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那王燼……該如何處理?」
小小的院子之中,一名帶著鬼臉面具的男子躬身在一間緊閉的房門面前。
十九號前去刺殺那王燼,卻死在了王燼手上的消息,第一時間便傳回了組織之中。
但詭異的是,那位大人,卻始終沒有做出任何回應。
這男子在焦急等待許久之後,終於是忍耐不住,來到這間房間前,出聲詢問,請求這位大人給予指示。
等待了幾秒鐘,那房間之中仍舊是沒有任何的反應,那男子猶豫幾秒鐘,再度開口說道:「大人,那王燼有如此天賦,而且已經驚動了軍部,我們再想要對那王燼動手,必須要做好一擊必殺的準備,而我們在京城之中的力量,還不足以做到對那小子一擊必殺……」
太歲會在大夏境內的力量,本來就算不上多麼強悍,而尤其是在京城這座大夏的心臟城市之中,力量就更加衰弱,就算是想要安插一位宗師在京城,都要花費不小的代價。
而在前幾日的嚴打風波之中,太歲會花費代價安插在京城之中的幾位宗師,已經被打掉兩位。
而且,根據他們得到的情報,尋常宗師,恐怕根本不是那王燼的對手……
若要想要做到十拿九穩,真的將王燼一舉拿下,唯有大宗師出手。
可是大宗師那等強者,就算是他們組織之中,都沒有幾個……
按照這男子的想法,若要對王燼出手,就必須要趁著這個小子前往兵冢、離開京城的這段空隙。
若是錯過這段空隙,再想對王燼出手,拿下王燼,恐怕難度就要翻倍數倍不止。
而根據他們的情報,那王燼只不過在榮耀系統之中購買了兩個小時的兵冢通行證而已。
算算時間,那王燼恐怕也該踏上返程之路了。
再不動手,怕是就要錯過這次機會!
所以這男子才這般著急,急匆匆來請求那位大人的指示。
只是,他話音落下許久,那房間之中仍舊靜悄悄的,沒有任何的反應。
「大人?」
那鬼臉男子帶著些許疑惑地出聲,房間之中仍舊平靜無比,沒有任何聲音。
那鬼臉男子壯著膽子上前,無聲推開房間門。
門外細碎的陽光灑入房間之中,照亮房間之中的黑暗。
房間之中空空蕩蕩,沒有一個人影,只有一張殘破的木椅擺放在房間正中央,正對著房門,在這黑暗的房間之中顯得有些滲人。
「大人走了?」那鬼臉男子喃喃出聲。
「我們在江城市的力量,有多少?」
忽然之間,一個低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那鬼臉男子心中一驚,連忙低頭、轉身,根本不敢抬頭去看身後發出聲音之人:「回大人,我們在江城市……沒有部署什麼力量……只能夠從最近的城市去調取,但是,即便是最近的宛城市,也僅僅只是暗中有著一名宗師級等待調令……一名宗師級,恐怕拿不下那個王燼。」
「從周圍調配,最快能夠調動多少力量?」
面前的身影再度低沉出聲,從這鬼臉男子的角度,僅僅只能夠看到,面前有一雙仿佛完全由金色光線織成的雙腳,仿佛神靈之足一般,不似凡人。
「周圍調動的話……最多能夠調動三名宗師……」
那鬼臉男子遲疑地開口:「最好的辦法是將王燼引到宛城市去,這樣一來,三名宗師都可以以最快的速度趕往王燼所在之地,對王燼動手,只是……」
「那便動手。」
那光影直接打斷了這鬼臉人影的話:「這是一次嘗試,一次試探。若是這一次無法將王燼帶回來,也可以接受。」
「是,我知道了。」
那鬼臉人影點頭:「那我這便去安排。」
……
「師傅,去車站。」
從兵冢之中出來,王燼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直奔車站而去。
王燼在出租車上眯著雙眼,默默消化著這趟兵冢之行的感悟。
「武道意志……似乎是仙俠世界之中神意的雛形……」
所謂的神意,乃是洞玄境界,感悟天地道則,於體內固化而下的一種意念。
如他體內那道澎湃劍意,便是一道強大到了極點的神意所現。
在此之前,他對於現實世界之中的武道意志了解並不多,但這趟兵冢之行之後,王燼開始隱隱間意識到,這武道意志與神意之間,似乎有著相當密切的聯繫。
藉助在那兵冢之中的感悟,王燼對於體內的神意,似乎也有了一定的觸動。
「回去之後,要找個機會,再來這兵冢幾次……」
他心中默默道:「這趟不過是在那宗師級兵冢待了兩個小時而已,便有著如此收穫,若是在這兵冢之中待上一天……甚至一周?該有何等收穫?」
他甚至有些期待了。
自己身上,可是有著足足三百萬的貢獻點,能夠在這兵冢之中滿打滿算待上兩個月之久。
「這兵冢,或許是我突破最後一層,徹底煉化體內劍意的關鍵所在!」
他心中暗自道。
而就在這時,他的手機忽然間響起。
拿起手機一看,竟然是江峰打來的電話。
「小子,你從兵冢出來了?」
江峰的聲音傳出來。
「是啊,怎麼了?」
「有個事情需要你幫一下我的忙……」
一向大大咧咧的江峰,這一次在電話之中竟然難得的有一些支支吾吾。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再不說的話我可掛了?」
「別別別,是這樣,我有一個私生……」
聽著電話那邊的王燼要掛電話,那江峰這才支支吾吾地開口了。
「私……私生子?」
才聽了兩個字,王燼的眼睛就猛地睜大。
這老江,看不出來啊?
