蘋果姑娘知道滿大爺唯一的孫女也死了,於是承認是她殺了滿大爺的兒子、媳婦、孫女。但要求面見滿大爺,當著滿大爺的面,她才說出殺死三人的經過。
蘋果姑娘見到滿大爺,先奚落滿大爺一番後,坐到滿大爺的對面,一五一十地陳述著她如何殺掉滿家三人的經過:滿家兒子被殺的過程,讓半青推算對了。當時她知道滿大爺的兒子要進京賣蘋果,搶先一天進京,跟母親和弟弟說進京城賣蘋果乾,然後在京城的客棧住一晚,第二天才回家。凌晨時分,她悄悄穿上父親留下來的華服,扮成一個富家公子的模樣,等在城門附近的街道上。滿大爺的兒子走近,她出奇不意地過去,一刀刺進對方的心臟。可滿大爺的兒子,居然了認出女扮男裝的她,還叫了一聲她的名字。在臨死前,畫下一個蘋果及一個箭頭,意思是對面蘋果園的蘋果姑娘殺了自己。
半青見蘋果姑娘停下來,像又要嘲笑滿大爺一樣,於是追問:「滿大爺的兒媳婦,你是怎麼殺死的?」
「這很容易,滿大爺的兒媳婦喜歡吃臘肉,而滿大爺和孫女不愛吃,我在她醃製臘肉時,趁她不注意,在晾放在外面的臘肉上,塗抹上砒霜……」
「那麼你怎麼對付那小女孩?」半青又追問。
「小孩子,更容易對付了!」蘋果姑娘慘白的臉上,居然發出似笑非笑的表情。她說,「我到河邊流衣裳時,經常帶上些蘋果乾分發給鄉里的孩子們吃。這些孩子吃慣了,每天都到河邊找我討要蘋果乾,這其中包括滿大爺的孫女……我分發給其他孩子的蘋果乾沒毒,而分給滿大爺孫女的,則帶有少許毒,那毒一天天累加,今日終於見效了!」
滿大爺此時已淚流滿面了,他喃喃地說:「蘋果姑娘,我多嘴,害你嫁不出去,我已後悔,為此專門送了禮品到你家,向你和你家人道歉。可你接連殺了我家三人,真過份呀!」
「滿大爺,如果世上有後悔藥,您就去買一顆來吃吧!你家人的死,全怪您多嘴!」蘋果姑娘沒有後悔之意,她說了這些話後,默默地站起來,走出門去,等著秋後處斬!她知道自己做下這些事,只會是死路一條,但她不害怕,反倒是得到一種解脫。是的,得到一種不再讓人以異樣的眼光瞧她這嫁不出去老姑娘的難堪的釋放!
滿大爺繼續哭著,他恨自己當初的多嘴更恨心狠手辣的蘋果姑娘!
刑部的判官,判滿大爺秋後處斬。
刑部的判官,這樣判滿大爺秋後處斬,一點都沒有懸念。居然膽敢綁架皇子和宗親,還在皇帝的眼皮底下,能活命嗎?
蘋果姑娘知道滿大爺被叛秋後處斬後,開心得又跳又笑。她說希望在滿大爺死後再被處斬,這樣她更會心滿意足地去死。
「這樣的結局,真讓人噓唏呀!」半青聽到奕詝說滿大爺被判秋後處斬後,不禁嘆道。
「德懋,有時候我覺得你很多愁善感……」奕詝望著半青,對她說。
半青聽到奕詝這樣說,心一驚,擔心自己女男裝的身份被識破,於是深吸一口氣,說:「當知道案件的結局,是有些……哎,一會就好了……」
奕詝笑了,對半青說:「不說你,連我也覺得……心中有些不舒服……」
半青這才鬆了一口氣,心想自己這女扮男裝的身份,暫時還沒被識破。
奕詝為了放鬆心情,請半青去喝些小酒。平時貼身保護他的幾位侍衛,也一同入座。
「德懋,在沒案子偵破的日子,你如何打發時光?」奕詝問正在使盡吃菜的半青。
半青說:「回四爺,小的沒事時,喜歡睡懶覺,要不看小說!」
「看小說嗎?」奕詝望著半青問,「你看的是偵破案件的小說吧?」
「是看偵破案件的小說,哦,對了,近期有一部寫偵破案件的小說可紅了,可謂是紅透半邊天,我追到第二部了……」
奕詝問半青:「那本小說的書名叫《懸案》吧?」
「四爺,您怎麼知道?」半青驚訝極了。
「我告訴你,我也在追著這部小說,噓,你們別告訴別人呀!」奕詝交待在場眾人。
眾人都笑了,說他們也在追這部書。
「想不到居然有那麼多人追這部書?」奕詝吃驚地望著眾人,說道。
「四爺,咱們現在可同是追書族,光是說這書中的情節,都有得講了!」半青說。
「我看了這部書後,也正好想找人討論一下,今日剛好有空,你們就發表一下對這部書的看法吧!」
奕詝的侍衛長托雲保插嘴道:「四爺,奴才也在追這本《懸案》,第一部和第二部都重複看了多次……」
半青笑道:「原來這位……才是真正的追書族,鐵桿粉絲喲,居然看了多遍,哎,我自愧不如呀!」
「侍衛長,你對這部書有什麼看法?」半青問托雲保。
托雲保想了想,說:「看了這部書後,小的覺得有些不解!」
「侍衛長,你有什麼不解的?」半青問。
「托雲保,你對這部書有什麼不解的,全倒出來……」奕詝樂呵呵地說。也是,剛偵破了疑案,能不開心嗎?
「四爺,那個……奴才……」托雲保一時不知說什麼才好,支支吾吾地。
宮中侍衛、太監、宮女等在皇帝和皇家之人面前,都自稱為奴才,這稱謂,是清軍沒入關時就這樣叫了,因為普天之下,所有人都是皇家的奴才。而官員、豪門望族那些有身份的福晉、夫人、公子哥兒、格格,自稱謂提高一檔,男的自稱為下官、小的等,而女的剛自稱妾身等。
「托雲保,你究竟有什麼想不通的,快說呀!」奕詝不耐煩了,說道。
托雲保本身就不善言談,他費了好大的盡,才說道:「四爺,小的覺得《懸案》這部小說,第一部和第二部的風格不同,好像不是同一個人寫的!」
托雲保的話,讓在場眾人回想第一部跟第二部的情節,想著托雲保的話是否合情理!
半青原本看小說只是拿來消磨時光,可聽了托雲保的話後,努力回想著這部《懸案》的第一部和第二部的風格、情節和字句的差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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