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城。
隨著煉器師交流大會的日子越來越近,樊城也變的越來越熱鬧,大街上的人流明顯比以往增長了許多,不少來往的人群當中,身上都會流露出一絲『火氣』,那是一些資格很深的煉器師,常年跟火爐打交道身上才會特有的一種氣質。
如果你仔細看,一定能看到他們手上厚厚的老繭。
樊城還又名煉器師之城,其意就是指樊城是出煉器師最多的地方,煉器師在樊城,也是很受人尊重的。
尤其是在大比期間,只要是煉器師報出名字,核准煉器師的身份後,就可以在樊城的任意一家酒樓享受六折的優惠,這在別的城鎮是都沒有的。
在得知這個規矩後,景宣苦笑的搖了搖頭,「沒想到這地方還有這種規矩,那我之前不是虧大了?」
景宣之前結賬可是全額付款的。
不過他也沒打算公布自己煉器師的身份,嘴上也只是說說而已。
臨著比試將近,景宣打算去先見見鐵將大師了,他來到樊城也得讓老爺子知道一下,免得擔心。
出了酒樓,打聽了一下,就朝煉器師行會走去。
來到煉器師行會門口,這裡很熱鬧,在旁邊的一處空白廣場上,已經搭建起了一個寬大的高台,上面擺滿了火爐。
此刻擂台上已經有不少煉器師在那裡給人煉器,一來是彰顯一下自己的實力,二來也算是提前給大比預熱,還有人是抱著賺取些花銷當眾選人給人煉器。
擂台邊圍了不少的武者,像這樣這麼多煉器師聚在一起,可是很難得的,如果能遇到一個手藝高超的煉器師答應幫自己煉器,那可是走了大運。
要知道一些有名望的煉器大師,是有錢都請不到人家出手的。
但是在這裡,很多有名的煉器師來到這裡的第一件事,就是幫人煉器彰顯自己的身份和實力。
「看,那個是山陽鎮的崔大師,他可是上品四級的煉器大師,沒想到他也來了這裡。」
「你看那個,是河西城的王大師,他是上品一級的煉器大師。」
「你看那個年輕人,他是崇向明,咱們樊城煉器師行會的人,剛二十歲,就是上品二級的煉器大師了,真厲害!」
景宣剛要走,耳邊忽然聽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不由的朝台上看去,果然見到之前找自己麻煩的崇向明也在台上,還是一身白袍,袖口處繡著兩道金絲紋絡。
「沒想到他也是煉器師,還上品二級,呵……」
景宣笑著搖了搖頭,沒什麼表態,轉身繼續朝煉器師行會的門口走去,可是剛到門口,就被一個門侍給攔住了。
「對不起公子,請留步,這裡是樊城煉器師行會,不是煉器師不能入內。」
景宣報上名字道:「我是景宣,來自少城煉器師行會,我來這裡找人。」
「原來您也是煉器師啊,請出示您的煉器師資格證。」
門侍一聽景宣也是煉器師,眼底閃過一絲驚訝和懷疑,但態度也變的嚴謹起來。
聞言,景宣卻有些疑惑,「煉器師資格證?那是什麼東西?」
他可不記得鐵將大師有給過他什麼證書。
門侍見景宣不懂,解釋道:「就是您的煉器師袍,它就是資格證。」
「哦,原來是這個啊。」
景宣恍然大悟,原來就是他那件白色煉器師袍,可隨後他語氣一轉道:「不好意思,我這次出門沒帶,能不能通融一下。」
景宣平時一般不穿煉器師袍,所以這次出門也沒帶,沒想到這裡會需要這些。
一聽景宣的話,門侍的臉色立刻又拉了下來,冷道:「我就說嘛,這麼年輕怎麼會是煉器師,還想騙我,什麼沒帶,騙子就是騙子。」
「……」
景宣無語。
沒想到煉器師行會的門侍都這麼狗眼看人低。
這時,那邊擂台上的崇向明已經煉好了一件武器,開靈之後,居然是一柄良品八級的武器,台下立刻響起了陣陣掌聲,當下就有武者出到八萬金幣,最後買下了他手中的武器。
崇向明意氣風發的下了台,朝四方拱手,表現的很是謙虛,來到蔡陽的身邊後,就小聲說道:「這幫白痴,隨便一件良品武器就能賣出八萬,真是群土包子。」
蔡陽呵呵一笑道:「向明兄,你這可就不厚道了,人家捧你場子,你還這樣說人家,被知道了可不好哦。」
倆人相視一笑,剛走出人群,正好就看到了景宣被門侍攔住的一幕。
「是他,他怎麼來這裡了,難道是來找萬柔小姐的?」
蔡陽看到景宣,詫異了一聲。
