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大周科學院官方統計的權威大數據,『同同』約占人口比例的5.34。樂筆趣 m.lebiqu.com
當然敢於公開出櫃卻連1都不到。
也就是說,魯洋國過億人口中,只有500萬左右的『同同』。
而公開承認自己『同同』身份者,更是連100萬不到,還不如張角『路牛』公眾號上粉絲數量的十分之一。
但是『同同』們自有一個非常封閉的圈子,向心力極強。
又因為飽受社會歧視,對於任何敢為自己發聲者,都心存極大感激。
彩虹遊行事件的風波過後二個多月,熱度散盡,這區區數百萬人,仍然每天為張角提供著上萬點的願力。
意外的成為了他的初始『基本盤』。
再加上張角原本努力經營演藝事業,耕耘來的千萬粉絲,億萬普通觀眾提供的12000餘願力點。
他日均願力收入穩定在了22000點上下。
這一數字雖然比張角中毒,在舞台上公然摜殺姜麗娜,生命垂危住院,引發全民關注期間,每日收割30000多點願力時少了許多。
但那是特殊時期,而現在卻是常態。
已經讓張角感到心滿意足,感嘆自己遇難成祥的好運了。
神農架朝暉種植園主基地。
第4次趕赴零區冒險已經12天,張魁赫然已是一副老江湖的架勢。
清晨修煉過後他補了個回籠覺,中午時分出了『盈客居』,來到相鄰的『再三杯』,像個浪子似的和老闆娘調笑了幾句,這才要了酒菜吃喝起來。
幾十天前還覺得辣的嗓子生疼的燒刀子,現在變得順了嘴,大辣大鹹的熱炒也越吃越舒坦。
不一會酒足飯飽,張角正想結賬走人,突然看到已經多時未見的朱啟迪,目光飄忽的推門走進了酒肆。
朱啟迪也一眼瞥見了張角,馬上驚喜的湊了過去,「角兄弟,又來零區了。
你這樣來來去去的多麻煩,還不如就在零區混了呢。
以你的為人、天賦,說不定就是下一個蠻荒大亨呢。」
「得了吧,啟迪兄,就我這斤兩,能賺夠買營養素修煉的錢就不錯了。
還蠻荒大亨,你怎麼不說我日後會封疆裂土,自立一國呢。」張角笑著調侃道,又叫了一堆的酒菜,還給朱啟迪滿上一杯遞了過去,「咱們呀不急,吃飽喝足了再做夢。」
零區類似戰場,能讓人與人之間的關係迅速惡化,眨眼就是生死仇敵。
也能讓人與人之間的友誼快速升溫,一兩個月的相處便猶如知交好友。
而張角和朱啟迪目前就處於後一種情況。
兩人雖然脾氣、秉性大相徑庭,卻因為一個像是想要找個混吃混喝的靠山,刻意結交。
另一個則為了自己拍攝節目的觀賞性,對主動貼上來的朋友毫不排斥。
慢慢竟然真就培養出了投契的感覺,有了交情。
朱啟迪將張角敬的酒一飲而盡,繞口令似的感慨道:「從來都沒人不找我辦事,還給我敬酒的。
角兄弟,你這人真是厚道啊。
不捧高踩低,做人像我,實在的很。」
「啟迪兄,咱們就別在這表揚和自我表揚了。」張角笑著道:「上了菜你先吃著。
我吃好了,結賬去外頭遛遛,消化一下。」
就想要起身離開。
卻被朱啟迪臉色陰晴不定的一把拉住。
「有事要找我幫忙,」張角看到朱啟迪掙扎的神情,半真半假的笑著說:「1000金元以下的周轉,儘管開口,再多我也不趁了。
幫忙打架的話,4級超凡者是極限,人還不能多嘍。」
聽他說的這麼敞亮,朱啟迪似乎終於下定了決心,壓低聲音神神秘秘的道:「別玩笑了角兄弟,我有正經事跟你商量。」
上一次他這麼說,指引著張角找到了水猴子巢穴,最終節省400萬餘點願力,解鎖了眉山大怪袁洪。
因此這次張角也沒有因為朱啟迪神叨的樣子而輕視,把腦袋湊了過去,「又有什麼好事要關照我啊,啟迪兄?」
「你有雄心壯志,真成為蠻荒大亨,建立跨國公司、傳世家族嗎?」朱啟迪聲音微微顫動的道。
張角正因為上兩期的《他的蠻荒大冒險》內容有些平淡,比不上第一期精彩,沒有持續翻紅,發愁去哪找爆點呢。
聞言心中一動,重重的點點頭道:「當然想啊。
男子漢大丈夫,立於天地之間,誰不想當個『累褥而坐,列鼎而食』的大人物。」
「那你能一把拿出3萬金元嗎?」朱啟迪呼吸沉重的又問道。
「湊湊也可以吧。」張角露出豪氣干雲的表情道。
「那就行。」朱啟迪咬緊牙關,耳語般的道:「等我吃完喝完,咱們去『盈客居』的屋裡說。」
不管朱啟迪是耍花招,還是真有什麼發達的妙計,張角都能拍攝到足夠吸引眼球的鏡頭。
因此毫不猶豫的笑著道:「好啊,我等你。」
朱啟迪卻不再講話,只顧吃喝,足足灌了6壺3斤的燒酒,才抹著嘴念叨著,「不能多喝了,再喝就醉了,談不了事了。」
起身搖搖晃晃的和張角一起離開酒肆,回了『盈客居』。
客棧前廳。
趙繽紛、趙繽果兩姐妹照例一個算著算不完的賬,一個擦著乾乾淨淨的櫃檯。
朱啟迪進門打了雞血似的『嘿嘿…』傻笑著,朝趙繽紛手指頭亂晃的指指點點的道:「繽紛、趙繽紛,我很快就能讓你過上好日子了,很快、很快…」
「好啊,我等著了。」趙繽紛頭也不抬的用手點著計算器應道,連看都不看朱啟迪一眼。
一旁的趙繽紛則臉拉的老長,氣呼呼的道:「快30歲的人了,還整天灌馬尿灌的不成人樣,在那胡扯八道。
還有你角先生,他喝這麼多,八成又是你請的客吧。
能不能別那麼大手大腳的,交朋友敞亮也不能讓朋友往死里喝吧。」
張角受了無妄之災,又不能和個小姑娘一般見識,只能幹笑著道:「這不是我們多時未見,喝的有點忘形了嗎。
沒關係,我照顧他,我照顧他。」
慌忙拖著朱啟迪穿過前廳,上了客棧狹小的樓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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