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魔地球 第八百零八章 時間
「一個。↑，。一個多月這不可能。」易囂有些恍惚的說道，他的聲音斷斷續續，但一貫不太體會別人感受的斯塔克並沒有注意到這一點，仍然在喋喋不休著。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他說道，「除非你告訴我這個世界的時間不一樣，但賈維斯的程序卻不會欺騙我。」
還是巴里注意到了易囂的異常，「叮叮」他敲了敲斯塔克的外殼，引得他一陣不滿和躲閃，「嘿夥計，怎麼了。」
易囂沒有說話，只是目光愣愣的盯著地面，嘴唇微動，似乎在計算什麼，又或者可能在祈禱，不過可惜，巫師不信神，雖然也過萬聖節。
「只是一個月而已。」斯塔克也很不解，他聳聳肩，「我又沒怪你，再說了，既然神盾局已經不來人了，你也沒錯過什麼重要的事情，正好，過幾天你就可以為我倆送行了。」
「送行」易囂突然抬起頭，盯著斯塔克，「你要離開了」
「不然呢。」斯塔克沒好氣的反問道。
易囂再次陷入沉默，被他三番兩次神經質弄得有些不耐煩的斯塔克剛想離開，就聽到易囂平靜的聲音，平靜的有些可怕，「我大概幾分鐘前得到了你的通知，神盾局的消息。」
「我穿過兩個世界，但當我再次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月後了。」易囂盯住斯塔克而斯塔克也停下了他的動作。
斯塔克微微抬頭，瞬間就將易囂前言後語的意思理解透徹，他慢慢的點頭，然後語氣放緩的說道，「好吧……那麼我明白了，你現在是為了你丟失的一個月青春而悲傷對吧。但我不得不告訴你夥計，你的青春早就不在了……而你未來有著大把更好地時光，沒有必要這樣對吧。」
「所以……我記得幾天前東城區新開了一家妓院。有沒有興趣」
「你還沒理解我的意思對吧。」易囂盯著斯塔克，平靜的說道。
「我理解了。」斯塔克有些不耐煩。「世界間的時間速度是不同的，好吧說真的，我的確很驚訝，但你還想怎樣」
「不僅是這樣。」易囂說道，「三十比一隻是很小的頻率，幾百比一才是它最正常的時間流速，十年間，雖然我無法接觸。但我看到了很多。」
「所以……」
「所以或許當我回到之前所待著的地方時，或許那裡已經過了幾十年了，甚至是幾百年時間。」易囂繼續說道。
「而溫妮還留在那裡。」
斯塔克終於有些嚴肅起來，他收起不耐煩的表情，不自覺的微微後退一步，然後斟酌著說道，「這我……還真沒有想到。」
但易囂並沒有搭理他，而是自顧自的說下去，就仿佛在自言自語，「那麼……這種情況下你還想去哪。你認為，我會讓你離開麼」
「不過這個笑話可不好笑。」斯塔克立刻就接上一句，只是看到易囂面目表情的臉。才有些不敢置信的反問道，「你認真的」
「你覺得呢。」易囂說道。
「好吧。」斯塔克深吸一口氣，開始整理思緒，「這似乎與我無關，你要知道，是神盾局給我發的消息，事關重大，所以我把你叫了回來，你被困在了那個什麼通道中……接著時間過了一個月。」
斯塔克攤開手。做了一個愛莫能助的表情。
「但如果我沒聽錯，你剛剛說神盾局怎麼了」易囂仍然面色平靜。輕聲說道。
斯塔克微微皺了皺眉頭，顯然。這一刻，他也覺察到在這件事上一絲不對勁的味道，神盾局的信息來的非常突兀，而結束的也同樣突兀，簡直就像是……專門為了戲耍他一樣。
「……他們取消了計劃，或許是預算不夠，尼克那傢伙總跟我哭窮，不過，你不認為你應該是個好消息麼。」
「如果時間正常的話，的確是。」
「那你就打算將這件事就這麼歸結到我身上」斯塔克氣極反笑，「你認為是我在和神盾局聯手騙你，你開玩笑麼。」他問道。
