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雨欲來風滿樓,黑雲壓城城欲摧。
丁雲飛回到子虛觀的第二日,松木道長便告訴他一個驚天的秘密,而這個秘密已經埋藏在他心中整整十年。
十年風霜兩鬢白,一朝忽覺驚夢醒。
為了一個夢,有的人可以放棄一生的幸福,而有的人甘為孺子牛,松木道長就是這樣一個人,白面書生趙元歡亦是如此。
「雲飛啊,為師下面的話你需要這輩子都銘記於心,因為我接下來所說的所有事情都和你息息相關,甚至有可能你今後一生的命運都有可能牽扯其內,希望你謹記為師今日的話語,切莫忘記!」松木道長意味深長地對著丁雲飛說道。
這個十歲少年,一臉青澀稚嫩問道:「師傅您要交代什麼重要的事情啊,弟子一定謹遵教誨,不負所托!」他一臉惶恐不安,不知道自己的師傅今日為何言語如此唐突,只不過過了半個月,眼前的這個人他似乎已經開始模糊不清,自己的師傅難道真的只是一個平凡的修真道士嗎?他在內心問自己,一種無端的不確信在他小小的腦海里冒出火花,然後又四溢全身,一身震悚,猛然抬起倔強而又好奇的頭顱問道,「師傅難道這和弟子的身世有關嗎?」
「雲飛不是為師故意隱瞞,只是時機未到,至於你的身世......唉!」松木道長長嘆一聲,似有萬般苦衷說不出來。
丁雲飛見他如此,心中更是忐忑,自己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會有怎樣的身世之謎,讓自己的師傅不肯輕易透露半分,他年幼之時常常問起自己身世之事,但都被丁嘯秋和松木道長敷衍回答,但從他們異樣的神情中,又不難看出自己的身世肯定不簡單,如今機不可失,他是一個聰慧的少年,自然懂得把握機會,為了把自己的身世弄清楚,丁雲飛急忙起身跪地磕頭道:「還望師傅告訴弟子!」
松木道長連忙將他扶起,吞吞吐吐道:「冤孽啊!冤孽!」他連嘆數聲冤孽後,黯然回座,眼眸低垂道,「帝星現世,游龍趨向,天將大亂,生靈塗炭!」
丁雲飛越聽越是迷茫,這四句言語不知何解,他本欲再問,只見松木道長起身仰首道:「你本是天魔童子降世,生於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屬於八字純陰之人......」
「八字純陰之人?」丁雲飛搶著問道,「這八字純陰又如何?」
「八字純陰!錯就錯在這八字純陰啊!」松木道長輕捋紫須道,「按照古語而言,天山童子乃亂魔附體,克父克母,生來就必有一場大災難。」
丁雲飛聽得這克父克母之語,如五雷轟頂,身體震悚道:「這麼說弟子生來就是一個不祥之人,那麼我的父母......」
「正如《無名古卷》上所記載的一樣,你的母親在你出生的那一天便死了,你的父親本是崆峒派掌門李志遠,在你出生一年後也因八大門派圍攻,而慘遭橫禍,崆峒派一門盡遭屠戮,無一倖存!」
「我的父親是崆峒派掌門李志遠,我的出生......」丁雲飛哽咽道,「原來我是一個不祥之人!」
「你雖說是一個不祥之人,但伴隨著你一起降世兩樣東西卻是能夠讓世人為之癲狂。」松木道長繼續說道。
「那兩樣東西是什麼?」丁雲飛迫切問道。
「一個便是絕世神兵游龍劍,一個便是絕世秘籍《無名古卷》!」松木道長說出這絕世神兵和絕世秘籍來,不禁又想到這麼一句話,「天魔亂世,游龍現出,斬妖除魔,無名古卷!」
丁雲飛聽得松木道長說出那游龍劍和《無名古卷》來,不禁隱隱想到哪火雲秘洞深處的鏽跡斑斑的鐵劍和那本泛黃的書籍,但也只是一閃而過,想那天外神物只會這般,於是埋於心底,不敢亂說。
松木道長接著說道:「傳說只有同時擁有游龍劍和《無名古卷》的人,才能殺死天魔童子......」他說道此處,眼光不自覺往丁雲飛身上看去,繼而說道,「其實世人都錯了!」
丁雲飛現在知道自己是天魔童子降世,原是世人眼中的大魔頭,這十歲少年如何敢相信,既然自己是天魔童子,那為何丁叔叔會救自己,自己的師傅松木道長又為何將自己養育成人,丁雲飛好奇問道:「師傅,既然弟子是天魔童子,盡遭世人唾棄,那為何師傅還將弟子養育成人?」
「因為天魔童子並非你一人。」松木道長如是道。
「難道除了弟子還有另一個天魔童子嗎?」丁雲飛詫異不已。
