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飛隨後擠出門洞,見到秦雨寒已經跑遠,不由暗罵:「臭丫頭,逞什麼能。」隨即想到破去陣眼刻不容緩,也不再廢話,回頭叮囑小徐道:「夫子,跟在我身後,跑到水池旁邊後靠著牆壁躲著,不要亂動,我去破陣。」說完,不再理會小徐,飛奔向最開始掉落下來的位置。
跑動過程中,吳飛一眼掃到秦雨寒的身影,心中震驚不已。此時的秦雨寒,雙眼泛起詭異的紫色,身手靈活遠勝獼猴。啪啪啪幾聲震耳欲聾的槍響,在這空曠幽靜的地下,顯得格外的驚心動魄。
果然不出吳飛所料,這幾槍全部命中,打的那厲魄水魂屍身上多了幾個窟窿,這樣一來,厲魄水魂屍憤怒咆哮,轉身向秦雨寒抓了過去,秦雨寒閃身急躲,由於厲魄水魂屍的動作變緩了許多,秦雨寒每每在間不容髮的時候躲開了致命的一抓。
吳飛見秦雨寒勉強應付,仍未脫離危險,不禁發力狂奔,來到最開始掉下的地方,找到血色棺木掉落的地方,運起吃奶的力氣,想把血棺挪開,沒想到這血棺不知道是何物所制,黑黝黝的紋絲不動。
另一邊啪啪又是兩聲槍響,秦雨寒急道:「猴哥,快呀,再不破了陣法我就要報銷啦,槍已經沒子彈了。」說完跑到近處撿起一段從上面落下的樹枝,又沖向了厲魄水魂屍,雖然這樹枝對它無法再起到半點作用,但是每每被抽到,那頭腦簡單,不能思考的厲魄水魂屍仍然哇哇大叫,一邊在地上快速的爬動,一邊揮舞著超長的胳膊,抓著秦雨寒。
吳飛見此情景,心中亦急躁起來,急得在血棺附近爬來爬去,突然看到血棺的一頭底下臨空,下面墊了一根斷了的樹幹,吳飛大喜,四處尋找一番,找到一根粗如大腿的斷枝,插在血棺底下,利用槓桿原理,一點一點撬動血棺,終於讓血棺移開了一大塊距離。
掃乾淨地面,拔出骨刀,在地面四處敲打,找到一處聲音異常空悶之地,心中狂喜道:「雨寒,堅持一下,我找到了。」
就在這時,突然聽到秦雨寒「哎呦」一聲,隨即彭的一聲,吳飛連忙抬頭看,發現秦雨寒百密一疏,還是被厲魄水魂屍巨掌拍了一下,撞在了牆上,有些搖搖晃晃的,吳飛大急,雙眼有些泛紅,一聲狂吼,不管三七二十一,骨刀急速插下,帶著一股青幽幽的光芒,直接扎破土壤扎到下面一個木製小盒之內,眾人猛然覺得耳中一陣尖銳刺耳的嘶鳴之聲,仿佛那聲音是在自己的耳朵里叫的一樣的,腦袋嗡嗡作響。
吳飛顧不得耳朵劇痛,站起身來看向秦雨寒,心中狂跳不止。隨著吳飛這一刀下去,那厲魄水魂屍果然停住了,不再行動,只是它碩大的爪子已經距離秦雨寒的頭頂不到一拳的距離,如果吳飛再慢一點,秦雨寒的腦袋就保不住了。
秦雨寒臉色慘白,眼睛微睜,似乎撞的不輕,嘴角一絲血跡留下,吳飛連忙跑過去,將秦雨寒扶起來,問道:「沒事吧,哪裡不舒服?」
秦雨寒費力的搖了搖頭道:「沒關係,你忘了我體質特殊,這點傷傷不了我,只是剛剛撞在牆壁上,後腰被硌了一下,半邊身子麻了一下,不然不會被它抓住的。」
吳飛點了點頭,問道:「現在怎麼樣?還能行動麼?」
秦雨寒顫悠悠站了起來,皺著眉頭活動了一下,道:「應該沒什麼問題。」
突然遠處「啊」的一聲慘叫,隨即聽到小徐狂喊:「秦雨寒,吳飛,過來呀,這些小玩意都要從琥珀里跑出來了。」
吳飛心中一驚,連忙扶著秦雨寒走了過去,看了一眼血棺周圍,頭皮不由得一陣發麻,數百個沾了血的黃褐色琥珀漸漸的開始融化,隨著琥珀的融化,裡面的東西竟然在微微蠕動,看的眾人心中一陣噁心。
吳飛連忙道:「小徐,我們倆趕緊搬烷石,烷石沉入水後,立刻閉氣,能憋多久憋多久。」
小徐也知到了生死關頭了,卯足了勁,和吳飛兩人將散落各處的烷石扔進了水裡,還好烷石並非石頭,只是一些粉末凝結在一起,一落入水中,立刻嗤嗤作響,同時一股股白氣升騰,直衝腦門。
兩人動作麻利,不到一分鐘時間就已經將烷石全部沉入水中,只見那方池塘的水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下降。
三人盯著池塘的水,憋氣憋的異常辛苦,40秒,50秒,1分鐘,小徐已經到極限了,滿臉通紅,吳飛和秦雨寒亦有些辛苦,脖子上青筋暴跳。終於看到了池底的洞口,小徐實在憋不住,張開嘴剛要呼吸,吳飛見狀,一腳將他踹了下去,小徐哎呦一聲,跌了個滿臉花。
原來池底洞口通向外面,有新鮮空氣吹進來,雖然不是很疾,但是讓人換一口氣還是相當的富裕,於是兩人也相繼跳下水池,從池底的洞口爬了出去。
臨走之前,吳飛回頭看了看,突然拽過小徐的包袱,掏出裡面的一罐子汽油,打開蓋子,遠遠扔了過去,看著汽油嘩嘩流出,流到血色棺木下,吳飛接過小徐遞過來的打火機,剛要打火,突然秦雨寒拍了怕吳飛,指了指自己身旁,吳飛看到秦雨寒旁邊突出一根石柱,秦雨寒隨即做了個拍的動作,吳飛心下瞭然,退後到秦雨寒身邊,點起火機,直接扔了進去。
那充滿了甲烷氣體的空間,遇到明火,轟然一聲爆炸開來,火遇汽油,更是一發不可收拾,灼熱的氣流如同氣錘一般沿著地洞向眾人砸了過來,吳飛大驚,一把拍在突起的石柱上,一塊巨石轟隆一聲從幾人走過的地方落了下來,千鈞一髮之際將火熱的氣勁擋在了裡面。
三人生怕這地下通道堅持不住,連滾帶爬的快速向外跑去。大約過了兩分鐘,前面終於感受到清新的空氣流動。
當三個人爬出地道,終於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外面天色已經大黑了,沒想到這一番折騰,竟然折騰到晚上7點多。
秦雨寒還好點,吳飛和小徐兩人全無顧忌自己的形象,橫七扭八的躺在地上,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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