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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爾斯有些小尷尬,但很快的,來自遠處的警報聲讓他放下了尷尬,與維絲一起低空飛行的同時,馬爾斯看到了正在前方的交火:「打起來了。筆神閣 m.bishenge.com」
「是希德尼軍方,他們被壓著打,這些靈能者真的無法無天,殺光他們!」維絲的飛行速度加快了。
而馬爾斯一邊用左手施術,一邊開始鎖定那些敵人。
「有人在以靈能鎖定我們!有施術者!」那些穿著各異的傢伙中有人發現了馬爾斯的視線鎖定帶來的陰冷感,但維絲的出現讓他們大亂陣腳——這些最高只有大師級的靈能者亂黨根本就不是維絲的對手,而維絲下地剛剛拍死一個傢伙,馬爾斯的靈能閃電鏈就到了。
在剎那間,所有人的視線里有光閃過,然後那些靈能者亂黨不是被噼成了正在燃燒的殘骸,就是直接穿靈能閃電鏈擊成飛灰。
馬爾斯落地的時候,還活著的幾個傢伙已經高舉了雙手。
維絲看著倒了一地的士兵,從活下來的倖存者手裡接過手槍,走到其中一個大師的身邊:「你們知道你們犯了什麼錯嗎。」
「他們要砸掉我們的會館!」這個大師一邊說一邊用他還能動的左手指向他身後。
馬爾斯看了一眼,那幢房子如今已經陷入了火海,什麼能夠辨識的東西都不存在了。維絲那邊已經扣下了扳機,這個姑娘雖然是精靈,但論殺心,馬爾斯自愧不如。
她把剩下的幾個傢伙全都斃掉之後走到了馬爾斯身邊:「那是西陸新黨的提比里西分部。」
「西陸新黨?」馬爾斯好奇,這可是從來在泰南都聽不到的東西:「是政治黨派?」
「是啊。」說到這裡,維絲欲言又止的模樣讓馬爾斯走到了她的身旁,他眨了眨眼,用無聲開口詢問。
「我很好奇……你和椿,還有涅她們,你真的覺得你們能夠走到最後嗎。」
這個問題讓馬爾斯做了一點思考,他看向了維絲:「我覺得我們可以。」
「你的信心從何而來呢。」維絲的這個問題並沒有譏諷,她只是單純的好奇。
「我與涅認識很久了,而在那之前,我與椿在雨夜相識,一起面對刺客的追殺,我們一起成長,一起直面過危險,一直分享過快樂,我們會並肩走下去。」說到這裡,馬爾斯看向維絲:「你為什麼會問這麼奇怪的話啊,新黨是什麼你還沒有說呢。」
「因為我突然發現我的生活變得一團槽,我一直以為我一個傳奇,一個足夠讓我愛的人安心的存在,但是……你也看到了對吧。」維絲扭頭,她看向街道的另一頭。
順著維絲的視線,馬爾斯看到了一塊巨大的廣告牌。
「你也看到了吧,說說看,你看到了什麼。」維絲頭也不回的問馬爾斯。
廣告牌上有各種各樣的商品,有穿著舊式商人服的男人在笑,那琳琅滿目的貨物下是令豹子目不暇接的價目表。
馬爾斯想到了淺野正,這個北方主義四島家養妖精如果活著,一定會說——我看到了資本將一切明碼標價。
所以他將他的話當成了自己的話:「維絲,我看到了資本將一切明碼標價。」
這句話讓維絲轉過身,眼前的精靈少女瞪大了她的眼睛。
「怎麼了。」馬爾斯微笑著問道。
「我想我重新認識了你。」維絲說到這裡伸出手:「我是維絲,維絲·蓋亞特·莫威士,我的先祖,是法耶·莫威士。」
「……我是馬爾斯·蓋亞特,我的先祖,是瑪耶·蓋亞特。」馬爾斯也伸出了手。
年輕生命的手握到了一起,維絲笑著指向了那塊廣告牌:「從很小的時候,我的父親就告訴我,如今這個世界之所以有這麼紛爭,就是因為他們回來了。」
「他們。」馬爾斯有些小小的詫異。
「是的,他們,他們如今化身西陸新黨,就是北方主義者們一直在對抗的他們。」維絲用誇張的口氣說道:「你知道最近西陸那些共和國里在發生著什麼嗎。」
「發生什麼了。」馬爾斯盡力做好一個捧跟應該做的事情。
「新黨成了議會中的成員,他們用他們的錢開路,進入到了各國的中心,他們在攻擊一切,他們攻擊民族認同,認為這是過去的糟粕;他們攻擊宗教認同,認為這是過時的東西;他們攻擊家庭的存在,因為父親與母親在他們眼中不再重要,他們要把人定義成公民,這個世界不再只有男人與女人,父親與母親將用父母一與父母二來代替。」說到這裡,維絲指向自己:「在他們的眼中,我甚至不能將我自己定義為一個希德尼人,一個無名氏信徒,一個女人……。」
馬爾斯笑了,因為他看到了維絲的唇語,她說母親這個詞,但又沒把它說出來。
「你笑什麼。」
「我覺得你是一個希德尼人,一個無名氏信徒,一個女人,以後也一定會是一個好母親。」馬爾斯這麼說道。
正在打掃戰場的士兵之中有人笑了出來,然後被他的士官扯著耳朵拖走了。
維絲先是生氣, 但最終還是嘆了一口氣:「你沒說錯,我不能否定我自己,就像是我討厭他們,他們將我們每一個人都當成了商品,他們將我們看做是奴隸,是他們的利潤增長點,為了保持這一切,他們會不惜一切的將他們的理念灌輸給每一個凡人。」
馬爾斯點了點頭,是啊,沒有人會希望自己成為他們眼中的利潤增長點,也不會有人希望自己成為他們的奴隸,馬爾斯明白維絲眼中的恐懼代表的是什麼:「我們做為生命並不完美,但我們每一個人都擁有獨一無二的遺傳基因,不可重複。沒有誰能夠將人當成奴隸,一萬年前的舊紀元如此,一萬年後的新紀元也是如此。」
「說的很好,我從來都不知道你會是一個北方主義者。」維絲看著馬爾斯這麼說道。
「我和椿和一個北方主義者救下,沒有他就沒有我們的今天。」說到這裡,馬爾斯想到了貞次郎先生……我也許不會認同這個主義,但我絕對不會背叛這個主義,他用他的生命換來了我與椿的未來,我不能做恩將仇報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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