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山大廈,一樓大廳內。
人聲嘈雜,聚集了不少圍觀的群眾。
兩波人正在對峙。
一邊是幾名穿著婆羅多國服飾的武者,在他們身後還跟著其他幾個國家的白人武者。
另一邊是陳漢和桑傑,還有其他幾名見義勇為的大夏國武者。。
桑傑神情微微凝重,標誌性的微笑已經消失不見,護著幾名孩子。
他將右手腕藏在自己背後,微微顫抖著,像是受了傷。
身旁的陳漢則是全都看在眼裡,心裡頓生一股怒火。
而兩人身後的這幾名孩子身材單薄,臉龐稚嫩,看上去也就十四五歲的樣子。
他們的衣著打扮,非常髒污破爛,就像是同一件衣服連著穿了好幾年一樣。
令人在意的是,這幾名孩子的臉上都或多或少有些挫傷,一看就是被人打了。
然而,這些孩子大多表情淡漠,眼神空洞,似乎對眼前發生的事情完全沒有感覺。
從他們的眼睛中,看不出情感的波動。
除了一名短髮男孩,此時他正雙眼狠狠盯著那些婆羅多國的武者,神情因為憤恨而變得扭曲,雙眸流露出極端的情緒。
領頭的一名婆羅多國的武者看向桑傑和陳漢,冷聲說道:
「夏國人,我們可沒招惹你們。」
「多管閒事,別怪我們把你們也收拾了。」
桑傑這時搖了搖頭,向陳漢示意。
陳漢開口說道:
「桑傑說了,你們不能欺負這幾個孩子。」
「順便一提,我也是這個意思。」
婆羅多國武者們互相對視一眼,心裡在估算著雙方的實力。
在這裡和大夏國武者起衝突,不是明智之舉。
現在圍觀者實在太多,他們也不想把事情鬧大。
不過,怎麼體面地離場,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現在看戲的這麼多,得讓所有人知道,我們婆羅多國武者不怕夏國武者。
而是夏國武者怕我們!
這時,婆羅多國武者身後的一名白人女武者指著那群孩子,神經質地尖叫道:
「我的衣服!我的衣服都被他們弄髒了!」
「把那個小婊子給我揪過來!」
這時,為首的那名婆羅多國武者看向那群孩子中,一個身穿破舊紅色襯衫的女孩。
女孩表情茫然,仿佛聽不見聲音一般。
但被婆羅多國武者看了一眼後,她嬌小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
那名短髮男孩,則站了出來,擋在紅襯衫女孩的身前,雙眼死死盯著那名白人女武者。
眼神中,熊熊燃燒著的是仇恨之火。
陳漢聞言皺眉,掏了掏耳朵,說道:
「大姐,你小點聲,破鑼嗓子吵死人。」
「你那衣服多少錢,我們賠你就是了。」
「還有,別張口閉口小婊子,整得好像你不是似的。」
白人女武者聞言,神色不敢置信地望著陳漢,說道:
「馬澤法克……你竟然敢罵我!」
「胡馬,你聽見了嗎?他罵我是婊子!」
陳漢聞言笑了笑:
「我可沒說,是你自己承認的。」
名叫胡馬的領頭婆羅多國武者,皺眉說道:
「夏國武者們,我們也不想跟你們動手。」
「我們帶走那個女孩,還有那個短髮男孩,今天這事就算結了。」
說罷,胡馬又補充道:
「他們都是武奴,如果你們夠聰明的話,應該清楚沒必要為了這幾個武奴跟我們鬧僵。」
所謂的武奴,指的就是這些孩子從小就被賣給了人販子或者各種組織,被刻意培養成武者打手。
武奴,源自於古代的家奴制度,那個時候武奴其實就是主人的「物品」,沒有絲毫人權。
不過時代在發展,現如今換了一種更好聽的說法,那就是「終身合同武者」。
蔑稱,就是武奴。
如果武奴要恢復自由身,那就必須向主人支付一筆天價賠償金。
在社會上,武奴的地位也要比正常武者矮一大截。
畢竟是帶有「奴隸」性質的職業。
這時,紅襯衫女孩拉了拉短髮男孩的衣服,露出央求的眼神,搖了搖頭,發出咿呀的嘶啞聲音。
女孩是個聾啞人。
短髮男孩拍了拍女孩的肩膀,讓她不要擔心。
隨即他轉身望向胡馬,眼神十分兇狠。
這短髮男孩雖然歲數不大,但身上的戾氣可是一點都不小。
胡馬雖然比短髮男孩實力高出不少,但也被他盯得心裡發毛。
這種感覺,就像是自己只要一旦露出破綻,這短髮男孩就要撲向自己。
此時,圍觀者們也議論紛紛:
「這次婆羅多國的武者還真是得理不饒人啊。」
「得了吧,明明是他們的人先去逗弄那短髮男孩的,他們有什麼理啊。」
「那女孩還是個聾啞武奴,真可憐啊。」
「這胡馬可是婆羅多國裡面實力靠前的武者,這幾個大夏國武者,估計還真不是他對手!」
「還有那婆羅多國的巴布爾,才是真正的恐怖啊,誰敢招惹他們啊!這次婆羅多國的武者真是在聖山集訓里搶盡風頭了!」
不少圍觀者看向胡馬等人的眼神中,都充滿了忌憚。
弱肉強食,那是武者社會的運行法則。
強國以武立國,自然也要與強大武者共治天下。
沒有人會質疑強者的行為,或者說,沒人敢。
這時圍觀者中,姜華對姜諸說道:
「哥哥,我們要管嗎?這幾個武奴好像也是大夏人。」
「雖然武奴跟野貓野狗沒差別,不過也不能隨便被婆羅多國的這些蠻夷給欺負了。」
「這裡可是聖山,那婆羅多國一直覬覦聖山,還妄稱聖山是他們的領土。」
「這群蠻夷,確實可氣!」
「哥哥你現在是大夏第一,你說咱們怎麼辦?」
姜諸聞言,皺眉看向胡馬。
對姜諸來說,胡馬本人是沒什麼可怕的。
不過在這裡得罪胡馬的話,肯定也就得罪了那頭「噬人虎」巴布爾……
若是真跟巴布爾打起來,說實話,姜諸心裡也有些沒底。
「先靜觀其變吧。」
姜諸思索了片刻,做出了這樣的決定。
「再說了,不是已經有人替我們出頭了嗎?」
他的下巴抬了抬,指向桑傑和陳漢。
姜華這時點點頭,表示無所謂地說道:
「好吧,反正是一群武奴,也不值得咱們出手。」
「那兩個傢伙倒真是自不量力。」
姜諸臉上也浮現出一絲笑容,看向桑傑,小聲說道:
「這人都受傷了,而且還是個盲人!」
「他們應該心裡清楚,自己不是胡馬等人的對手,卻還要站出來當英雄,真是可笑。」
就在姜家兄妹在一旁「看戲」的時候,胡馬已經和陳漢對上了。
「小子,看來你是頭鐵要跟我斗到底了?」
胡馬眼神陰冷,看著陳漢說道。
陳漢則是,淡淡說道:
「你把我兄弟的手腕打傷了。」
「這筆賬,你得給我還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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