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奕詝惱恨那些在他背後搞鬼搞怪的人及暗中盯梢他的人,於是決定反擊,讓他們知道,自己可不是好惹的。
計策想好,就要進入實施階段。奕詝暗約他叔公、嘉慶帝哥哥永旋的長子儀順郡王綿志到一家位於胡同的晚來香私菜菜館見面。因為儀順郡王綿志想把他一位側福晉的親戚調入刑部任職。此次見面,他請儀順郡王綿志不要聲張,從見面的晚來香私家菜館後門進入。
儀順郡王綿志雖然年紀大了,但身體還很硬朗,堅持上朝議政。他下了馬,往胡同里走幾步,不是很難。
這家晚來香私家菜館的正門,也在胡同里,四周的人家,很少在門外晃,家家戶戶都緊閉著門。
半青知道暗中跟奕詝過不去的可是有幾條線的人馬,她出的計策是一箭雙鵰。
奕詝暗中約儀順郡王綿志見面,卻裝成在刑部忙完公事後,帶著兩個侍衛,慢慢朝走著。他明知四周都布有盯梢他的人,假裝不知,然後走到一條寂靜的胡同,便走了進去。
奕詝走進胡同後,一位長得極俊的姑娘,提著一隻藤籃,藤籃里裝著幾隻蘋果,從胡同里一家小小四合院開門出來,像是要到哪裡一樣。
「美人!」奕詝見到那姑娘,兩眼放光,糾纏著那姑娘,嘴裡說那些像是調戲的話
「你無恥!」姑娘罵道。
「我無恥嗎?哈哈!」奕詝邊說還邊動聲。
那姑娘見奕詝動手動腳,撥出頭上的髮簪,朝奕詝刺去。
奕詝抬手一當,那髮簪刺到奕詝的手臂,血一下子湧出,滴到胡同里的青石板上。
「我們要殺了你!」兩個侍衛撥出刀,做出要殺那姑娘的陣式。
「算了,此事不能聲張!」奕詝制止那兩個侍衛要殺那姑娘。
侍衛取下披風,給奕詝披上。
奕詝裝成極痛苦的樣子,由侍衛攙扶著往前後。
看到奕詝調戲姑娘,又見他被刺傷手臂,趕緊回去稟報他們的主子。
轉了一個彎,後面的人看不到,奕詝快速閃進一個院子裡,更換好了沾有羊血的衣裳。剛才那個姑娘,是計劃中要出現的人。
奕詝換了乾淨衣裳,從後門走出,讓另一撥暗中盯梢他的人看到他。而他換下的衣裳,則由侍衛帶走去處理,不留下一點痕跡。
別一撥人,候在別的胡同口,以為跟丟了奕詝,沒想到見他出現了,於是跟著他。
奕詝走到要跟儀順郡王綿志見面的晚來香私家菜館,兩位妖艷的姑娘站在門外候著,見到奕詝,一左一右上前他,然後一起走進晚來香私家菜館。那晚來香私家菜館的大門,隨後緊閉,裡面里傳出陣陣浪笑。
另一撥暗中盯梢奕詝的人,又暗自回去稟報他們的主子。
奕詝上樓,見到儀順郡王綿志,行禮請安。
「四阿哥,免禮!」儀順郡王綿志拉奕詝起身。
儀順郡王綿志跟奕詝坐在一起吃喝,然後談起要他幫忙的事。
這些小事,奕詝滿口答應。他不但給了儀順郡王綿志一個人情,以後還要他做證人。但儀順郡王綿志不知以後他會不由自主地給奕詝當證人。
晚上,道光帝在養心殿,幾乎同時收到兩個大臣的舉報奏章。一個大臣舉報奕詝調戲良家婦女,然後手臂被刺傷。一個大臣舉報奕詝到晚來香私家菜館跟嬌艷陪酒女在一起浪。
道光帝收到舉報奕詝在相同時間不同地點做出不合乎皇子身份的奏章,感到極奇怪。但天已晚,他決定在明早的早朝上,處理這事。
