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浪也傻眼著呢,玄女傻眼是因為那個身影不見了,而郝浪傻眼則是因為玄女的那一劍。萬幸啊,怪不得讓自己趴下呢,得虧剛才是沒站穩啊,要不然自己是不是也跟這幫妖魔鬼怪一起作伴,讓玄女給劈成兩段了。
順著脖頸子,郝浪的冷汗「刷刷刷」往下流啊,跟沖澡似的。
「別愣著了,快幫我找人啊!」
在郝浪愣神兒的時候,玄女已經開始可哪找剛才那主兒了。看著郝浪還趴在地上一動不動,於是她叫了郝浪一句,讓郝浪趕緊起來幫忙。
被她這麼一喊,郝浪才算是回過了神兒來,擦了擦臉上的冷汗,也開始幫著玄女一起找人。
「白河,你小子死哪去了?白河仙君咱別鬧啊,你不是真死了吧?白河啊,你死歸死,能不能把太白托你帶給我的東西先拿給我啊!」
通過玄女口中不經意流露出來的信息,郝浪發現這位信上帝的神仙叫白河仙君,估摸著應該就是路上玄女說的讓自己拿工兵鏟挖的那位吧。
不過現在也不用挖了,這主兒肉身都沒了,剩下的那點兒魂,好像也被玄女給一劍徹底劈碎了,魂飛魄散啊!一個神仙落這麼一下場,郝浪都有點兒可憐他了,這也忒慘了。
好在也並沒有真的慘到那個程度,天無絕人之路,最終在二十多米外的一顆大樹的樹枝上,郝浪和玄女僥倖發現了這位白河仙君。
他身子掛在樹枝上,原本就微弱的氣息已經全部消失了,靈魂更是淡的郝浪都幾乎無法用肉眼看見,直到玄女在他眼睛上施了個小法術,他這才看清。要不是恰巧有一隻鳥在樹邊上不停的盤旋吵叫,郝浪和玄女還未准能發現他的位置。
不過人雖然找到了,但狀態卻奇差。剛才好歹還能說話呢,但這會兒這位仙君已經完全沒有動靜了,要不是玄女說他還一息尚存,郝浪都想要掏出打火機給他火化了。
想到火化這詞兒,郝浪這才想起來,剛才玄女一劍斬殺了那麼多的地府陰兵,滿地的屍體,這會兒居然已經全看不到了,完全消失不見,仿佛被大地吞噬了一般。
問過玄女之後才知道,敢情這些陰兵是不會死的,被劈成兩半之後他們就自動揮散掉,然後回到地府的陰兵池重生。郝浪有心要問地府和天庭不是一個集團的嗎?怎麼還打起來了呢?不過看玄女的臉色不太好,怕她又電自己,所以郝浪沒敢出聲。
玄女的臉色不好,自然是因為這個信上帝的白河仙君了。找到他之後,玄女連連施法,在他身上打了好幾個法決。然而幾個法決打下去後,效果卻並不明顯,白河的情況並沒有絲毫的好轉,反倒是看著越來越糟糕了,好像隨時隨地都要化成一縷清風,飄散掉似的。
眼見連續施法都沒有任何作用,玄女不由焦急地說道:「不行了,他這情況太嚴重了,馬上就要魂飛魄散,必須得找一個法器先將他的靈魂暫時封印起來。」
「法器?什麼法器呀?」畢竟是一條人命,更準確的說法是一條仙命,郝浪也跟著一塊著急,忙向玄女問道。
玄女也是急得夠嗆,慌忙中解釋道:「法器就是常年跟修道之人接觸,受到了得道之人的仙氣影響,從而蘊藏出法力的器具。每一個法器的功能都各有不同,有的能飛天,有的能遁地,也有的能移山填海,像劍仙們手中的仙劍,更是能千里之外取人首級。而且不光是仙人,一些有德者,或是君王常年使用的器具,也會沾染上一絲浩然正氣,從而變成道器。像是如果你家裡有個孔夫子用過的竹簡、你就會受到其影響記憶變得特別好,學習能力和理解能力超強。」
玄女這麼一解釋,郝浪就明白了所謂的法器指的是什麼了。明白後他更加焦急了,這荒郊野外的,上哪找修道者和有德之人去啊?君王就更別提了,四九城離著到不遠,問題上中-南-海搶一個主席曾用過的水杯也不像話啊?」
他急,玄女也急,倆人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急著急著郝浪突然一愣,停住不動了,斜楞著眼睛看向了玄女:「我說姐姐,您不就是修道者嗎?您比修道者都厲害,你可是神仙,你身上就沒什麼法器嗎?」
「我?」聽到郝浪這話,玄女也是一愣,然後低頭快速嘟囔了一句什麼。郝浪沒能聽清,但是看嘴型能看出來,她說的絕-逼是媽-的-智-障……
被郝浪一提醒,玄女也算是反應過來了,開始找自己身上有什麼法器沒有。找來找去,突然,她眼睛掃過了郝浪手裡拿著的平板電腦。電腦就是玄女帶來的那個,剛才打架的時候丟旁邊了,讓郝浪給撿起來了。
玄女的眼神郝浪自然也有注意到,他輕輕舉了一下手裡的平板:「你可別告訴我這玩意是個法器啊?喬布斯的棺材板可要蓋不住了。」
玄女一把將平板搶過來:「這自然是法器了,本玄女可是神仙,這平板跟了我三年多了,沾染上一點兒仙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問題你不說法器都有神通嗎?又飛天遁地,又移山填海的,你這個法器能有啥神通啊?」
「我這個神通可厲害了,充電五分鐘,通話倆小時。」
郝浪……
總算找到了可用的法器,玄女緊皺的眉頭也終於舒展開了。「你會開車吧?」她突然問郝浪。
「還行,有證。」郝浪不知所謂的點了點頭。
「那就太好了,車鑰匙給你,你幫我把車開回去停店門口就行,我就帶著白河先走了,回去還得給他布置個小陣法呢,回見了您的。」說著話,玄女把車鑰匙撇給了郝浪,然後使了個法術後,一眨眼消失不見了。
「哎!唉!艹!」握著路虎車鑰匙,郝浪欲哭無淚……無奈了半天后,最終還是一步一步向著山林外面走去,一邊走一邊罵閒街。
但郝浪和玄女並不知道,在他們相繼離開不久之後,遠處的大樹後面突然閃出了一個身影。身影頭至尾長丈二,蹄至背高八尺,全身沒穿衣服,腮幫子努著,後槽牙鼓著,巴掌寬的護心毛從胸口一直延綿到小腿。胸口的護心毛還特意剪裁出了一個碩大的「陰」字兒。
赫然便是地府鬼差中的另一個經典人物,牛頭馬面里馬面的形象。看著前方郝浪的身影,馬面咧著嘴陰笑了一聲,然後悄悄尾隨了上去。
然而他才剛剛走了兩步,就忽然覺得脖子一緊,身上一松,整匹馬霎時間便失去了直覺,許久後。好大一顆頭顱軲轆軲轆從脖子上滾了下來,同時耳邊一個男人粗糙的聲音響起:「這要是讓你跟上他,那可就太難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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