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武：我在都市證道成仙 第十五章：改革開放

    改革開放？自力更生？破產清算？另起爐灶？

    瞧瞧！這都是啥虎狼之詞！怎麼聽著政里政氣的，這第五屆一谷全會，開頭給他整兩句官方開場白還給整上癮了。

    楚林楓看著眾人迷茫呆滯的眼神，恨鐵不成鋼，改革聽不懂嗎？這百花谷已經千瘡百孔搖搖欲墜了，再不改革不是涼涼！洗腦，必須給這幫人狠狠地洗腦！

    「我給大家洗…細細的說一說，本宗有幸在那京畿崑崙學院深造了一個月」。楚林楓剛報上京畿學院的名頭，眾人皆是「哇！」一聲崇拜驚嘆，楚林楓見眾人反應心想有戲，繼續忽悠道：

    「這院中有一位大能名叫張證道，其修為深不可測，即便是院長吳子聖都要給三分薄面」。楚林楓說著張證道大家面無表情，可提到了那院長，李敢直接吼了出來：「吳子聖！問仙真武榜排名天下第二的崑崙神！」。

    「吭吭！」。楚林楓故作咳嗽壓手，示意激動的李敢冷靜一下，接著說道:「所以想必大家大概也能知道這張證道非同一般了，張證道曾言宇宙天、地、人三才，皆離不開氣運二字，而這氣運無非是五行生剋之理，順則運生，逆則氣亡！」。

    眾人只是不住地點頭，也沒聽懂，只覺得既是大能，說的必定有理。

    「我們百花谷，之所以日漸衰微，從我來谷中第一日，便已通過張證道的理法推知根源！」。

    「啊？谷主，不是因為唐谷主離世百花谷才沒落的嗎？難道這還有更深層次的原因或者藏著驚天秘密？」莫管家雖無修為，但對這仙人俯視乾坤之能頗感興趣。其它人聽著這玄之又玄的話，皆是瞪著銅鈴般的眼睛豎起天線般的耳朵。

    見眾人已上套，楚林楓知道下猛藥的時機到了！

    「百花谷，既為百花，則五行屬木，花為陰柔當屬乙木，《滴天髓》有言：乙木雖柔，刲羊解牛。懷丁抱丙，跨鳳乘猴。虛濕之地，騎馬亦憂。藤蘿系甲，可春可秋。」。

    楚林楓一番誇誇其談、引經據典讓原本懵圈的眾人更加懵圈。

    「楚林楓，你能不能說人話！」，同樣聽不懂的唐擷實在看不下去，直接對著她的頂頭上司就是開懟道：「谷中有好多人書都沒念過，聽得懂嗎？」。

    楚林楓也略顯尷尬，吹的太過了，趕忙解釋道：「通俗的說就是這花雖然柔弱，但是能紮根於土，可如果濕氣寒氣過重就算是正午的太陽都難調候，花必然凍死。反之，若氣候得宜，有太陽光合作用，再加上有水的滋養，花就能活，倘若再有一棵生機大樹作為依附，那不管春夏秋冬都能盛開！」。

    「對對，谷主說的這個很對！平常谷里的花都是我打理的，有光有水有樹架子的地方，那花長得又高又好。那陰暗潮濕不見光的地方花就很難種活。」獨眼的唐英最先聽懂，連忙拍手叫好。

    「我們百花谷地處華夏以北玄武縹緲峰山腳，氣候寒冷、降水稀少，又背靠縹緲峰，常年光線不足，同時所處位置人煙稀少缺乏生機依靠，長此以往必定枯萎難活！所以總結來說這都是百花谷選址不對，風水出了大問題！」。

    「啊？風水出了大問題！」。眾人一聽皆是大驚，恰似談虎色變！

    「楚林楓！住口！你不要在此妖言惑眾，恐嚇我等！」唐擷畢竟是個十八歲未經世事的女孩，平時看著外向，可內心裡比姐姐唐采膽小得多，一聽說是玄學的問題，身上直起雞皮疙瘩慌忙打斷楚林楓。

    「唐擷，夫君現在是一宗之主，你不可沒大沒小，三番五次在眾人面前直呼其名」姐姐唐采趕忙提醒妹妹注意禮數。

    「姐姐！可他楚…」唐擷小嘴一撅剛要撒潑，莫管家終是忍不住開口道:

    「大小姐，二小姐，老奴本不該亂嚼舌根，既然楚谷主今日敞開來說，那老奴也不吐不快。自楊谷主仙逝後老奴這幾日總在苦思冥想，唐谷主、楊谷主皆是修仙之人，且不說修為幾何，但修仙之人體魄都強於我等凡夫俗子，按理說壽陽更長，可二位谷主為何皆不過半百英年早逝？」。

