知道!」
且說不準和她有直接關係。
聞言,小魚兒輕哼了一聲,「還不如沒說呢。」
難道他還有膽量去問某隻寶寶?
當然他更沒膽量去詢問主子,於是,關於即墨萌第二次去浴房做了什麼,就成了三人心頭的一樁疑案。
他們只知道,等到人家出來的時候,神情看起來非常的複雜古怪,似神清氣爽,又似春意縈繞,也好像羞澀難言,咳咳,總之一言難盡啊。
而小魚兒去了浴房後,什麼作案的痕跡也沒發現,連花若風都偷偷的進去看了幾眼,只覺得空氣中的味道有點怪異,好像是點燃了什麼薰香,他就納悶了,主子最不喜歡這些東西,為什麼要點呢?難道是在掩飾什麼?
至於掩飾什麼,就只有天知地知,某隻知了,還有一本正經在批閱奏摺的小鮮肉知道。
某隻從永和宮出來時,笑得一臉猥瑣,墨水和玖嵐都不敢多問,唯恐是什麼不能承受的,到了丹桂宮,即墨無雙早已用那梅花做了糕點,等著她一起品嘗。
梅花香味的糕點看起來十分誘人,某隻和即墨無雙坐在窗戶下的桌椅上,吃的不亦樂乎。
即墨無雙吃相就優雅斯文了,見她吃的豪放,怕她噎到,還不斷的倒水給她喝,見她吃的差不多了,才屏退左右,笑著問,「這梅花是你自己要求折的還是太妃娘娘主動相送的?」
某隻得意的挑眉,「自然是她主動相送的。」
即墨無雙笑著嘆息一聲,「能讓她折梅相送,你也是天大的面子了。」
「這話怎麼說?」
「梅太妃自幼喜歡梅花,有人說她嗜梅如命,最是不喜折花,可如今卻主動折斷了送你,可不就是天大的臉面?」
「喔,還有這一層啊……」某隻卻神色平淡,自己救了她的兒子,別說折斷幾支梅花了,就是整個梅園相送,只怕她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畢竟梅花隨時可栽種,可兒子卻只有一個。
「嗯,這事也算是人盡皆知。」即墨無雙喝了一小口茶,才又問道,「對了,她請你去是為了什麼?」
某隻要笑不笑的看她,「嫂子如此冰雪聰明會猜不到?」
聞言,即墨無雙的臉就紅了,「你個壞丫頭,就會戲弄我,我雖然能猜到她請你去的原因,卻是猜不到你的決定啊。」
某隻嘻嘻一笑,「我的決定?」
「對啊,她這麼多年深居簡出,卻是請了你去,不就是為了二皇兄的病麼?可是我卻不知道你會如何應對?」
「這個很難猜麼?」
「難道不難猜?畢竟他可不是一般的人。」
某隻的聲音就帶了幾分無奈,「是啊,他也是皇子呢。」
即墨無雙的臉色也變得有幾分無奈和淒涼,「這個身份在外人眼裡,是何等的尊貴羨慕,可是誰又知道其中的無奈和苦楚?若不是二皇兄生在皇家,也許他也不會……」
「誰說不是呢?」
「所以啊,我才不敢隨意的猜測,不管是大皇兄還是二皇兄,他們的病都來的古怪,世人只把這一切怨道攝政王的身上,可宮裡很多人心裡只怕都有懷疑,甚至,他們有些會疑心皇弟,以為這是皇子奪權的爭鬥犧牲,其實皇弟何嘗會做出這麼令人髮指的兄弟相殘之事?我知道這一切另有其人,你若是出手管了,只怕會給自己帶來危險,而且……」
「而且什麼?」某隻的眸子閃了閃,帶著一絲笑意。
「而且依著人們的一貫想法,你若是醫治好了大皇兄和二皇兄,那麼很有可能再次發生兄弟相殘的事,畢竟皇弟如今大權不穩,大皇兄當初又是最合適繼承大統的,他若是治癒,焉能沒有想法?」
「那無雙姐姐的想法呢?是希望我治好他們還是無視?」
即墨無雙看著她,片刻,也微笑了,「你心裡早已有了決定不是嗎?」
某隻點頭,「沒錯,不過我還是很想聽聽你的意思。」
「我的?呵呵,其實我是很想你能治好他們的,這是我的真實想法,絕非是矯情,哪怕會擔心他們好了以後會和皇弟再起爭奪之心,我還是希望你們都能康健起來。」
「這是為何?」
「唉,他們雖然與我不是一母所出,卻也是皇兄啊,小時候……我們都在一起玩的很好,那時候年少單純,不會想到將來會為了權勢起了殺戮血腥,其實……導致這一切的是大人們的心思,大人們想要那些,就會不停的灌輸給孩子,孩子也就慢慢的變了,變得眼裡只有那個位子。」