早朝開始了,道光帝拿起昨晚收到的投訴奕詝的兩份奏章,說:「朕昨晚收到兩份奏章,都說四阿哥奕詝行為不檢。一份奏章說奕詝在胡同調戲良家婦女被刺傷手臂,一份奏章說奕詝到晚來香私家菜館跟嬌艷陪酒女在一起浪。
奕詝回稟父皇:「皇阿瑪,昨日兒臣是到晚來香私家菜館,但沒有跟什麼嬌艷陪酒女在一起浪。至於說什麼兒臣在胡同調戲良家婦女被刺傷,那是絕對沒有的事!」
「將你的那隻手臂當眾露出來!」道光帝嚴令奕詝。
奕詝慢慢地當著所有人的面,慢慢拉起兩隻手臂上的衣裳,然後高高舉起。
眾人看到奕詝的兩隻手臂,一點傷痕都沒有。
「再露出上臂!」道光帝又下令。
奕詝再露出上臂,上面也絲毫沒有傷痕。
上奏章投訴奕詝的那位大臣,見奕詝手臂上沒有傷痕,知道自己中計了,嚇得跪倒在道光帝面前。
道光帝懶得理會那位誣告奕詝的大臣,問奕詝:「另一份奏章說你到晚來香私家菜館跟嬌艷陪酒女在一起浪,你如何解釋?」
「這……」奕詝裝出為難的樣子。
皇六子奕訢眼見暗中追隨自己的兩位大臣處於被動的局面,心想捉賊要拿贓,於是上前向道光帝行禮說道:「皇阿瑪,雖然有兩位大臣揭發四哥行為不檢,但口說無憑,不如皇阿瑪下令,去搜查晚來香私家菜館及找出那位被調戲的姑娘,還四哥一份清白!」
皇六子奕訢話語中雖然是幫他四哥,但暗中,卻是為他的追隨者解圍。
「去搜查晚來香私家菜館及找出那位被調戲的姑娘!」道光帝採納皇六子奕訢的提議。
皇帝的侍衛得令,馬上出宮,快馬前去調查。
「那麼,昨日你到晚來香私家菜館,是一個人去嗎?」道光帝繼續問奕訢。
「不是的!」
「跟誰在一起?」道光帝追問。
「這個……」奕訢又裝出為難的樣子。
皇六子奕訢跟他那些幕僚,看到奕詝吞吞吐吐,暗自高興,心想奕詝好像有難言之隱。
「別追問了,是老臣久不見奕詝,約他到晚來香私家菜館見個晚,吃個飯!老臣跟奕詝叔侄見個面吃個飯,那些人搞出這麼多事。你們要先整治奕訢,再來整治老臣是不是?」儀順郡王綿志的咆哮聲在大殿內迴蕩,他畢竟是道光帝的堂哥,其父嘉慶是嘉慶皇帝的親哥哥,當年總理吏部事,清除和珅黨羽,他仗著父親的功勞倚老賣老都可以,還想整治他及搞壞他的名聲?
此事牽扯到儀順郡王綿志,奕詝跟女人浪這事,根本不會成立。儀順郡王綿志的父親在情史上,名聲極好,一生只娶兩個女人,獨愛一見鍾情的王氏一輩子。而儀順郡王綿志也不是跟女人糾纏不清的男人,名聲也是極好。現在將他扯進什麼跟有交集的事件中,他怎能不生氣?他怎麼不當場罵人?他罵人,不但朝中眾大臣不敢做聲,連道光帝都下不了台。
皇帝的侍衛到晚來香私家菜館,根本沒找到什麼妖艷的陪酒女。而所謂被調戲姑娘住的地方,只住著一位妻子剛離世的寡公佬,他聽侍衛說要找年輕姑娘,大罵一通,說那吃了酒,在家睡覺,根本沒見過什麼年輕姑娘……
道光帝於是對上奏章誣告奕訢的兩位大臣嚴肅處理,降職後離京擔任沒有油水的職務。
半青幫奕訢出的主意,真是一箭雙鵰又狠又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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