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上午無話,下午亦無話。詞字閣http://m.cizige.com
無話為無大事發生,並非徐來六人之間無話。
趁著才出海沒什麼事,在徐來的主動撮合下,即便是最寡言、最臭脾氣的解甲,也已經和其他人打過招呼,簡單的做了自我介紹。
傍晚,開飯之前,船長克烈將所有徵調上船的人都喚到了甲板上。
克烈站在台階上,看著下方不成隊列的眾人,嘶啞著嗓子道,「勇士們,你們已經在英雄歸來號上度過大半天了,不知道是否對接下來的戰鬥有了心理準備。但是不管你們有沒有心理準備,我不能沒有準備。現在,我要給你們編隊了。」
接下來,克烈將今日新徵調上船的眾人編成了十三隊。
每一隊設一隊長,方便與海怪搏鬥時執行克烈的命令。
這才正常,畢竟緊急時刻,身為船長的克烈是總攬全局的。總不能讓他親自跟張三說要怎麼怎麼樣,又跟李四說要怎麼怎麼樣。
徐來所在的編隊是八隊。
很巧。
當初才回到天海城時,徐來便是在特別行動處第二十九大隊第五中隊第八小隊。
只是這次,隊長卻不是徐來了。
而是安德烈。
因為安德烈出過兩次海,有與海怪搏鬥的經驗。
克烈手中似乎有所有出過海的人的資料,即便安德烈不在八隊,隊長也應該是尤里克,跟徐來解甲兩人是沒半點關係。
不過徐來也樂得有經驗豐富的船員或水手出來領頭,畢竟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著。他只是個普通隊員,那出了事就找不到他身上。
宣布完編隊的事件後,克烈宣布解散,徐來跟解甲、安德烈等人去餐廳吃完飯回到房間後,只覺得房間內奇悶無比。
冬天本就易沉悶,港口又是終日淅瀝小雨,又在船艙房間內憋了一天,可是把徐來給憋壞了。
無奈之下,徐來下床向甲板走去,準備出去透透氣,不料解甲也跟了出來。
「你跟著我作甚?」徐來奇道。
「你出去作甚?」解甲不答反問。
「透氣。」
「我也透氣。」
對於解甲這不假思索、敷衍至極的答案,徐來十分無語,但腿長在解甲身上,徐來總不能不讓人跟著吧。
更何況,他也打不過解甲。
來到甲板上之後,徐來猛吸了兩口氣,只覺得渾身上下都通透了許多。
今天沒下雨了,但天氣仍舊有些陰沉。日落之後,烏雲遍天,不見星辰。
徐來走到護欄邊,舉目看去,一片黝黑,無邊無際、四望如一。
四面八方的黑暗好像上古巨獸的口腔,要將他們這艘小小的輪船給吞掉。
徐來不由得感到一陣寒意,連忙打開了船上發的手電筒。
手電筒的光芒照射在海面上,海水微微起伏,水下空無一物,這才讓徐來的寒意稍稍消散。
「你怕了?」解甲站在徐來身後,說道。
「有你在我怕什麼。」
解甲眉頭微蹙,覺得徐來這話怎麼聽怎麼不對勁,好像自己是他保鏢一樣。
沉默片刻後,解甲道,「這話應該我說吧。」
徐來回了回頭,看了解甲一眼,似笑非笑,「你說?
大名鼎鼎的江陵城七煞之一難道還仰仗我不成?當初,同為七煞的王雨晴可是將我追的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解甲面無表情的道,「七煞不管空間裂縫,更何況是我。」
「那你管什麼?」
「殺人。」頓了頓,解甲又道,「現在也管救人。」
救的人,自然是徐來。
「人殺完了嗎?」
「人怎麼可能殺的完。」
「我是說如果。」
「解甲歸田。」
徐來又回頭,再看解甲,眼皮一挑,「你這名字」
「不錯,我自己起的。」
徐來其實有不少話想跟解甲說。
有不少問題想從解甲那裡得到答案。
解甲亦如此。
否則他不會跟在徐來後面出來。
但是解甲能憋。
比徐來能憋。
或者說,站在解甲所處的位置,他需要憋。
說的好聽點,他是龐無畏手下的七煞之一,說的難聽點,他是個棋子。
棋子既不需要知道那麼多,也不能知道那麼多。
所以解甲雖然想跟徐來說一些話,但他不能說。
雖然他也有一些疑問,但他不能問。
他只能找個藉口,跟徐來出來,說一些無關痛癢的話。
或旁敲,或側擊自己得到、判斷出一些信息。
但他沒得到。
因為徐來也不知道如何開口,更不知道他現在和江陵城之間算是什麼關係。