    真是家有一老，玄學不少。莫管家一席話擲地有聲，比楚林楓的之乎者也通俗得多，再加上谷中待了三十年可謂德高望重，比那空降領導說的話管用許多。眾人一聽全部嘰嘰喳喳，交頭接耳，大廳一時間熱鬧了起來。

    「大家安靜下，繼續聽楚谷主說。」唐采止住喧囂，看向楚林楓點頭示意他繼續講完。

    楚林楓見這記猛藥下完，大家也喝得有味，該切正題了。

    「百花谷選址大錯特錯！不應選在北方極寒人跡罕至之地，應擇一暖陽、水盛、人多充滿生機之地重建！」。

    「楚林楓！你什麼意思？你要遷宗！」唐擷大驚道，直接拔出了手中寶劍直指楚林楓道：「你這亂臣賊子，我娘如此信任於你，你卻想著毀我宗門！」。

    一點寒芒將至，大廳寒冰徹骨。

    楚林楓眼瞅他那挖空心思，想變賣產業還清債務的小九九被唐擷一眼識破，即將身首異處，腎上腺素飆升，瞬間戲精附體。

    「你殺吧！」。正當那劍尖抵住楚林楓喉嚨，稍稍吞咽蠕動下喉結都能劃破皮膚時，唐擷被這一聲悽厲的怒吼驚到，止住了手。

    「哈哈~真是蒼天無眼，想我楚林楓天縱奇才，被奸所害，萬念俱滅，幾經喪命；幸得谷母垂憐，不以楓廢，臨危託孤。楓不求聞達於諸仙，但求銜草報以身死，扶大廈之將傾，救百花於危卵！」。

    說到此處，楚林楓掐了半天的大腿才傳給疼痛神經，兩行眼淚不住滑落，隨即與唐擷四目相對，生怕她沒看到這真情流露的一刻。

    「存亡之秋，未敢忘憂，欲攜卿手，生死同舟。心悅君兮君不知，劍指郎君拒白頭；曾經滄海難為水，一片痴心付東流！」。

    莫說那十八歲春心未許的唐擷，就是那六十八歲閱花無數的莫老漢聽完大義而深情的告白都不住潸然淚下。此言，其心何潔！其志何烈！

    楚林楓微閉雙眼，擠出了最後兩滴水。心想是時候大火收汁了。

    「你動手吧，與其日後死在債主手上，不如死在你手。心愛之人劍下死，來生不忘痴情人！」。

    唐擷心口如遭雷擊，淚珠一閃，四肢癱軟無力，寶劍脫手，整個人往後一仰倒了下去。

    楚林楓反應過來，一手摟住唐擷細腰，一手護住唐擷後腦，身體失去平衡，跟著唐擷一起倒了下去。由於慣性太大，楚林楓又騰不出手支撐，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徑直壓在唐擷身上倒地，而後鼻尖相抵、雙唇緊依…

    花有千秋色，天真自來香；脫兔羞靜止，定是遇情郎。

    被母親遺命旨婚的唐擷，在被深情表白前，還只對臉上的俊朗少年心存積怨，不曾想過這少年竟愛她如此之深，一時芳心大亂。

    此刻活潑灑脫的她，被這楚林楓奪去了初吻，不僅沒有惱怒，原本瞪大的雙眼竟還微微閉上了。這一幕，著實給唐採在內的眾人狠狠餵了一波狗糧。

    「吭！吭！」直到被唐采略帶醋意而提高聲線的吭聲打斷，二人才泄去了相擁的緊力，攙扶而起。邊起身唐擷還略顯不舍地溫羞道:

    「是擷兒無知，錯怪夫君了，剛擷兒沒嚇著夫君吧？夫君莫要難過，擷兒全聽夫君」。

    眾人聽著唐擷羞羞柔氣，下巴都要驚掉了，這還是百花谷霸王花唐擷麼！

    至此，改革路上最大的保谷派也被楚林楓拔掉。

    「咳咳，既如此，我就繼續闡述我的改革觀點了！」楚林楓頓聲道。那唐擷此刻只是花痴般的欣賞著自己的如意郎君，哪還在意楚林楓要幹什麼，別說遷宗了，遷墳都行。

    「我楚林楓始終堅信一個道理，那就是以人為本！宗門的屹立靠的不是舊牆爛瓦，百花谷存名也不是靠著這租來的亭台樓閣。谷中的奼紫千紅也不是百花谷的花卉盆栽，在廳中的你們，這百花谷每一位活生生的人，才是這百花谷的百花！」。

