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一瞬間我感到頭皮發麻,冷汗止不住的往外冒,心這話什麼意思,他不就是李叔嗎,難道這個人是冒牌貨?
我膽戰心驚的瞟了鹿一眼,他靠在石頭上不話,但從表情中可以看出他也很吃驚。
此刻,我心中的思緒亂成一團,根本不知道他這話意味著什麼,首先最大的疑問是這個冒牌的李叔到底是誰,其次,他把真正的李叔怎麼樣了。
從他的眼神中我能看到了一絲寒意,但始終捉摸不透其中的蘊味,就算他是假冒的李叔,可他為什麼要把這一事實告訴我們呢,如果他是想害我們,也完全沒有必要喬裝打扮啊!
我越想就越糊塗,根本猜不透他的用意,便問道:「你到底是誰?」
此話一出,他竟冷笑了一聲,輕蔑的看著我們,緩緩道:「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的李叔現在怎麼樣了!難道你們一也不關心他的安危嗎?」
我一下子急了,衝上去吼道:「你,你對他做了什麼?」
這時,一直沉默著的鹿開了口:「害羞,別碰他,這東西八成是個鬼彘王,他不僅能模仿人的面貌,還能長出身體,幻化成人的模樣。」
我嚇得連連後退,想不到鬼彘居然還能復刻出完整的人形,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如果鹿所言不錯,那李叔現在估計已經沒命了,我不敢想像無數隻「人頭」啃咬李叔屍體的場面,其血腥程度絕對不亞於任何一部恐怖片!
「這鬼彘王到底想要幹什麼?」我悄悄問鹿。
「具體的我也不清楚,但他來找我們一定有他的目的,先靜觀其變再。」
忽然,那東西咳嗽了一聲,似在吸引我們的注意力,接著,他用一種極其低沉的聲音了句:「過來!」完就徑直朝洞裡走去。
那聲音非常令人恐懼,就好像電影裡面死神發出的聲音一樣,渾厚而又沙啞,在寂靜的洞窟中久久迴蕩。
我和鹿對視了一眼,便心翼翼的跟了上去,但始終與那東西保持著一定的距離,生怕他會突然折返,把我們撕成碎片。
隧道裡面本來就十分狹幽靜,加上此時的氣氛非常緊張,我心臟急劇跳動起來,這種前所未有的恐懼讓我根本無法保持冷靜,只能低聲喘息的跟在鹿後面。
其實他比我還緊張,手已經止不住的在顫抖,這種情況換做是誰應該都沒辦法淡定,畢竟面前的那鬼東西居然跟人長得一模一樣,還他娘的會話,真是邪門邪到姥姥家了!
忽然,冒牌貨停了下來,轉身面向我們,以一種王者的姿態審視著我們。
他該不會是準備痛下殺手了吧,我心裡暗不妙,想不到年紀輕輕就要死在這怪東西手裡,頓時心有不甘,但沒辦法,羊入虎口,跑也跑不掉。
我們互相看著對方,僵持了好一會兒,他才揚起眉毛,用略帶輕鬆的語氣:「你們沒有必要害怕,我又沒那麼恐怖。」
「誰怕你了,別以為自己很厲害,我們可都是陰曹地府擦肩過的人!」我理直氣壯的回應道。
沒成想,那傢伙竟然開懷大笑起來,一邊笑一邊:「看你們腿都抖成什麼樣了,還不害怕,我也沒要吃了你們,放輕鬆,放輕鬆。」
我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腿已經微微顫抖起來,心裡也已經恐懼到了極,我根本沒法控制住這樣的行為,因為這不是神經能夠掌控的,而是人的一種本能。
他又道:「哎,到底是年輕啊!為什麼要怕鬼,害你的全是人。」
我被他搞的有些雲裡霧裡,要下手就趁早,別婆婆媽媽的還暢談人生哲理,現在的怪物真是矯情。
他嘆了口氣,背過身去,繼續向隧道深處前行,我們也沒心情跟他閒扯,一步一步的朝裡面走著,還時刻堤防著他,一也不敢鬆懈。
走了幾分鐘,前面的路似乎到了盡頭,那冒牌貨再一次停下,面帶微笑的看著我們,在他身後有一奇怪的東西,因為距離有遠,我們看不清楚,只是隱隱覺得那東西非常詭異,讓人有種不出的感覺。
「喂,李叔呢,咱好的啊,你把他弄到哪去了?」我率先發問。
「別急啊,你們先過來,他很安全!」
我和鹿站在原地沒有動,不知道這傢伙又在耍什麼花招,他大概是想引我們過去,然後再下手吧,我們現在的位置還有逃跑的餘地,要是離他近一,沒準會被瞬間逮住。
他見我們猶猶豫豫的,催促道:「過來吧,我要是想吃你們早就下手了,就算現在讓你們跑,你們還能跑到哪裡去?」
這話的有道理,反正死路一條,還不如過去看看呢,我給鹿使了個眼色,便一起將信將疑的走了過去。
那傢伙面帶微笑,閃到一邊,從他身後露出了一面古銅鏡。
那是一面巨大的鎏金龍紋銅鏡,鑲嵌在牆上,鏡身的工藝十分精緻,鏡面打磨的非常光滑,四周雕刻著幾隻蟠龍,栩栩如生。
除了鏡子之外,我再也沒看到其他的東西,而且這裡是條死路,我們一路走來,也沒有出現岔道,我頓時心生疑慮,便問道:「李叔呢?你到底把它弄到哪兒去了?」
他斜眼看了我一下,悠悠走到鏡子前站定,指著鏡子裡的人就:「喏,這不是嗎?」
我看了看鏡子中的人,又看了看他,一時間腦海中仿佛「嗡」的一聲炸開了,完全不知道該什麼。靠!這傢伙玩我們呢?
我懵懂的看著他,可他卻突然大笑起來,這一笑徹底把我給驚醒了,我瞬間回過神來,不可思議的道:「你丫就是李叔,剛才是在騙我們呢?」
「我沒騙你們啊,我確實看到了李叔啊!」他又指了指鏡子中的自己,繼續道,「你們自己嚇唬自己而已,真逗!」
我一兒也不覺得好笑,心他果然是受到了老海的真傳,跟個孩子似的惡作劇,有這演技,也可以去進軍奧斯卡了。
「剛才是誰的什麼鬼彘王啊,害我擔心半天!」我氣憤的看著鹿。
他做了個抱歉的手勢,自己也沒意料到,看來這子確實喜歡撿我們不知道的東西瞎胡扯,這次總算是被打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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