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徵,人類內心的象徵。
不是人類內心深處的恐懼,也不是人類內心深處隱藏的怪物,更不是人類所能臆想到的最可怕的存在。
因為毋庸置疑,它們都不好控制。
臆想到的存在就不用說了,人類的想像是無窮的,誰也不知道,人類能夠想像出多麼可怕的東西,甚至就連現在易囂所處的第二世界,甚至都是依託於人類幻想之上,而存在的世界。
而前兩者,人類內心深處的恐懼還好說一些,它們可能是一些怪物,但就算大部分人害怕的都是怪物,但也肯定有……畏懼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的,比如說,某種抽象的概念之類的,像是死亡,痛苦。
更遠一些,或許還會畏懼更加奇怪的東西,類似巨大的,無法描繪出來的存在……這似乎已經向著某個不好的方向靠攏了。
不可名狀之物,人類最本源的恐懼。
人類內心深處的怪物也是一樣,人類是弱小的,但人類的心靈是強大的,這句話的準確性毋庸置疑,但這是好的一方面。
心靈固然可以變得十分強大,但那也就意味著,一旦人類的內心變成怪物,那麼這個怪物也會毋庸置疑的強大,難以遏制。
甚至……都根本無法想像,人類的內心之中,能夠誕生出多麼可怕的怪物,就像人類能在陷入絕望之時,爆發出多麼大的勇氣力量,以及希望一樣。
為了避免這些情況的發生,易囂避開了這幾種選擇,而是選擇了……象徵。
每個人所象徵的,所代表的,這樣一來,總不會誕再誕生出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了吧。
不過目前看來,這個象徵的含義和描述似乎也不太準確,因為一個人類,就算他是一個奴隸,象徵也不會是一件破衣服吧,就算是鐐銬,都要比這個更靠譜一些。
易囂覺得破舊衣服的出現,說明了這並非是象徵,更像是,特徵,特性。
但當然,現在只有一張卡牌,也看不出什麼東西,所有的一切,都只是易囂的猜測,無論到底是象徵,還是特徵。
事實上,到了這裡,第一個問題就已經被解決了,甚至連帶著第二個問題似乎都得到了同時解決的辦法。
人類代表的象徵聽上去似乎很抽象,很模糊,好像說強不強,說弱也不弱,但這恰好滿足了易囂的需求,因為他也不知道下一個的象徵卡牌是什麼,會不會突然有一個,象徵的卡牌就直接超越那些不可名狀的存在。
因為象徵……本身就非常的抽象。
比如說人人都愛的美國隊長,他是什麼,他是一個聖人,那麼他象徵著什麼,他會象徵著什麼。
易囂雖然也不知道,但也有所猜測……上帝?
這並非沒有可能,象徵僅僅只是一個象徵,並不等同於力量,但如果將其化為真實卡牌的存在,那麼它,就擁有了力量。
這樣一來,其實第一個問題和第二個問題,就都一起解決了。
更甚至,還似乎可以幫助到易囂的第三個想法……
靈魂卡牌目前來看,似乎僅僅只是用作增強戰鬥力的一種手段,比如說擁有破壞力,只能用在戰鬥上。
但如果卡牌的誕生源於象徵,那麼可以做的手腳就多了多。
將一縷靈魂困在其中只是最簡單的手段,那些低級惡魔都會用,甚至這些低級的惡魔都已經不屑於用這些手段了。
因為沒有哪個蠢貨會上當。
或許第一個人受到欺騙,因為他什麼都不知道,但絕對不會有第二個,以及更多的人。
異狀很快就會被察覺到,就算隱瞞的很好,也不可能無限制的推廣……靈魂層面的改動影響很大,也很難不出現什麼異狀。
這根本不適合靈魂卡牌的推廣。
但換成其他的聯繫,或許就會好的很多,只不過目前易囂還沒有想好除了靈魂與巫毒娃娃之外,還能形成什麼關聯。
