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舒年怎麼說也是生長在京城小康之家的孩子,接連吃了兩天老鼠肉,剛開始想著為了保命,所以強忍著。可是兩天後,他受不了,跑出去買吃食。
捕快算定包舒年一定還留在京城,加上想立功心切,日夜巡視在京城的大街小巷中。他們想包舒年的爹娘被控制在刑部的審訊室,包舒年就算躲起來,也要出來找吃的,因此京城四處是捕快及各種暗哨。
包舒年出來很小心,沒被捕快發現。可是,卻被賭友給盯上了。
賭友的關係,很微妙。朋友都是拿來坑的,賭友更是拿來出賣。
有兩個賭友見官府出的布告上說著,提供線索找到包舒年,可拿到五十兩銀子的獎勵。
五十兩銀子,在輸得精光的賭徒眼裡,可是天大的財富。得到後,拿去賭,說不定翻上幾番都不一定。
兩個賭徒盯上包舒年後,暗暗跟著他,看著他進了那個快倒塌的小院後。一個賭徒守著,另一個賭徒跑去官府告密。
刑部值班的官員,聽到告密者說知道包舒年的下落,立即帶著捕快出動。
包舒年躲藏坐那快要倒塌小院的地窯中,吃了剛從外面買回來的食物。可是,剛吃飽,地窯的門一下子被踢開,湧進一群捕快,把他按倒在地。
包舒年知道這下自己跑不掉了,就很坦然地面對了。他說:「我跟你們走,別太用力地按我!」
一大群捕快,在抓獲了包舒年後,興高采烈地押著他往回走。
奕詝聽到捕快稟報,帶著半青趕到刑部。
包舒年跪在大院中,一排刑部的官員坐在他面前。
眾官員見到奕詝進來,全部站起,向他向禮。
「各位大人,不用多禮!」奕詝朝眾官員擺了擺手,坐到中間留給他的位置上。
半青假裝是奕詝的侍衛,跟著托雲保站在一旁。
半青望著身材較為瘦弱的包舒年,覺得不對。因為死者可是大名鼎鼎、武藝高強、殺人不眨眼的江洋大盜林歡,哪能輕意地讓這小子給殺了?半青於是朝奕詝望去,跟他交換了一下眼色。
奕詝也對包舒年是否是殺掉林歡的兇手執懷疑態度……
刑部尚書陳若霖也不相信包舒年是兇手,但為了能再揪出林歡的那些同夥立功,親自審問包舒年。
因為林歡是江洋大盜,就算是包舒年殺了他,但性質已改變,陳若霖叫人拿了靠椅給包舒年坐。
陳若霖開始發問:「你叫什麼名字?」
「回大人,小的名叫包舒年!」
「你為何要無故逃跑?」
「回大人的話,小的喝了酒賭錢回家,酒還沒醒,小的爹娘就叫小的起身,說小的殺了人,快去躲藏,於是小的就躲起來了!」包舒年說。
半青很想笑,因為這情節太離譜了。
「那麼,你為何要殺人?」陳若霖問。
「回大人的話,因為那傢伙,輸了錢想賴賬,小的追出去,打得他腦袋出血……臨走前,還朝躺在地上那傢伙屁股踹上幾腳才離去……」
半青更覺不對了,這樣瘦弱的小哥,能對江洋大盜又打又踹?合乎情理嗎?
「你在哪個賭場跟死者一起賭錢?」陳若霜問包舒年。
包舒年回道:「大人,小的那晚在城南的一夜發賭場跟……」
「停住……」陳若林打斷包舒年的話,「剛才你說你案發那晚,你在哪裡?」
「回大人,小的在城南的一夜發賭場賭錢,很多人都可證明?」包舒年回道。
「在城南?城南跟林歡死在城北的案發之地,距離可不短,就算騎著馬,也需要不少時間,包舒年沒有做案時間呀!」眾官員面面相覷。
半青覺得這案件的犯罪嫌疑人,肯定是抓錯了,於是忍俊不禁地跟奕詝又交換了一下眼色。
陳若霜也覺得這所謂的犯罪嫌疑人,估計對不上號。但審訊中,沒有好聲色。他用手重重拍了一下桌子,對包舒年說:「你老實說,案發那晚,你在哪裡,做過什麼?」
包舒年嚇得不敢坐在椅子上,跪倒在地,說:「大人,案發那晚,我真在城南的一夜發賭場,賭場老闆還過來跟我打招呼,一些賭友還跟我侃大山!」
包舒年於是說出一長串跟他調笑過的賭徒名字。
陳若霖於是下令:「將城南一夜發賭場老闆、夥計及經常在那裡賭錢的賭徒一起帶到這裡!」捕快得令,一大群人騎著快馬,衝出去。
告密的那二人,因為也在包舒年說的名字中,他倆坐在刑部,等著領賞銀。
有捕快進來:「案發那晚,你們跟包舒年在一起賭錢?」
「是的!」
「在哪裡賭錢?」
「城南的一夜發賭場!」
「知道了!」捕快應了一聲。
「大人,咱們的賞錢什麼時候給?」
「等著,等大人發話,估計會給的,刑部的官員,對告密者都是講信用的!」來問話的捕快,面無表情地出去。
兩個告密者,於是又耐心地坐著。
城南的一夜發賭場的老闆、夥計跟常在那裡賭錢的賭徒,全被拉到刑部,分開審問。
那些人,全都證明包舒年說的是真的。甚至那位被打的賭徒,也被拉來,證明是半夜時分,他賭錢出來,想賴賬,被包舒年痛打。因想賴賬被打破頭,怕被人笑話,他不敢聲張。
因為有眾多證據證明包舒年跟林歡被殺的案子一點聯繫都沒有,這些人中,有自作聰明者、又怕連累自己者、更有神經兮兮者……因為誤導捕快辦案,這些人,全被拉去打板子,打得慘叫連連……
包舒年也被拉去打板子了,他被綁在長凳上打板子,痛得邊慘叫邊說:「大人,小的已承認殺人,為何還打小的板子,啊……疼死了……」
包大爺和包大娘因為自作聰明,也被打板子。不過捕快看在二老年紀大了的份上,打少輕一些,算是給他們一個教訓。
包舒年被打了板子,推出刑部的大門。
包舒年望著刑部的大門,都還沒回過神來。他喃喃說道:「打了板子,我就沒事了?」
那位想賴賬被包舒年打破頭的賭徒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部,說:「走了,撿回一條命,明天去廟裡燒高香!」
包大爺和包大娘見兒子包舒年跟著他們一起得釋放,還以為是做夢。一家三口,擁抱在一起,哭得死去活來,更覺得這幾日,像是做夢一樣……
刑部裡面,那些官員低頭在奕詝面前請罪。
奕詝說:「以前的事,是你們太大意。但誰也有錯的時候,從現在起,眾人一心嚴查林歡案!」
「喳!」眾官員一齊行禮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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