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空對我做了個手勢,讓我別出聲,然後迅速關掉手電,我們陷入了黑暗之中。
對方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我可以分辨出這是一段下樓的聲音,木板被踩得咯吱咯吱響,還伴有幾聲咳嗽,看來這裡是間地下室。
「好像只有一個人,你們能搞定吧!」我湊在吳空耳邊,輕聲問道。
吳空轉過身敲了一下我的腦袋,回應道:「你這不廢話嘛,咱有槍,怕啥?!」
話音剛落,就聽對面的楊天夏發出一陣「噓噓」的聲音,我立刻明白過來,沒敢再做聲,可就在這時,我隱約聽見腳步聲外還有一些零碎的聲音,雖然很輕,但我能聽出那也是下樓的聲音糟糕,恐怕不止一個人!
一束手電的光線直直打了進來,與此同時,腳步聲明顯加快,聽這陣勢,估計來者還不少,反正比我們多。
「人好像跑了!快!」門後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儘管是用方言說的,但比之前那老頭的口音要易懂。
我緊盯著門框,心臟砰砰直跳,倒不是害怕他們,而是怕眼前的這倆傢伙又把我出賣。
忽然,手電的光線一閃,一個中年男子闖了進來,只見他向前走了兩步站定,左右窺視著,似乎並沒有發現我們。
正當我猶豫之時,卻見楊天夏一擺手,從他的袖子中伸出一條幾尺長的鐵鏈,還不等我反應過來,楊天夏就已經手握鐵鏈,勒住了中年男子的脖子,只聽男子一聲怪叫,雙手緊緊扣住鐵鏈往前拉,兩眼上翻,看表情就知道,他現在非常難受。
幾秒鐘以後,門外又衝進來四個人,個個手持鐵棍,面目極其兇惡,他們見中年男子被楊天夏緊緊勒著,一下子急了,揮手就往前撲去。
「當心!」我大喊道。
說時遲、那時快,吳空從門邊一個飛身就沖了過去,身子往下一仰,順勢就將那四個人鏟倒在地,還不等我看清,吳空就站了起來,他飛快的撿起一根鐵棍,朝著其中一個人的腦袋就是一頓掄砸,霎時血星子飛濺,場面別提有多血腥了。
我看的是心驚肉跳,這二人原來都是亡命之徒啊!
那些打手也不是吃乾飯的,剩下的三個抄起鐵棍和手電重新站定,怒吼著就對吳空發起圍攻,這下他怕是死定了,雙拳難敵四手,就算他有天大的本事,要想一挑三,也沒多少勝算吧。
我坐在一旁有些束手無策,這倆混蛋把我槍拿走了,我空著手也打不過他們啊,於是我對他們叫道:「把槍給我,我能幫你們!」
可是他們倆並沒理我,仍舊與那些人進行搏鬥,吳空手裡緊緊攥著鐵棍,半彎著腰,做好了迎接戰鬥的準備。
那三個人交換了一下眼色,瞬間就掄起鐵棍往吳空腦袋上砸去,只聽「砰」的一聲,吳空的雙手緊握鐵棍,死死的擋住了一波進攻。
三人對視了一眼,正準備繼續時,吳空突然一個翻身,鐵棍在他的腰間打了個轉,隨著一陣陣金屬碰撞的聲音,三個人的鐵棍相繼被打了出去,可吳空並不想罷休,掄起棍子就追了上去,嚇得那三人慌不擇路的跑去撿鐵棍,幾束手電的光線在房間裡胡亂的掃動。
吳空大叫一聲,對著門邊一個背對著的他的人就是一陣亂燜,打的那人叫苦不迭,可就在這時,我忽然瞥見他身後的另一人正舉著棍子向他撲去,想要偷襲。
「吳空!你後面!」
吳空反應也很快,扭頭一反手,那人的棍子直接打在吳空的棍子上,我敢保證,要是晚一秒,吳空就可能被那人打翻在地。
他們倆各自僵持著,力氣不相上下,誰也不肯鬆開,吳空畢竟年紀不大,很快就有些扛不住了,身子一點一點的往下沉,上面的人緊握鐵棍,絲毫不給吳空喘息的餘地。
眼看吳空就要被摁倒在地,只聽他大叫道:「鐵頭,你那邊解決了沒!怎麼那麼費事啊!」
「這傢伙脖子硬,馬上就好!」說著,楊天夏揮起拳頭就對著中年男子的臉上一頓打,手速之快令我咋舌。
忽然,我身後響起一陣奇怪的響動,我下意識的轉過頭,借著昏黃的光線,就見一個人正手持鐵棍,飛身向我撲來。
「哇靠!」我嚇得抱頭往地上一滾,那人撲了個空,直接落到吳空的腳下,鐵棍重重砸在吳空小腿上。
由於突如其來的撞擊,吳空猝不及防,一下子癱倒在地,上面的那人也順勢壓了下去,疼的吳空直叫喚。
那人沒給吳空任何機會,抄起鐵棍往下砸去,再看吳空,已經是沒了力氣,兩眼緊閉的躺在地上,我心說完了,到底是人數上不占優,不過也怨你們不把槍給我,那樣我還能幫忙。
鐵棍的速度很快,直直向著吳空腦袋砸去,就在落下的一剎那,一聲清脆的撞擊響起,鐵棍停住了,只見一根幾尺長的鐵鏈纏繞在上面,鐵鏈緊繃,另一頭是楊天夏。
短暫的僵持過後,楊天夏猛一發力,直把那鐵棍拉了回去,幾乎是一瞬間,吳空抬起腳對著那人的襠部就是一頓亂踢,隨即撿起地上的鐵棍進行反擊。
「鐵頭!不賴啊!」吳空對楊天夏笑道。
「右邊!」
吳空看都沒看,一伸手就擋住了右邊那個偷襲的傢伙,然後起身就對著那人進行猛攻,可那人也不甘示弱,予以同樣的反擊,兩根鐵棍相互碰撞,時不時還拳腳相向,誰也不輸給誰。
此時,楊天夏正收拾手無寸鐵的那個人,只一下,就將他的脖子扭斷了,轉而拉著我坐在一旁,看吳空和對方打鬥。
我疑惑的問楊天夏道:「你不去幫他?」
楊天夏笑著擺手對我說:「放心吧,只管看戲就好,猴子這人善使各種棍類,誰也不是他的對手,你要是在這時候插手幫他,他肯定會把你弄死!」
話音剛落,就見吳空的棍子在手掌間來迴轉動,同時不斷的進行攻擊,手法簡直令人眼花繚亂,更別提被打的那人了,毫無還手之力,一步步向後退去。
我仔細看了一下,棍子其實不長,屬於那種短棍,一般人都只拿末端,而吳空卻可以做到在上面來回躍動,不論何種握法,都能遊刃有餘的揮舞起來。
不一會,那人就被逼到了牆角,吳空怪叫一聲,手起棍落,我還沒來得及制止,就見血漿四濺,那人已經一命嗚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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