「先不說我為什麼要這樣做，你不覺得……試圖用這種方法騙你，非常愚蠢，而且毫無疑義麼，最重要的是，為什麼我會巧合的知道你這次回來會碰到時間方面的麻煩。」斯塔克毫不客氣的質問道。
「因為……這根本就不是巧合」
易囂平靜的說道……
不得不說，斯塔克的邏輯思維很清晰，畢竟是個工科狗，而且創造了出人工智慧，如果對人類思維方式沒有一點了解，恐怕賈維斯也不會這麼任勞任怨了。
只是易囂的理由卻更充分，或者說，這一切到了現在，已經幾乎全部浮出水面，唯一還不確定的，可能只有最終的結果了，只是易囂卻不想去面對，或者說沒有勇氣去揭開。
斯塔克怔了一下，然後有些奇怪的反問道，「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空間通道不會無緣無故的出現問題，比如將時間突然加速或減慢，這是不可能的。」
「我身上有一塊宇宙魔方的碎片，或許說只是長得像的一個東西，但無可厚非，它是來自你們世界的。」
「我一開始只以為它是個能量炸彈，但沒想到，它同樣具有干擾時間和空間的能力，並不需要更改時間，只要讓世界之間不穩定，將我困在那裡，紛亂的時間流速自己就會解決剩下的問題。」
「這不是巧合……這一切都是計劃好的。」
斯塔克這次沒有立刻反駁，而是在愣了一會後，才反問道，「那麼……這東西是我給你的麼」
「當然不是。」易囂說道。
斯塔克點點頭，然後再次將語速放慢，「如果……你說的一切都是真的，那麼我們恐怕就捲入了一場大麻煩里。堪比冷戰時期的恩怨，而且很久以前就計劃好了。」
「而我，不得不承認。我自己恐怕也是計劃中的一個環節，而且我什麼都不知道。所以從某方面來說，我也是無辜的，不是麼。」
「或許我應該和你一樣生氣，然後一起去找他們的麻煩。」斯塔克聳聳肩，試圖將氣氛緩解過來，「所以……你真的打算將這一切責任都歸結到我身上麼」他反問道。
但這似乎並沒有起到多少作用，易囂仍然盯著他，臉色平靜。也沒有回答。
過了半晌，易囂才慢慢開口，「說真的了，我也不知道。」他說道，「但我確定，這恐怕是我還在和你廢話的唯一原因了。」
斯塔克眉頭微動，似乎有些不爽，他很少被人這麼逼迫，甚至更好有這樣和別人好聲好氣解釋的時候，如果不是倆人相識時間已久。算得上半個朋友，而且這次事端的確有些複雜的話，斯塔克可不會有這樣好的耐心。
無論他打不打得過易囂。這與實力無關，只關尊嚴。
好在這個時候，打了半場醬油，但職業就是好老人的巴里艾倫終於站了出來，他開始勸解道，「我覺得……我們現在應該考慮的是，那面的時間到底過了多久，而不是在這裡繼續浪費時間吧，你說過時間是在一直變動的。這就意味著，每一秒……」
巴里雖然說著我們。但目光卻一直落在易囂身上，他的意思很明顯。語氣中的關心和擔憂也清晰可現。
易囂沒有說什麼，而是直接拉開了影子的通道，他後退一步，然後將全身沒了進去，但就當他即將消失前的那一刻，易囂突然停了下來，然後對斯塔克說道，「或許你現在就應該離開了。」
說罷，他也不理會斯塔克的反應，轉身就消失在了冰與火之歌的世界。
聞言巴里看了看斯塔克，而後者則換成了一副不耐煩的表情，「怎麼，你難道也覺得我應該離開」他冷哼道。
「我為什麼要離開，問題又不是出在我身上，現在離開不叫離開，而是逃跑，並且是心虛的逃跑……而且，我相信他。」
丹妮莉絲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不知道何時已經搬了一張王座過來，得到消息的提利昂也早就匆匆趕來，他看了半天，知道當事人一方易囂離開，他才微微鬆了口氣。
看著看的津津有味的丹妮莉絲女王，提利昂壓低聲音問道，「您覺得應該怎麼辦。」
丹妮莉絲一愣，才反應過來斯塔克是在問自己，她晃晃腦袋，同樣低聲說道，「我沒看明白，不過似乎爭吵的很激烈。」