而這樣一來,靈魂卡牌就已經不單單再只是增強戰鬥力的手段了,隨著它被推廣出去的人越來越多,也就是越來越多的人具現出自己的靈魂卡牌,它就會成為某種真正意義上擁有無窮力量的魔法道具。
像是一種載體,承載著力量,象徵,情感……等等多種因素的力量的卡牌,真正意義上強大的魔法道具,甚至能夠影響整個世界,整個宇宙,無數平行世界。
這也正是易囂想要的。
但看著手裡這張奴隸的饋贈衣物……易囂感覺這一切還是太遙遠了,任重道遠。
「咔嚓!咔嚓!」
易囂腦袋上的青筋再次崩了一崩。
他覺得自己忍不了了……為什麼凱文這一顆蘋果至少啃了三四分鐘還是沒有吃完,這傢伙絕對就是故意的吧。
正好……
易囂抬起雙手,卡牌慢慢從前方漂浮過來,他的雙手上下擺放著,而卡牌就在他的兩個手之間,像是被上了發條一樣,很快就由慢至快的旋轉起來。
「咔嚓!」
後方的凱文仍然一臉興趣盎然的啃著蘋果,好奇的打量著四周,任何人,任何事情都能讓它感覺到有趣……它絲毫沒有察覺到危險即將到來。
然後下個瞬間,一臉平淡的易囂猛地一抽手,一抹銀色的光芒像是利箭一樣,瞬間隨著他的動作從卡牌中被剝離了出來,仿佛閃電般,直接擊,或者說,悄無聲息的沒入了它的體內。
凱文仍然啃著蘋果。
它的嘴巴無疑是的慢慢嚼動著,大約持續了三四秒種的時間之後,它這才像是剛剛反應過來般,慌亂的摸了摸身上和胳膊……然後發現自己什麼事都沒有。
「嘿嘿……嘰!」
凱文的臉上露出傻笑,傻兮兮的一排牙齒露出來,但沒等它的笑容徹底展露,就看到易囂不知道從哪裡抽出來一根高爾夫球桿,然後……
「嘭!」
伴隨著一聲嘰!的長鳴和慘叫,凱文飛遠了,飛的越來越遠,越來越遠……知道在天邊化作一顆閃亮的十字星叮的一聲鳴叫,然後才終於消失不見了……好吧,大約半分鐘後,被易囂一桿抽到實驗大廳對面的凱文被另外兩個小黃人給重新撿了回來。
它看上去慘兮兮的,直接從這一頭飛到了另一頭,似乎傷的很重,但易囂下手其實很有分寸,凱文身上根本沒有什麼大礙,就是看上去有些慘兮兮的而已。
「嘰!嘰嘰……」
不過顯然凱文的心理受傷很嚴重,它的叫聲聽上去都沒有什麼力氣了。
「表面沒有明顯大礙。」
易囂說道。
旁邊負責記錄的白大褂小黃人也表示贊同,它顯然沒有一絲對凱文的遭遇感到同情的意思,反而暗自點讚,面對易囂的疑問,它的解讀更加專業,也更多。
畢竟它也是小黃人。
「唧咕!」
白大褂小黃人嘰里咕嚕的說了一大堆。
易囂的力量控制的很好,凱文並沒有受到傷害,根據機器的檢測和反饋,得出的結論同樣也是如此,它的左胳膊有些擦傷,右腿有些擦傷,然後就沒了。
對了,它的眼鏡裂開了。
「我知道了。」
易囂點點頭,然後對著白大褂使了個眼色。
正在哭唧唧的凱文突然感覺到一陣惡寒,它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危險,它簡單的大腦也在這一刻難得的快了起來,凱文猛地掙脫左右兩個小黃人試圖向遠處跑去,但已經有些來不及了。
因為就在下個瞬間,易囂手裡的那根高爾夫球桿已經再次猛地揮過來,同時出現了還有瞬間爆發的白色光澤。
「走你!」
這一次的光芒並不是卡牌的力量,而是易囂原本的魔法,用來治癒的。
畢竟實驗麼,總要有對比才有意義,上一次使用了卡牌為凱文增加防禦力,那麼這一次自然就要測試沒有卡牌防禦力的情況。
當然,為了避免傷害疊加,易囂還非常貼心的為它進行了一次小小的治療。
「嘰!」
伴隨著一聲悽慘的慘叫,凱文再次飛遠了……並且越飛越遠……直至重新化作天邊的一抹十字流星。
「叮!」的一聲,消失在了天際的盡頭。
半分鐘後,凱文重新被那兩個小黃人再次撿了回來。
而這一次,它受的傷顯然重了很多……但仍然沒有大礙。
「嘰!」
凱文仍然是一幅哭唧唧的表情……但這一次它是真哭了,因為很疼的!
