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下山了,外面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我回了樹屋,躺在床上聽著細密的雨水聲,心裡亂成了一團。
沒想到能躲開李靖父子的追殺,更沒想到大難不死之後卻到了這麼個鬼地方。
七天!再給我七天時間,就能把身體內的淤血消化掉,到時候把鬼白馬從八卦羅盤裡放出來,陽人騎y馬,上天入地,哪裡都能去,哪怕李靖父子再來,也能跑掉,而且就山莊裡的這些人,我還真沒放在眼裡。
可惜啊,腹腔內是人體最虛弱的地方,干著急也不是辦法。
自艾自憐了一會,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當下盤膝而作運行行氣法門。
晚上宵靈惜沒有來,智伯來了,老頭子臉上罕見的露出一絲微笑,帶來的菜餚也豐盛了很多,紅燒r、紅燒魚、炒j蛋、山菌,琳琅滿目十來個菜,連酒瓶子也變得高檔了,從灰撲撲的葫蘆嘴變成了白色玉壺。
看著一大桌子菜,我反而沒有半點胃口,斷頭飯誰吃的下?
智伯笑的很難看,老臉都皺在了一起,道:「怎麼?吃不下?」
我盯著酒瓶子,道:「老頭,你相信世界上有鬼嗎?」
智伯不明白我為什麼突然說出這種話,愣了一下道:「相信。」
我道:「那你怕不怕鬼?」
智伯道:「行的正坐的直自然不怕!」
我道:「如果你行的不直呢?」
老頭子鷹隼般的老眼看了過來:「你什麼意思?」
我搖搖頭道:「沒什麼意思,只不過我以前發過誓,誰要害我的命,我變成厲鬼都不會放過他。」
這句話邏輯有點問題,說的也比較幼稚,智伯沒當回事,輕笑一聲閉目養神去了。
我看著一桌子菜,忽然反應過來,我靠!這菜里總不會有毒吧?
想到這裡拿起筷子一陣大吃特吃。
智伯這時睜開眼,拿起酒壺倒了杯酒遞了過來。
我看著酒杯暗暗冷笑,隨手推到一邊:「不喝!」
智伯道:「今天怎麼不喝了?」
我道:「不想喝,沒意思。」
智伯給自己也倒了一杯,笑道:「我陪你喝。」
我道:「你陪我我也不喝!」
智伯道:「為什麼?」
我大咧咧道:「戒了!」
智伯臉色冷了下來,道:「菜是我親手烹飪的,酒是我親手釀造的,我伺候了你幾天,今天敬你一杯酒,你敢不喝?」
我道:「我不喝你又能怎麼樣?」
智伯道:「我今年八十九歲,生於民國二年,七歲從師少林,十四歲修行少林七十二絕技其中八技,十六歲開始殺人,三年之間江洋大盜、武林名宿死在我手上的不知道有多少,十七歲那年我遇到了我的主人,天官教掌教天官陳籃楚,從那以後殺的人更是多不勝數,玄門之道,泯滅y陽邪祟,看淡紅塵……我敬酒,除了寥寥幾個人外,沒人敢拂了我的面子。」
好傢夥還是陳籃楚的奴僕,不過這貨眼力價可不行,而且不知多久沒和外面接觸了,說的話也有點奇怪,這算是嚇唬我呢,還是想裝呢?