在海邊吹了兩個小時的風,徐來返回了房間。
他回去的時候,安德烈他們都已經睡了。
小心翼翼的上鋪之後,徐來亦是沉沉睡去。
或許是藝高人膽大,或許是因為傷勢基本痊癒,或許是因為有麥肯號。
這一覺,徐來亦睡的十分安心。
不過天還沒亮,徐來便被驚醒。
守夜的船員敲開了房間的門,帶來了船長克烈的命令。
所有被徵調上船的居民,立刻起床,清理吸附在船底的藤壺怪。
安德烈年紀大了,睡眠也淺的很,一下子便跳了起來,穿上了衣裳,興奮的道,「小子們,恭喜你們,可以見到藤壺怪了。」
亞歷山大不解的道,「這有什麼好值得恭喜的?這是好事?」
「藤壺怪出現當然不是好事,但是你們得明白,再沒有像藤壺怪這麼『溫順』的海怪了。」
說完,等其他人穿好了衣服,安德烈帶著他們跑到了甲板上。
甲板上已經來了不少人,燈火通明,亮如白晝。
蒸汽機的轟鳴聲一如既往,但是藉助燈光,徐來發現船隻的速度遠不如先前。
顯然,由於藤壺怪的吸附,船隻的航行速度大幅度下降。
片刻後,人員到齊,克烈船長走到桅杆下,對其他人道,「一隊、二隊、三隊、四隊、五隊的隊長,帶領你們的隊員,帶上鏟子和武器,乘坐木筏去清理藤壺怪。六隊、七隊、八隊、九隊、十隊的隊長,帶領你們的隊員,從船上吊下去清理藤壺怪。十一隊、十二隊、十三隊留在甲板上,策應清理藤壺怪的十個隊。
」
克烈一說完,眾人立即行動了起來。
安德烈把眾人叫到一旁,先用安全繩子拴在身上,拿上鏟子,然後來到甲板扶欄旁,道,「等等,等他們下去了,我們再吊下去。」
「我們為什麼不下去?」亞歷山大問道。
安德烈猛的拍了一下亞歷山大的腦袋,「閉嘴,你以為下去是好事嗎?藤壺怪只是相對於其他海怪要『溫順』一些,並不是真的溫順,不會攻擊人。到了海里,如果被攻擊,基本上就死定了。這次是他們下去,下次就是我們下去了。」
亞歷山大訕訕的閉上了嘴巴。
安德烈教訓亞歷山大的時候,五個隊也已經去往船艙,乘坐木筏來到了海上。
於是安德烈便讓眾人吊了下去。
安德烈說下海危險,可徐來覺得這樣倒吊著一樣危險。
普通人這樣倒吊著可以說幾乎移動不了,只能靠著船上的人把他們拉上去。
如果此時,海里有什麼東西竄了上來,而船上的人又支援不及時的話,可以說是極其危險的。
諸多隊伍一齊行動後,在探照燈的燈光下,徐來終於見到了所謂藤壺怪的廬山真面目。
從外表上看,這藤壺怪和普通的藤壺還當真差不多。
也就是體型大上不少。
普通藤壺多大?
比一枚硬幣大一些。
這藤壺怪多大?
小的有月餅大小,大的有拳頭大小。
但是,當藤壺怪被人從船身上鏟下來的時候,徐來只感覺一股涼氣直衝腦門。
必須要說的是,藤壺怪吸附在船身上時,人見到的是它的背面。
和普通藤壺沒有區別的,是藤壺怪的背面。
有區別的,是藤壺怪的另一面,即吸附船身的那一面。
普通藤壺的吸附面是一層鈣質或膜質,可以把這個吸附面想像成甲殼或者是軟|肉。
但藤壺怪不是。
藤壺怪的吸附面是密密麻麻的牙齒。
它的吸附面好像是口器一樣。
這幅模樣,讓徐來想到了巨型扭曲裂開的身體。
巨型扭去裂開的身體中,也滿是密密麻麻的牙齒。
而藤壺怪被人從船身上鏟下來之後,可見被吸附處的船身滿是密密麻麻、大小不一的凹陷。
就像是「咬痕」一樣。
難怪克烈在大半夜把所有人叫醒來清理藤壺怪。
普通的藤壺吸附在船身或烏龜身上,並不會對被吸附物造成直接的物理傷害,只是讓它們行動不便。
但被藤壺怪吸附,一看到那密密麻麻的牙齒,徐來只感覺後背汗毛倒豎。
徐來聚精會神的看著其他人鏟藤壺怪的時候,解甲和亞歷山大等第一次出海的人也是如此,均是以一種獵奇的心理,目不轉睛的看著其他人清理藤壺怪。
幾人的開小差引來了安德烈的不滿。
「你們光看著幹什麼?把這些東西鏟下去啊。」
安德烈說著,揮舞著手中的鏟子,朝著一個吸附在船身處的藤壺怪鏟去。
只是不知是這藤壺怪吸附的太牢還是安德烈的力氣不夠。
他使勁兒鏟了幾下,藤壺怪竟然紋絲不動,穩如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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