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午後。
在東京台東區的一片舊城區,這裡保留了許多幾百年前的古老建築,其中的淺草寺是東京早古老的建築,擁有一千四百年的歷史。
沒有人陪伴,周冬一個人來到了淺草寺的畝門口,並不進去,只是在外面轉了轉。
來到日本的周冬,今天是一副巴黎畫家打扮,白襯衫灰色小馬甲,特別是如同畫龍點晴的一頂灰色毛呢貝雷帽。
周冬找到了一個合適的位置,坐在了花壇邊上,拿出身後背著的畫架搭起來,開始作畫。
不多時,一輛黑色橋車像幽靈安靜的駛過來,停在了他的身邊。
矢志田真理子下了車,她修長的眉毛挑起好看的弧度,口氣不悅的問道:「周先生,請問是我們哪兒怠慢了您嗎?」
「沒有。」周冬找了一個合適的位置,坐在了花壇邊上,然後開始描繪起淺草寺。
真理子臉色好了點,不依不饒追問:「那您為何要一人獨自離開呢?周先生,我受爺爺交代,必須好好帶你遊覽日本。」
「你也不見得總是那麼聽話,對吧。」周冬正在細膩穩定的為白紙上色,一邊說出了耐人尋味的話。
真理子一時有些語塞迷惑,只得看著周冬繪畫的行為,可是迅速目光便被吸引了。
很快!
很穩定!
有那麼一瞬間,真理子仿佛看到了畫紙變成了電腦屏幕,由機器系統快速精確的緩出一根根線條,在短短几十秒時間裡,完成了一副栩栩如生的淺草寺遠景圖。
不理會真理子的驚訝,周冬將完成了的畫捲起來,又手腳乾淨利落的收起了畫架。
「送給你,這樣今天就可以向你的爺爺交代了。」周冬用的並不是水墨染料,所以直接畫卷塞給了真理子,然後走向了男廁所。
等了十分鐘,真理子沒有等到周冬出來,也不可能進男廁所找人,直到有人悄悄向她匯報。
這個時候,周冬已經消失在了景點的人海車流里,真理子卻準確的追在他後面。
十幾分鐘後,周冬上了日本處處常見的鐵軌列車,他仿佛完全沒有察覺到在另一個車廂上車的真理子。
」是獵人在追蹤獵物,還是漁夫在垂釣魚兒,應該兩者都算吧。」周冬在座位上雙手疊腹上,閉起休息,心靈力量瀰漫開去。
車廂內,一片風平浪靜。
在快到終站時候,周冬和真理子所在的車廂,都忽然有幾名混跡在乘客里的黑西裝,朝著二人襲擊了過去。
「所有人都蹲下!」
周冬聽到另一名黑西裝用日語大喊,他會聽日語也會說,不像老大衛還需要隨行的外交員翻譯,才能和矢志田交流。
除了一些冷門專業如古希臘語外,像法語、德語、俄語、西班牙語等主流小語種,周冬都能聽會講。
兩名黑西裝用拿出了繩子,周冬極其合作的伸出雙手,任對方把自己綁了起來,一言不發配合得讓人好奇。
真理子那一邊,則是沒有這麼和諧,六名黑西裝里的兩名找上了她,另外四名則是被暗中保護著真理子的保鏢原田攔下。
原本,這兩名黑西裝只是打算綁架她,可是其中一人,不知道為什麼掏出了懷裡刀子,猛的朝她腹部捅了過去。
周冬饒有興致的看著這一幕,如果真理子是像電影裡那樣柔弱的日本傳統女子,那麼下一秒肯定會鮮血四濺。
真理子意識到保鏢幫不上自己,而對方是確實要殺死自己,她不得不出手了。
常規格鬥無它,眼疾手快則勝。
真理子眼力很好,手的動作很快,看清了對方捅刀的全過程動作,她雪白修長的手像白蛇一樣,纏上對方的手腕,然後在關節處用力。
咔嚓一聲,這黑西裝的手腕就脫臼了,痛得發出一聲慘叫,手裡的刀也叮噹一聲掉到地上。
「請車上乘客做好準備,列車即將到達福山市站。」
列車裡的廣播就像賽場上的發令槍,一響起,周冬立即開始暴走。
周冬先是一個頭錘狠狠撞暈了一名黑西裝,然後蹲下跳起,被綁在後方的雙手在背弓起來的時候抓住了吊環。
一個高難度的體操動作,周冬縮起了身子,以人類看來堪稱恐怖的身體控制力,縮起一團的身子從後反轉倒穿到前面,然後雙手就變成了被綁在前面。
事實上,這個難度並非不可思議,和坐在地雙手、合握身後,再抬起屁股把合握著的雙手穿過身下,其實是同一個動作,只是由於空中施展的難度放大不知多少倍,令到列車裡的其他乘客都看到後,紛紛吃驚得瞠目結舌。
剩下的一名黑西裝向他撲過來,周冬連動腦思考都不需要,條件反射的一抬腳,直接把他踹向了連接列車車廂的門處,發生砰的好大一聲。
「誰有刀子,可以幫我割一下嗎?」
周冬欠身,彬彬有禮的向四周乘客求助,立即有一名女高中生熱情的拿出了隨身的小剪刀幫了他一把。
「謝謝。」
周冬沒打算和這名長相一般的女高中生續演電影般的情節,直接大步走向車廂門,到了另一節車廂里。
「請車上乘客做好準備,列車即將到達福山市站。」
列車輕微的顛了一下,已經開始減速緩行。
這節車廂里的六名黑西裝躺下了三名,其中兩名是真理子摞倒的,她用的是關節技致人昏迷。
「真理子小姐,你的身手不錯呢。」
周冬經過真理子的身邊,然後走向了已經停穩的列車車門出口。
真理子沒有遲疑,完全無視那邊還在還在苦戰四名黑西裝的保鏢原田,擠進了倉惶出逃的人潮里,追著那個灰色背影。
這次的襲擊,肯定和他有關!
不出真理子的預料,在人潮附近,她敏銳的發現了還有其他的人在這裡匯聚,不是衝著她來的,就是衝著周冬來的。
只是奇怪的是,真理子發現她一路跟著周冬,明明有幾次和那些黑西裝的人、便裝的殺手擦肩而過,他們卻沒有絲毫反應,好像目標不是她?
可如果是這樣,為什麼在車上的時候,他們甚至有人用刀子攻擊她?
疑問一重重壓在心裡,真理子加快了腳步,追趕那個看似走得不急不徐,實際上速度很快的黑髮年青人。
在市區里,周冬離開了列車站後,就截了一輛出租車。
真理子趕不及,也只能攔下一輛私家車,以矢志田家族的威望來讓對方跟上那輛出租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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