看起來挺正派一個人,竟然還有私生子?
「臥槽老江,你不是在開玩笑吧,你竟然還有私生子?」
王燼隱約間記得,江峰似乎已經結婚了。
沒想到這老小子玩的這麼花,竟然還有個私生子?
「你想什麼呢?什麼私生子?!」
電話那邊的江峰卻已經開始咆哮了,連聲道:「我會是那種私生活不檢點的人嗎?」
「那你說的私生是什麼?」
王燼好奇問道。
江峰嘆了口氣,道:「是我那不爭氣的弟弟,有個私生子,算起來,是我的私生侄子……」
「我那弟弟雖然實力不怎麼樣,但是仗著有我這個當指揮使的哥哥,整日裡花天酒地,莫名其妙就給我搞了個私生侄子出來……」
「我也是這兩年才知道,這小子竟然不聲不響,給我搞了個侄子出來,而且都已經十七歲了。」
「這種事情算是我們家的家醜,所以,我向來都難以啟齒。只不過,這次我那弟弟求到我身上來了,沒辦法,我只能找你了。」
王燼倒是能夠理解江峰,這老小子最是看中自己的清譽,當初在元城市時,就以剛正不阿聞名在外。
自己家裡人仗著自己的地位,花天酒地不說,甚至還有個私生子,這對於江峰而言,的確是一件難以啟齒的事情。
「說吧,有什麼事,能幫你我一定幫。」
「是這樣,我那個私生侄子,在外面欠下了一屁股的債……」
江峰這才將整件事情告訴了王燼。
原來,他的那個便宜侄子,因為是私生子的原因,再加上江峰的弟弟本來就不是一個靠譜之人,自從生下那個侄子之後,幾乎從未管過。
反倒是江峰這個當叔叔的,定期會給那個便宜侄子打生活費過去。
然而,那缺乏管教的便宜侄子,卻是吃喝嫖賭樣樣精通,前陣子不知道因為什麼,又沾上了高利貸,借了一大筆錢。
利滾利之下,已經是一筆天文數字。
江峰自然能夠幫他的那便宜侄子還上這筆錢,但是現在已經不僅僅是還錢的事情了。
他的那便宜侄子,竟然把那高利貸老闆的女兒給睡了。
現在那高利貸老闆震怒之下,找了一大批社會人士,要去教訓他那便宜侄子。
他那便宜侄子現在只能夠躲到一間酒吧里,根本不敢出去。
一旦出去,就會被那高利貸老闆叫來的人一頓暴打,那高利貸老闆甚至還放出了狠話,要讓他那便宜侄子做太監。
而好面子的江峰,又不想將這件事情鬧大,所以也不想找緝捕司的人動手。
思來想去之下,只能夠找到王燼。
「小子,我那侄子就在宛城市,離你那裡也就一個小時的車程,你幫我個忙,去把我那便宜侄子帶出來,怎麼樣?」
說完整個事情的經過,電話之中的江峰懇求道。
他雖然只不過是個叔叔,但不得不說,他也已經是為自己這個不爭氣的侄子操碎了心。
反倒是他的那個弟弟,幾乎就沒怎麼管過自己的私生子。
「你這是何必呢老江,你這不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嗎……」
王燼有些無奈地搖頭,江峰這老小子哪裡都好,就是死要面子這一點,實在是讓人難以理解。
本來整件事情根本不算什麼大事,只要報案給緝捕司,很快就能夠解決。
但問題是,一旦報案,整個事情就會在軍部系統之中留下案底。
這樣一來,軍部之中江峰的那些熟人,就都會知道,江峰有一個私生侄子,而且還這麼胡鬧。
「算了,這件事情,我答應你了。」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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