「沒錯!這也是師傅為什麼會將你養育成人的原因。這世上除了你,還有一人是天魔星降世的,此人不是別人,他就是本派的師叔祖拓跋元術,同時也就是我的師傅,我們西域紅衣的創始人。」松木道長說到此處,便索性將那前塵往事一併說了出來,「我們西域紅衣一派源於西夏党項族,你的太師傅便是那另一個天魔童子,據說天魔童子每隔三十年降臨一次人世,師傅一生只收了三個弟子,一個便是你的師伯白元冠,人稱鐵臂猿猴,至今不知所蹤,一個便是你的師傅我柳程志,人稱紅衣老鬼;還有一個便是那日你於後山看到的紅衣之人趙元歡,他是你的師叔,只不過他現在根本不配當你的師叔......哼!」松木道長說到此處,雙袖一擺,怒意頓生。
丁雲飛問道:「為何師傅說師叔......」
「你還叫他師叔,因為他根本不配,此人現在是千鶴門門主千秋鶴的大弟子,人稱白面書生,相當年就是他背叛了師傅,才導致我紅衣一派盡遭外敵攻入,師傅他......他老人家也才因此去世的啊!」松木道長說到深情處,不禁熱淚汩汩,捶胸不已。
「可弟子還是不明白這又何師傅您收弟子為徒有何聯繫?」丁雲飛不解問道。
「因為師傅臨終前曾囑託我們師兄弟三人,告訴我們天魔童子實非亂魔入世,而是百年難得一遇的英才,凡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生的人,體內會含有一種至陰之氣,只有體內擁有這種真氣的人才能修煉本派的至高武功,也就是《無名古卷》上的功夫,當年你的太師傅拓跋元術從《無名古卷》上得知下一個天魔童子降世將臨,同時也知道自己不久將要辭別人世,於是將我師兄弟三人叫道座前,一一告誡,誰料你大師伯無心在意紅塵之事,嘴上答應,卻是不以為意,而你師......趙元歡是一個極其工於心計的小人,當他得知此事後,便想將本派的兩個至寶游龍劍和《無名古卷》占為己有,更想將你扼殺於襁褓之中,所以他一不做二不休,夥同了我同父異母的一個族人一起攻入我們門下,趁著你太師傅天人五衰,你師伯遠走他鄉,我又練功到了攻堅階段時期,將我西域紅衣三千門人全部斬殺了......想不到日防夜防家賊難防!只怪太師傅當時瞎了眼,沒有徹底看清趙元歡的為人!」松木道長陳詞憤慨,破口罵道,「趙元歡這卑鄙小人,害了自己的師門不說,他又輾轉得知,下一個天魔童子便是你,於是又鼓吹江湖各派一起攻入終南山崆峒派,說什麼游龍劍和《無名古卷》就在終南山上,哼!簡直是無稽之談,只有本門弟子才知真正的游龍劍和《無名古卷》一直都藏在......」
「哈哈哈!師兄,原來這麼多年,天魔童子一直在你身邊,難怪我一直找不到他!」飄渺之音傳來,如海上波濤陣陣,人未至聲先聞。
松木道長連呼不好,只見他眉頭緊鎖,大喝道:「竟然來了,為何還藏頭露尾!」
「師兄,當年柳王爺沒有將你殺手,算你命大,但今日你卻是休想逃走,哼哼!識相的話就將天魔童子和《無名古卷》、游龍劍交出,我們饒你不死!」只聞得那聲音又近了幾分。
「休想!」松木道長將丁雲飛護在身後,他聽得那飄渺之音說道我們,暗暗尋思,難道還有其他人與那人一同前來,厲聲問道,「你這次又叫了誰來幫忙?」
「嘿嘿!」只聞得一聲冷笑,又有一聲音道,「皇兄不會連我也忘了吧!」
「是你!」松木道長心中駭然,接著問道,「竟然你早就知道我藏身於這青雲後山,卻為何不早識破我的身份?」
「因為時機未到!」那聲音又道。
「時機?」松木道長詫異,繼而慘然笑道,「哼哼!想不到人算不如天算,我差點忘了,你們等的也是今天!」
「沒錯!」只聞得那飄渺之音又道,「師兄你可別忘了,天狗食日之時便是天魔童子最弱的時候,只有今天我們才能吸食他的體內的至陰之氣,據為己用,只有吸食了他體內的至陰之氣,我們才能修煉那《無名古卷》上的無上心法。」
「師傅,他們說所的可是真的嗎?」丁雲飛聽到那暗處二人說道,不禁毛骨悚然,想到那二人此番前來的目的竟是沖自己而來,不知如何是好,他抓著松木道長的衣袖問道。
松木道長安撫丁雲飛道:「雲飛別怕!會有人來救我們的!」
那暗處二人聽到這裡,猖狂大笑,飄渺之音道:「師兄你這不是痴人說夢嗎?除非那人來了,否則今日你們便是插翅難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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