話音一落,她又道,「而且,我也想他們好了後,能化解了攝政王那個天煞孤星的傳言,最好幕後的黑手能揪出來,這樣宮裡才能徹底乾淨。」
某隻笑著道,「那你皇弟呢?你就不擔心了?大皇子二皇子還有謠言若是破除了的攝政王,他們可都是皇位的有力競爭者。」
即墨無雙也笑了,「皇弟既然坐在那個位子上,他就該要有守護住它的本事,那樣才會是一個真正的帝王,再說,不是還有你麼?」
話落,衝著她眨眨眸子,「皇弟有此賢良淑德的你相助,還愁皇圖霸業?」
某隻得意的點頭,「言之有理。」
即墨無雙苦笑不得,「你真是……」她明明是要戲弄她,誰知人家根本就是……端莊正統的即墨無雙哪裡是某隻的對手,某隻吃飽喝足後,就回到自己的寢宮裡去忙活了,她既然答應了梅子君,自然也說到做到。
即墨軒的病說好治也好治,原因就在於,其實他壓根就沒什麼實質性的毛病,一開始的發熱只是因為驚嚇導致,至於後面的虛弱不能下床,則完全是他裝的了。
也是一個聰明的人哪,若不然,只怕他也會遭遇了不測。
她在書桌前,寫了幾句話,隨意的折起來遞給墨水,「明日,你親自負責往梅宮給二皇子送藥,送藥的時候,把這個交給他,不要讓別人發現了。」
墨水接過來,卻覺得有點燙手,「那個小姐,您上面沒寫什麼……讓皇上生氣的話吧?」
若不然,他可就倒大霉了。
某隻白他一眼,「你看這像情書麼?再說了,若是情書,我會讓你送?」
難道她不知道他是小鮮肉的小密探?聞言,墨水嘴角一抽,卻是放心了,「那送什麼藥呢?」
某隻不懷好意的一笑,「明天你就知道了。」
第二日,大清早,某隻就讓玖嵐去熬藥了,因為梅宮派了人來提醒,唯恐某隻忘了,某隻怎麼會忘,她還想好好折騰一下這個弱不禁風的美男呢?這樣弱受般的美男可是最想讓人升起欺負的念頭的。
於是,她開了好多樣東西,讓玖嵐一一抓齊了,放在鍋里去熬了,玖嵐看著自己抓的東西,一陣陣的同情二皇子了,吃了小姐的藥,就是死人也躺不住了吧?
熬了一個時辰,終於熬好了,整整半鍋,玖嵐端給墨水,墨水端著鍋,看了眼裡面的東西,有些無語的道,「小姐,您確定給二皇子吃這個?」
某隻笑得十分得意,「必須噠,你記得把姐的話傳達給梅太妃,讓她監督二皇子吃下去,只要堅持吃幾天,一定會有意想不到的驚喜。」
墨水也開始同情二皇子了,應了聲「是」後,端著鍋去梅宮了。
玖嵐嘴角直抽抽,「小姐,二皇子會吃嗎?」
某隻肯定的道,「會。」
「為什麼?」
「姐不是寫了紙條給他麼?嘿嘿,那上面可都是鼓勵滿滿的話,而且還有他母妃監督呢,就衝著梅太妃那個恨不得他立刻好起來的樣子,就是用逼的也會看著他喝完。」
玖嵐打了一個哆嗦,「這也太殘忍了吧?」
她只要一想到那鍋里天南海北的各種東西,她就頭皮發緊,一點胃口都沒有了。
某隻白了她一眼,「什麼叫殘忍?姐開的方子裡都是些大補的好東西懂不?很珍貴的,若不是住在這裡,用的是丹桂宮的食材,姐都不一定捨得給他吃呢?哼。」
玖嵐也深深無語了,是啊,東西是好東西,若是單獨煮上幾樣,味道興許還是很不錯的,可是錯就錯在……您一次放的也太多了,世上就那些東西了吧?大雜燴一樣的煮的粘稠不堪,能吃的下才怪了?
某隻卻絲毫不擔心的哼著歌去吃美美的早餐,吃完早餐,她還要去調戲小鮮肉呢,昨晚他也沒來找自己,嘿嘿,一定是那啥那啥了吧?
她可得好好的審問一下,順便採訪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的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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