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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
「小妹有些冒犯了。」
任韻欣過來歉意一笑。
又悄悄登了任韻悅一眼。
「沒事。」
李牧神色平靜。
轉身便邁步朝另一方向走去。
輪船已然開始了行駛。
卻依舊沒有多大的顛簸。
江風迎面,土腥之氣也不算多重。
更多的是清爽之意。
實際上,
當初在江邊餐館時,李牧便動用了些《布衣無面》。
不是很徹底的那種動用。
降低存在感,卻也遠算不上徹底消失。
這種程度的動用是最合適的。
若是現身不會給人一種太突兀的感覺。
若是隱藏的太徹底。
出現也就太突兀了。
容易給人留下某種印象。
比如:
「李牧有一門很特殊的潛藏法門。」
若不是真的動手之時,不見血不休時。
沒必要。
名聲對他有一定的影響。
可略微動用《布衣無面》已經足夠抵消這個影響。
被任韻悅第一次發現可以說是偶然。
一切都有偶然性。
就像是誰偶然發現某個角落裡有什麼,某個東西有了什麼變化。
可自此被發現之後,李牧又略微加強了些《布衣無面》的動用程度。
按道理來說應該更難被注意到了。
就像是剛剛登船,工作人員沒有注意到他絲毫。
甲板上的其他人也同樣沒有注意到他。
可偏偏又被任韻悅給發現了。
甚至任韻欣應該都是因為自家妹妹才注意到了李牧。
不過正因為李牧動用《布衣無面》的程度。
任韻欣即使是突然發現了李牧也並未覺得有多不對勁。
只當剛剛沒注意到而已。
按道理來說很不應該。
李牧能清晰的感知到那丫頭不過是個三級武者而已。
精神力也只是優秀水平。
正常來說,不應該發現自己才對。
除非,有著某種特殊的原因,亦或者很在乎自己?
能被忽略的只是不在乎的東西。
李牧從不會將一些東西歸咎於巧合。
況且這都是兩次了。
兩種可能中第二種明顯不太可能。
素未謀面,又怎麼會在乎自己?
不過他人的特殊之處與李牧也沒關係。
他從來都不是一個喜歡管閒事的。
這麼接連兩次被發現倒是給他提了一個醒。
這種程度的《布衣無面》並不保險。
卻也沒必要將《布衣無面》運行的多麼徹底。
沒必要真的令自己變成一個透明人。
但卻可以……
李牧悄然改變了些布衣無面的運轉方式。
任韻悅的話給李牧提了個醒。
既然「李牧」這個名字名聲很大。
容易引起注意。
那自己不是李牧不就行了。
相貌不必改變。
只是在《布衣無面》的運轉之下。
容易給人一種這人只是跟「李牧」長的像的心理暗示。
畢竟龍國這麼多人。
出現在長的像的人不少再正常不過了?
嘗試改變了《布衣無面》的運轉之後。
李牧緩吐出一口氣。
輪船行駛於江面。
順流而下,破開一道道浪頭。
那道道波浪在龐大的輪船不值一提。
沒啟航多久便已徹底離開了黃龍市的範圍。
兩遍,皆是寬闊的江面。
右側的岸邊要近一些。
皆是一些草生木長,渺無人跡的模樣。
不過即使是較近的右側離岸邊依舊有著兩百餘米的距離。
「沿江客船」的體積就不允許它太靠近淺水區。
不過它行駛的路線離真正的江心也同樣有著一段距離。
輪船順流而下,長風迎面。
江面之上,不時有游魚躍起,飛鳥俯衝。
江邊之畔,不時有小獸飲水,且會驚疑不定的望著江中的那龐然大物。
春意已躍然於紙面。
抹抹綠意浮現於青山之上。
側有高山,波濤順流。
倒也正是一副開闊胸襟的大好場景。
迎面的江風更是怡人又清涼。
靜立著吹了會風李牧便進入船艙尋找自己的房間。
「沿江客船」有數百個房間。
其中分為數個檔次。
最高檔的據說與臥室無異。
而低檔的卻得數人一個房間睡上下鋪。
李牧買的船票的第二檔的。
不一會就根據各種標識找到了自己的房間。
不過五六平米的樣子,一張床,一個小桌便占據了大半空間。
洗浴得去公共的地方。
沒辦法,一等票早就賣完了。
唯一不錯的地方或許便是那散能看到江心方向的窗戶了。
李牧有著星辰扳指。
不用帶行李,自然也沒什麼好收拾的。
隨意打量了一下船艙的布局便盤膝而坐。
腦海中龜蛇之相浮現。
如果順利,五天後的清晨便會抵達海龍城。
黑礁地區的都城。
沿江客船的終點站。
五天的時間,需要在這個房間渡過。
不過若是修煉,五天的時間並不久。
龜蛇之相。
恍惚之間竟是立於洶湧黃河之上。
那洶湧的水流不能觸動龜蛇分毫。
反而是那大龜宛若山嶽般的身軀一步邁出。
剎那間,風平浪靜。
一切歸於安寧。
龜者,性陽水。
主水,而令水!
是為水之尊長!
此番觀想多出的變故令李牧精神力又變得凝實了幾分。
增長的速度也快了那麼幾分。
或許比起其他功法。
《龜蛇觀想圖》更需要感悟。
也更需要一些契機。
精神力恍惚化為綢帶圍繞著龜蛇之相緩緩流轉。
一圈又一圈之後。
那些精神力流淌著,匯往星辰扳指。
以精神力進行修補裂痕。
同時這份消耗還能讓精神力變得更為精純。
自得到星辰玉髓之後。
星辰扳指的空間變得十立方。
而現在又過去了不短的時間。
空間又增加了差不多一立方。
等精神力等級變得更高一些,這個過程或許也會變得更快。
於觀想之中。
不知不覺便是半日過去。
當李牧回過神來之時已是傍晚時分。
出門準備吃個晚餐。
李牧剛走出門,對面的門也開了。
一個絡腮鬍大漢走了出來。
李牧對他有印象。
在江邊餐廳講著天神以一敵四事跡的那個大漢。
「小伙子,你長的怎麼跟那個天神的弟子這麼像。」
絡腮鬍大漢一見李牧頓時嘖嘖稱奇。
「嗯,不少人這麼說。」
李牧頷首致意,旋即便是直接轉身離去。
看樣子效果很不錯。
這便是《布衣無面》的神奇功效。
即使沒有強大的戰力,他在某些方向它所能發揮的作用也是難以替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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