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啤酒、白酒、礦泉水、飲料嘞!」
「花生、瓜子、火腿腸、烤魚片嘍!」
「過道的朋友,麻煩把腿收一收!」
在幾聲充滿中國特色的吆喝中,紅皮火車終於緩緩從車站裡駛了出去。火車逐漸加,直至最後把身後的城市遠遠給甩開了,成為遙遠地平線外一個近乎不可見的影子。
這個城市的影子,對一些人來說叫夢想,對更多人來說叫思鄉。
不過郝浪可沒這麼悲春傷秋,「師傅,給我來桶方便麵,再來四個雞爪子,一瓶啤酒,一根冰棍。」
在送貨的小車從自己身邊路過的時候,郝浪趕緊叫住了推車的小師傅,點了幾樣餐食。
「收您一百,一共二十五,找您七十五。」小師傅手腳也麻利,一邊接過郝浪遞來的錢,一邊也將他要的東西都給點了出來,最後連帶著物品和找零,一起交到了郝浪的手裡。
直到錢都又揣進兜里了,郝浪這才想起來問老奔他們幾個:「對了,你們吃點兒什麼不?別客氣啊,我請客,誰跟我客氣我跟誰急。」
郝浪、老奔、天樂、天悅,他們四個是一起坐火車離開的。因為都是回京,所以票也是一塊買的,硬臥,四個床鋪都離著不遠。
火車是中午十一點多鐘始的,其實上車之前,郝浪他們就已經吃過午飯了。這會兒郝浪其實也並不餓,但是他這人就有這個毛病,只要坐火車,就必須得吃點兒什麼東西,要不然就越呆越難受得慌,總覺著有什麼使命沒完成。
不過其他人可沒有郝浪這種毛病,聽見郝浪的招呼,他們都搖了搖頭,紛紛表示自己不需要這種使命。
對於他們的拒絕,郝浪也不以為意,自己把雞爪子的包裝撕開,然後用力啃了起來。許是離著天府之國比較近的關係吧,這邊的雞爪子都是泡椒味的,郝浪平時沒怎麼吃過,這次突然一嘗還挺驚艷,挺過癮。
而當郝浪啃著雞爪子的時候,旁邊天悅也正在訓斥弟弟,或許也說不上訓斥吧,就是在車上實在沒什麼事情干,無聊,主動給自己找點兒樂趣。
她看了看天樂臉上的疤:「你說說你小子,這次惹了多大的禍,好懸沒把你自己都折進去。就說你臉上這個疤吧,說不準就去不掉了,到時候看你怎麼辦。得虧啊,你老姐我英明神武,及時趕到,這才救了你一命,看你以後還敢不敢瞎瘋了。」
天樂臉上的疤是在山洞裡時不知撞倒哪塊劃的,傷口還挺深,只是當時大家要麼是顧著逃命,要麼是疲憊交加著急出洞,所以也就沒顧得上他,他自己都沒注意。直到走出山洞後,這才有現。
「嘿,你這話怎麼說的?」天樂可不是好說話的脾氣,聽見姐姐的管教,他怪笑了一聲:「怎麼還成了你救我了?你不就負責跟我一起逃跑了,事情都是人家郝哥他們幹的,你這可不帶亂領功勞的,是不是郝哥?」
「別別,可別這麼說,你姐還是很重要的。「郝浪趕緊捧了天悅一句,然後想了想認真道:' 你看,她不是幫我們加油了嘛!」
天悅……
以肉眼可見的度,天悅才剛揚上去的嘴角,又耷拉下來了,看著郝浪的眼神別提多幽怨了。
被她這麼一盯著,郝浪也有點兒不好意思,覺著自己的話好像是有點兒傷人。於是趕忙補充了一句,也可以說是挽救了一句:「不過你姐說的也沒錯,你這個歲數,還不懂得社會的險惡,人心的叵測呢,自己在外面保不齊會出什麼事兒,以後可不行這麼亂跑了。」
看天樂的表情好像還挺不服氣,於是他又說道:「就拿你們這才驢友團的行動來說吧,萬一你遇到的是壞人呢?那地方離著邊境可不遠,真遇上壞人拿點兒藥把你們一迷倒,送出邊境線就賣了。」
「我一大小伙子,誰買我啊?」天樂不以為意。
「沒人買你?」郝浪冷笑:「沒聽說咱國內買越南新娘的事兒嗎?保不齊你這中國小伙在國外也挺暢銷呢。你可別說跑,還是 kan 那些越南新娘,大鐵鏈子往你脖子上一拴,你跑哪去?」
他這麼一說,天樂終於是動容了,但還是極力辯解道:「你說的那種情況根本不可能生,我們都是先在市區裡面見面,碰面後覺得沒有問題才會一起去玩的。如果現有問題的話,大家就散掉了。」
「現有問題?」郝浪又是一聲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