    「我們才是百花？」眾人從未聽過如此高論，皆是一驚，莫名的歸屬感和認同感油然而生。

    「對！你們才是百花，有你們才有這百花谷，如若人沒了，空有這死物那還是百花谷嗎？只要有一人活下去，代代有傳承，在哪裡不是百花谷！有你們宗門方可屹立不倒，才能直立千古」。說著楚林楓舉起右臂振臂高呼道：

    「讓我們每個人活下去，只有活下去宗門才有希望！活下去宗門才有未來！聽懂掌聲！」。

    「啪啪啪！」。廳中眾人被楚林楓慷慨激昂的演講深深吸引，紛紛拍手鼓掌。

    「所謂樹挪死，人挪活！今日這百花谷已經無法再支撐下去了，你們是想在此坐等百花谷大廈傾倒，成為那亡谷之徒，還是要奮發救宗，成為那中興之人！」。

    「中興！中興！」。廳中之人皆是振臂吶喊！

    楚林楓見這腦洗的差不多了，該進入互動環節了，隨即看向李敢點名道:「那位同學！對，就是你。方才是你說的去山下務工不便吧？」。

    亢奮中的李敢一聽到點名，立即拱手道:「回稟宗主！是我說的，不光是我，谷中大多數師姐師妹皆是如此！」。

    「本宗很是欣慰，眾谷員皆有自立之心，至於務工不便全因地處偏僻，大家有沒有想過，如果我谷地處都市，還有這個問題嗎？」楚林楓反問道。

    眾人聞言，心中燈火全部點亮，個個東張西望各抒己見。「是呀，要在那城裡，我這插花的手藝絕對有人要！」，「我就是去幹個保潔也行呀！」，「你別說保潔了，就是餐館洗碗也行呀！」。

    「好，大家安靜下！」楚林楓止住了大家的議論說道：「所以我改革的第一步，就是放下執念，從山村進軍城市！道不在山中，道不在廟宇，道在塵世，道在心中！我並非讓大家放棄修行回歸世俗，我想著是咱們抱團取暖，共渡難關。在城市中建立根據地，剛開始可能困難點，大家白天各自務工自謀生路，晚上聚攏修行。直到時機成熟，百花谷大旗亮出，眾星歸籠，大家一起創辦公司之日就是百花谷重建之時！」。

    都市修仙？修仙宗門都在山中，遠離市井喧囂，從未有過城市修仙！沒有不代表不想，大部分人都是因為求長生與家庭生計，不得不二選一，今天才知道二者竟可皆得！

    此話一出，包括莫管家在內的眾弟子皆是沸騰！這些人本就修為不高，對修行執念不深，再加上楚林楓說在塵世也能修煉個個摩拳擦掌。

    見改革開放，自力更生的方針已經得到眾弟子的認可，楚林楓馬上進入第二個議題：「既然大家都無異議，那我們就著手討論下破產清算和另起爐灶的細則！」。

    「莫管家，谷中一應資產是否全部登記造冊，包括屋子裡的古董花瓶（這畜生還惦記這個），桌椅陳設，甚至百花谷中花卉植樹…」。楚林楓把所能想到的都問了個遍。

    莫管家當著眾人的面把全部固定資產按二手摺舊價格仔細盤算了三遍，最後加起來也只有八百多萬。

    楚林楓有些拿不定主意，如果賬沒還完就遷宗那就是跑路，豈不是成了老賴，正焦急時，唐擷上前拿出了七彩寶石鑽戒對楚林楓道：「夫君，這百花戒是我谷中至寶，爺爺當年花五百萬才拍得，想必如今即便急賣也能值五百萬！」。

    楚林楓聞言壓制不住內心激動的心情！抱著唐擷的額頭就嘬了一口，心道真是天不亡我呀！

    唐擷臉色一羞道:「夫君莫要這樣，這戒指本就是之前母親說好交給我與姐姐當了，準備繳明年租金的！」。

    楚林楓眼線一黑，怪不得丈母娘給他沒要，這唐擷卻收的那麼乾脆，原來早就規劃好了用途。

    債務問題落實後，大家紛紛圍著地圖討論起城市駐點，很多人說京畿好，繁華人多又是京都，也有人說南明、東海、天府，這些都是華夏目前的大城。

    楚林楓心道：「這京畿不能去，萬一遇到仇家沒忍住鬧了事自己倒是無所謂，極可能連累眾人；想去家鄉東海但是意圖太明顯，都說了自己不能有私心；這南明、天府都是內陸城市，剛自己牛逼吹上天要有陽光，有水，現在怎麼也得圓回來！」。

    「這裡！」楚林楓現在谷中已經可以拍板了！見谷主決定，眾人紛紛看來。

    「一百年前！有位老人，在華夏的南海邊，劃了一個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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