聞言,崇向明眼底閃過一道厲色,「走上前看看去。」
倆人一起走了上來。
「我真是煉器師……」
景宣還在跟門侍解釋,一臉的無奈。
這時崇向明故作身份的喊道:「這裡發生了什麼事,吵吵鬧鬧的,成什麼體統。」
門侍見到崇向明,立刻點頭哈腰諂媚了起來,道:「原來是崇向明大師和蔡陽大師。」說著,又轉身一怒朝景宣一指道:「兩位大師,都是這小子,沒有煉器師袍,卻硬說什麼自己是煉器師,還要進裡面說要找什麼人。」
「哦,有這回事?」
崇向明臉色一板,看向景宣,隨後故作訝異一聲,喊道:「原來是你,哼,小子,這裡不是你能來的地方,沒事就趕緊走。」
聽門侍這麼一說,崇向明就更加堅定景宣是來找萬柔的,當下就諷刺了起來。
蔡陽在旁邊幫腔道:「就是,小子,這裡是煉器師行會,不是煉器師你就是說破大天也進不去,趕緊走吧。」
景宣看著倆人做作的樣子,就知道他們早就看見了自己,現在是故意上來為難自己的。
景宣懶得打理他們倆,繼續對門侍道:「我最後再說一遍,我是白袍九級煉器師,你再不讓我進去,後果自負!」
「什麼?就你?還白袍九級?!」
聽了景宣的話,門侍還沒怎麼樣,崇向明和蔡陽已經率先質疑了起來。
要知道,他們倆在煉器師行會呆了兩年多,也才不過一個白袍二級,一個藍袍四級,景宣年紀比他們倆還年輕,居然敢說自己是白袍九級。
倆人立刻就認定景宣是騙子。
崇向明當下冷哼道:「就你,也敢自稱自己是白袍九級煉器師,你當煉器師是什麼,你說是就是啊,風大也不怕閃了舌頭。」
「就是,你們少城煉器大師第一人鐵將大師也才不過白袍八級,你居然也敢說自己是九級,難不成你比鐵將大師還厲害?」
蔡陽也一臉鄙夷。
周圍不少人也都看著這裡,在聽到景宣說自己是白袍九級之後,也都紛紛鄙視了起來。
「這個小子是誰啊,居然說自己是白袍九級,真是丟人。」
「就算是想要給自己掙面子,也不必說的這麼過分,這下牛皮吹大了吧。」
「現在的年輕人啊,為了面子真是什麼都不顧了,唉……」
在煉器師行業,最忌諱的就是欺詐,一旦被查出自己的身份不屬實,輕者被取消煉器師身份,重者會被廢了修為,一輩子不能煉器。
景宣一下子當著這麼多人面說自己是白袍九級煉器師,可算是捅了馬蜂窩,沒有人會相信,一個年紀如此輕的小子,會比鐵將大師還厲害。
鐵將大師的名頭,在樊城也是叫的響的。
景宣見所有人都不信,這才有些後悔自己沒帶煉器師袍來。
崇向明見景宣不語,心思急轉,還想著讓他丟更大的人,於是揮了揮手,讓周圍靜了下來,道:「好,你說你是白袍九級煉器師,可卻拿不出證明來。這樣,我也不為難你,只要你現在敢上台和我比一比煉器上的手段,如果你能贏過我,我就承認你,怎麼樣?」
「對,比一比,看看你小子是不是真有實力。」
蔡陽在一邊幫腔,孤傲的俯視著景宣。
他們早就看準了一切,景宣如此年輕,就算是煉器師也沒什麼水平,肯定比不過崇向明,這才想著讓景宣當眾出醜,好報前日被辱之仇。
「好吧,看來為了證明我自己,也只能和你們比一比了!」
景宣無奈,眼下這情況,也只有這一個辦法來證明身份了。
當下所有人重新回到了擂台上,景宣和崇向明蔡陽三人上了擂台。
崇向明臉帶冷笑,眼底充滿了自信,上台後就指著身後的那一堆剛煉出來還沒來得及開靈的武器,對景宣道:
「既然是比試,那就不能沒有賭注。這樣,煉器師不但講究煉器手藝,還講究眼力和開靈手段,我們就在身後這些煉器師的作品裡,挑選出十件武器,各自給其開靈,看最後誰開出的武器品質最高,就算誰贏,輸的人,要跪地對贏的人磕十個響頭,並且以後見對方的面,必須繞道而行。」
「怎麼樣,你敢不敢?」
崇向明一口氣說完,眼睛輕蔑的盯著景宣,逼問道。
聽到如此比試,台下一片倒吸冷氣的聲音。
這要是輸了,那丟人就丟大了。
就在蔡陽還擔心景宣不敢接戰準備開口諷刺時,景宣卻面色平靜的開口了。
「好,就按你說的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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