我道:「久仰!久仰!我今年虛歲22,周歲21,生於1981年,六歲死過一次,十歲開始修行,19歲領悟,到現在勉強算三個年頭,三年內死在我手上的人和鬼祟也不算少,我不想喝酒,誰敬酒我都不鳥他。」
智伯神色愕然,不知是聽力昏聵,還是智力下降沒聽懂,愣了好一會,忽然伸出老手,捏著厚厚的桌角,用力一擰,結實的楠木桌子便碎了一塊,化成木屑落了下去。
這份力道起碼超越智深三倍,一捏不下幾千斤。
我咽了口唾沫道:「這兩根手指頭還可以。」
智伯怪笑道:「我敬的酒不喝,這兩根手指就會卡住你的喉嚨,用力捏下去。」
我嘆了口氣,看來不喝是不行了。
這會兒冷靜下來,其實想想區區毒酒,也不算嚇人,以這老頭的風格只怕見我喝了,立馬拍p股走人,而我有「起死回生爐」應該問題不大。
想到這裡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然後頗有些意猶未盡的端起酒壺咕咚、咕咚的幹完了。
完事一抹嘴,推推碗筷:「吃飽了!」
智伯嘿然一笑,麻溜的收拾碗筷,然後開門走人。
半分鐘後,藥性上來了,肚子裡鑽心的疼,比宵靈燕的那種食物相剋更加厲害。
我疼的滿地打滾,而窗口外傳來智伯嘿嘿的j笑,接著腳步漸行漸遠。
我連忙就地平躺,掏出「起死回生爐」放在胸口,運行行氣法門。
半小時後,毒素消除了,整個人跟剛從水裡撈出來一樣,幾乎虛脫了。
望著天花板的雕刻樹心,怔怔的出神,按說這時候該睡覺休息才對,明天的事明天再說,車到山前必有路,也許我這個人的命運,註定可以死在天庭、地府、無名界之手,但絕對不會死在這群瘋子的手上,可是,想到這古怪的莊子的種種,很想出去逛一圈,如果能找到秦姨行個方便,那是最好不過的了。
我起身活動了一下,感覺沒有大礙了,於是打開門,望著建築的方向,順著花叢間,淋著小雨悄悄的摸了過去。
那片建築很大,但是經過白天觀察,大概哪些房間住了人,心裡隱隱有數。
此時交錯無規則的一片建築中僅有兩三個房間亮著燈,我朝著最近的一個亮著燈的房間走去,剛到近前就聽到一種古怪的聲音。
似乎是歇斯底里的喊叫,但是又極度的壓抑,另外還有一道沉重的呼吸。
這是……
我打了個激靈,覺得十分古怪,弓著腰一點點的接近那間房間,到了窗戶邊,探出半個頭,點破窗戶紙看進去,這一看,不禁直砸牙花子。
裡面的榻上有兩人,一個是秦姨,一個是侏儒霄葬花。
這場面,我真不知該怎麼形容。
那秦姨臉上雖然非常可怕,但身材姣好,皮膚也比較白皙,此時抱著矮小健壯的霄葬花抵死纏綿。
一高一矮兩道身影,仿佛浪里淘沙,不停翻滾。
好一會才終於消停下來。
那霄葬花臉上帶著卑微討好的笑容道:「阿秦,足足一個小時呢,我厲害嗎?」
秦姨帶著滿意的笑容,道:「厲害!你的身體長錯了地方。」
那霄葬花忽然臉色大變,恨恨道:「怪只怪這可恨的祖宗家法!兄妹通婚!不然我怎會如此?」
秦姨似笑非笑道:「你怪不得祖宗家法,若血脈不純,你怎能練就玄功!」
「可是我至今也沒練成!」霄葬花破口大罵道:「反倒是那賤人練成了六分!」
秦姨道:「六分已是極致了,玄功可是你父親出賣菱姬和陳天官從天庭換來的!只有男子能練!」
霄葬花滿臉警惕道:「阿秦!你怎麼會願意跟我?我一直不明白!」
秦姨輕笑道:「你真想知道?」
霄葬花道:「這十年來,我每時每刻都想知道!」
秦姨道:「因為我是聖女菱姬的徒弟,你的妹妹也是你的老婆,是我的師妹,以前她什麼都比不過我,可是她毀了我的絕世容顏,廢了我的一身波異玉女功,所以我便要和她搶男人,以前的陳之昌是,你也是。」
霄葬花愕然無語。
我聽的一個頭兩個大,瘋子!果然是一群瘋子。
這時不經意間往旁邊一看,不由激靈一下,一道身影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另一處窗邊,怔怔的望過來很久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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