提利昂一愣，十分詫異的看著一眼像什麼事都沒發生般，再次津津有味盯著斯塔克的丹妮莉絲，然後深深為丹妮莉絲的智商表示哀悼……
回去的時候，並沒有出現什麼意外，只是眨眼，周圍環境就發生了天翻地覆的改變，就像之前一樣。
影子似乎也感受到了易囂的情愫，徘徊在他的身後，沒有離開。
易囂原本應該出現在離開的基地中，因為不改動位置的話，位置是不會發生變化的，只是現在，他卻掉到了一片大湖裡。
輕輕浮出水面，易囂站在水面上。
他打了個指響，一隻家養小精靈出現在易囂的身邊，當然，它們的幻影移形並不能跨越世界聽到易囂的召喚，就連易囂都不能做到，只是影子把它接過來了而已。
「主人……」
它沒有說完，就被易囂直接打斷了，「夢幻島過了多久，從我上次離開。」
似乎察覺到易囂此時的心情很糟糕，家養小精靈的聲音都流利了幾分，「三……三十多分鐘，主人。」
易囂靜默了，然後他問道，「溫妮在夢幻島麼」
「不在，我的主人。」家養小精靈給出了最糟糕的回答。
「那麼你覺得需要多久，才會從有到無形成這樣一個湖泊」易囂再次質問道，而到了最後，他的聲音中已經帶上了魔力波動，在湖面掀起狂躁的波瀾。
家養小精靈發出刺耳的尖叫，而心煩意亂的易囂直接用影子將它卷了回去，暴躁的魔力漫天肆虐，下一刻，湖面靜止了一秒鐘，然後陡然炸開。
漫天的水花和生活在湖中的魚被拋灑到天空中，但它們卻沒有機會落下了，因為易囂的魔力直接將它們燒成了灰燼，無聲無息的，周圍的一切都在消融。
湖水，魚類，甚至是海藻，整片大湖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消失，不一會的時間，甚至就露出了乾枯的河床。
但漫天的魔力並沒有立刻停止，因為現在易囂的心情很糟糕，非常糟糕。
家養小精靈是不會騙自己的，這就意味著溫妮不在夢幻島，這也不出他的意外，因為沒有影子通道，奧茲國無法連接夢幻島讓溫妮回去，她一直被困在這裡。
但是易囂卻沒有感覺到溫妮的氣息，甚至連那座臨時搭建的地下基地，都消失不見了。
雖然只是一座臨時基地，但支撐了十幾年沒有問題，地點就是在這裡，易囂的腳下，這座巨大的湖泊，但到底需要多久的時間，才會讓基地坍塌，甚至在廢墟上面，形成一座天然的湖呢。
易囂不知道，但他確定，沒有人能活這麼久，就算是魔法生物格林，也不行。
隨著水位漸漸下降，湖底的樣貌已經露了出來，曾經基地的廢墟痕跡逐漸出現在易囂的眼前，讓他的內心不斷隨之低落。
廢墟像是被侵蝕了很久，被歲月和湖水掩埋，互相交融，似乎過了百年，從外表看上去只需要一掰就會斷裂，堅硬的魔法泥土已經是如此，更何況是人類的血肉之軀。
慢慢踏在已經被抽乾湖水的湖底，易囂的內心在不斷下沉，周圍已經看不到一絲一毫曾經的痕跡了，甚至連建築的主體都已經消失。
易囂陷入一片冰冷之中，很奇怪的感覺，他從未體驗過如此能讓他窒息的感覺，哪怕被路西法刺入心臟的時候也沒有。
不過突然間，他在不遠處的地面上感覺到了熟悉的氣息，身影一個晃動，易囂就已經來到了附近。
他不敢大肆破壞，因為經過如此漫長的時間，任何東西都已經到了接近崩潰的邊緣。
失重魔力席捲了他身邊的一切，包括每一粒泥土和每一粒沒有被蒸發乾淨的水汽，都全部浮了上來，它們漂浮在空中，向四周散去，然後一點點露出泥土之下的東西。
泥土，泥土，除了泥土還是泥土，他什麼都沒有看到，什麼都沒有，似乎這下面空無一物，但易囂沒有放棄，因為熟悉的魔力正在促使著他，直到……他看見了幾件熟悉的魔法道具。
那是溫妮一直戴在身上的，易囂為她親手製作的，遠比其他魔法物品更加精良的道具。
而此時，它們正被掩埋在這片泥土當中。未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