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尚書陳若霖知道跟前門大街殺人案有關聯的暗娼死了,是吊死在一所荒蕪院子的空房中,皇四子奕詝已趕去,於是來到暗娼吊死的案發現場
陳若霖來到暗娼吊死的案發現場,見捕快已將女屍從橫樑上放下來。
陳若霖也是捕快出身,見女屍的舌頭長長地伸出嘴,雙眼上翻,樣子極其恐怖,看了一眼,於是移開目光。
跟著陳若霖到來的官員,也看了一下女屍,看到那女屍的恐懼樣,不禁都打了寒顫。
仵作解開帶來的工具,仔細地驗屍。
半青看到仵作在驗屍,想起在現代時,鳳落塵以光大理工大學刑事解剖研究院教授的身份,幫助她解剖屍體以查看屍體上疑點的情景。
「回想起來,真難忘呀!當時不覺得幸福,現在回想起來,覺得真是幸福到極點!」半青自言自語地說道。
「你在說什麼?」奕詝見半青嘴裡嘀嘀咕咕,又聽不清她在說什麼,於是問。
半青聽到奕詝問,才回過神來,說:「啊……沒什麼……是小的走神了……」
「你不會是回想到那恐怖的女屍,擔心晚上睡不著了吧?」奕詝像是奚落半青一樣。
「沒有……小的為其它事走神……」半青支支吾吾地說。
奕詝再望半青一眼,見她已恢復正常,於是不再關注她。
仵作對著已經僵硬的女屍驗屍,奕詝問仵作這女屍是否有疑點?
半青見奕詝開始發問,雖然那女屍的樣子極恐怖,但查案心切,於是面對那舌頭伸得又長又僵硬的女屍,一下子就覺得沒那麼恐怖了,蹲下來,仔細地看著那女屍。
仵作回答奕詝的提問:「四爺,初看是自縊死亡!」
「嗯!」
「但檢查發現女屍手臂有青紫的痕跡,像是搏鬥時留下來!」
「嗯!」奕詝又點點頭。
「四爺,女屍的小腿也有撞對硬物的新傷,像是掙扎時留下的,您看,青紫色有兩處!」
奕詝低頭去看,果看到小腿有青紫色的痕跡。
仵作指著女屍的頸部告訴奕詝:「四爺,這具女屍的頸部有兩道勒痕,應該是被人緊緊抓住雙手勒死後,然後才放上早已掛在橫樑的白布條!」
「嗯!」
「小的認為,是他殺!」仵作給奕詝行了一個禮後,直起身來,他對吊死女屍的驗屍已做完。
奕詝對半青說:「看來,真正的殺人兇手,來頭可不小,能讓人心甘情願地頂罪,還能殺掉目擊證人!」
「是的,四爺,看來這案子,沒那麼簡單!」半青想了想,「為什麼那麼潘華那麼心甘情願地當頂死鬼,他一定有苦衷!「
奕詝點點頭,說:「是的,生命是最寶貴,他卻放棄活的希望,一口咬定是他殺人……」
半青想了想,說:「潘華殺人和暗娼被殺,這兩個案子是緊密想連!」
「德懋,你覺得從哪方面下手比較容易找到重要線索?」奕詝又來這招了,他一般讓手下發表自己的想法,然後選擇自己認為比較好的方法。
半青也知道奕詝經常使這一招,但她因為知道奕詝最終會當上大清的皇帝,因此忍著奕詝。可不是,以後奕詝當上皇帝,如果自己還沒找到鳳落塵,還要在他的天下求得存身之所,不能得罪這男人呀!
半青於是賠笑說道:「四爺,這兩個案件,可以說也是同一個案件,但依小的來看,重要要繼續查潘華,看他究竟有什麼難言這隱!」
「查是誰殺了暗娼,不是更容易直接找到想要殺人滅口的真兇?」奕詝問半青。
半青說:「四爺,小的覺得潘華一定認識兇手!兇手抓住他的弱點,跟他做交易。找到潘華的弱點,說不定直接抓到兇手,不用又扯到是誰殺了那暗娼那裡!當然,通過暗娼那裡,說不定也可能查到真兇,但遠沒有直接讓潘華直接告訴咱們,是誰讓他頂罪,而且為了什麼他願意心甘情願地頂罪!」
奕詝聽到半青這樣分析,點點頭,然後對半青說:「我跟你去查潘華的背後,究竟有什麼說不出來的苦衷……當然,暗娼之死,也要查,就交給其他捕快查好了!」
半青回想潘華那樣視死如歸的樣子,心想究竟是為了什麼能讓他連死都不怕?於是喃喃說:「是的,一定是有什麼讓他有苦難言之事!」
半青跟奕詝到潘華住的地方,他倆問問潘華的鄰居,說潘華在京城有什麼親人?
「沒有!潘華從小就無父無母,東混混西混混居然就長大了,但也就成這這一帶有名的混混了!」有人告知。
「他這年紀,也沒成親?」半青問那些人。
「誰會願意嫁給混混,整天打打殺殺的!」
「是呀,誰願意嫁給這種人,他經過身邊,女人都會避開呢!」
半青聽著眾人七嘴八舌地評論潘華,若有所思。
奕詝問半青:「你問了不少人關於潘華的事,有什麼想法?」
半青說:「四爺,小的想著最難看最令人討厭的男人,都有女人喜歡,那潘華為什麼沒有女人愛?」
奕詝像是奚落半青一樣:「你長得不錯,多少也算個帥男人,也沒聽說有女人喜歡你?」
半青聽到奕詝這樣奚落她,心想這傢伙可是大清未來的皇帝,算了,不能跟大清未來的皇帝太計較。他喜歡奚落自己,就讓他奚落好了,反正也不虧什麼。於是繼續談潘華:「因為小的看到潘華那誓死如歸的樣子,感覺他應該是有女人的,而且關係還不一般,甚至可達到談婚論嫁的地位……說不定,還可能有孩子……對的,沒父沒母的人,光是為了一個女人可能達不到可以誓死如歸,真說不定為了他的孩子……」
奕詝原本是奚落半青,但聽半青邊推理邊分析,想想覺得也對,於是問半青:「這是你的直覺嗎?」
半青回答:「四爺,有時候,憑直覺可以很準確地發現問題所在。但很多時候,如果說靠直覺的話,那麼這直覺就是個人掌握的知識和經驗了!」
奕詝聽到半青這樣說,於是笑了。他覺得半青,真的如同老練的捕快一樣,推理案情很在行。
刑部尚書陳若霖以為半青是奕詝的小跟班或侍衛什麼的,見她站在那恐怖的女屍旁,覺得她怪怪的。也是,別人看到那恐怖的女屍,跑都還來不及,居然蹲在一旁仔細地看,真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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