易囂可以清楚的看到凱文的腦袋上鼓起了一個大包,沒錯,就是非常卡通化的那種受傷後的大包,大包的上面甚至還貼著一個十字膠帶,大概是拖著它回來的那兩個小黃人順手幫它貼上去的。
至於有沒有用,那就沒人知道了。
「怎麼樣。」
易囂問道。
這一次僅憑肉眼可看不出什麼來了,只能詢問白大褂小黃人專業檢查之後得到的數據和結論。
「唧唧咕!」
白大褂小黃人再次說了一大堆。
顯而易見,第二次受的傷要比第一次更加嚴重,但作為擁有鋼鐵之軀的易囂,他很確定自己使用的力量都是一樣的,甚至凱文劃出去的軌跡,掉落下去的位置都是一樣的。
否則怎麼都是半分鐘後被撿回來。
拋去那些細小的傷口,很多地方可以明顯的看到,它的傷勢是第二次更重,並且根據白大褂小黃人的數據和結論大概可以得出……
這個奴隸的破舊衣服所帶來的防禦力大概能有一件皮甲那種程度,是的,只比布甲好了那麼些的皮甲。
甚至差一點,就和穿上一件衣服沒有區別了,當然,這件衣服估計不是破損的。
看上去似乎沒什麼用……
但不能這樣想。
現在這只是一件奴隸的饋贈,饋贈的還只是一件破衣服,所以帶來的防禦力根本不多甚至可有可無,易囂無法確定是否存在放大關係,比如說東西越好,帶來的效果也會被放大的更加誇張。
但就算沒有放大,換做更強的卡牌,比如說盔甲,一件無形盔甲帶來的防禦力肯定要比皮甲好多……並且也已經不容被忽視了。
對於普通人來說。
靈魂卡牌的初次實驗,某種意義上了還是很成功的。
就在易囂和小黃人研究這些問題的時候,旁邊的洛基好奇的目光落到了半空中仍然緩緩懸浮著的,那張奴隸的饋贈卡牌上。
她又不蠢,自然看得出易囂要做什麼,並且這張卡牌有什麼用。
二公主……很好奇。
創造卡牌,這並非是什麼困難的事情,這種小東西她揮揮手能造出成百上千……當然是幻術。
但創造出一個真實的卡牌,利用人類來創造,並且創造出的卡牌還擁有實質的力量,這就有些不可思議了。
這並非是戰鬥力高低的問題,而是能否做到的問題。
洛基甚至懷疑就算是奧丁也做不到這一點。
神王奧丁的確非常強大,更多的是提前在戰鬥力上,強大的破壞力,強悍的防禦力和再生能力,這讓他可以擁有保護九界的武力。
但這種創造……
或許那些善於打造的矮人能有這種能力。
而眼前這一切顯然並非是那群矮子所擅長的敲敲打打,製造兵器那麼簡單,這是魔法真正意義上的魔法。
洛基的內心中突然浮現出了一絲悸動。
雖然說她的技能點的有些歪,號稱法師,但大部分都是點在戰鬥方面,幻術逃跑和傳送魔法都點滿了,也沒有掌握那些一點也不魔法的魔法。
但無論如何,她都是一個法師。
嚮往法術,嚮往那些神奇的力量,是每一個巫師的根本,也正是這種好奇和動力才致使他們走上魔法這條路的。
而現在,一種從未見過的魔法就擺放在她的面前,甚至已經成功,那麼在驚嘆和讚嘆之餘洛基怎麼可能不會感到好奇。
默默的向前走去,洛基的腳下悄無聲息,然後在丹妮莉絲莫名的注視下,輕輕摸向半空中漂浮的那張卡牌。
她倒是沒有什麼奇怪的想法,比如說搶走或者藏起來什麼的,那無疑太愚蠢了,也根本沒什麼意義,就連傻子都能看得出來,這只是一張低級的不能再低級的卡牌。
洛基只是單純的感到好奇而已。
至於直接接觸不做防護會不會出現什麼問題……無論是她這樣的法師,還是易囂這樣的巫師,作死之心都是永不停歇的。
然後在下個瞬間,洛基白皙的手指,便已經觸碰到了半空中的卡牌。
「叮!」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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