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青無意中救下被罷官官員兒子行刺的皇六子奕訢,可皇六子奕訢好像不把當此事為一回事,將行刺他那人押到吏部治罪。畢竟那人曾是官員,吏部就是管轄所有官員之部門,他有權不交給刑部處理。
皇六子奕訢雖然當面不說什麼,但心中已對半青產生高度懷疑。他想半青口口聲聲說對偵破案件不知曉,但從救自己時那未卜先知就看出行刺那人神態不對的做法,就不同一般。
皇六子奕訢為了了解半青是否是個極有能力的人,於是想出辦法,要對半青進行試探。
半青接到皇六子奕訢的請貼,請帖上寫著為了感謝上次救命之恩,特邀她到城外的青峰嶺去欣賞野梅、喝野酒、吃野味……
半藍遠遠見到送信給半青的人,好像是跟隨皇六子奕訢的人,等她過來時,那送信之人已走遠。
「半青,這送信之人,有些像皇六子奕訢的隨從……」
半青趕緊以話胡混過去:「姐,你是不是看錯了?哈、哈、哈!」
「可能是我看錯了,你姐夫不在家,人家皇六子怎會使人來咱們家,呵呵呵!」
半青於是換上男裝,扮成一個翩翩少年公子,騎上馬,走向城門處跟奕詝會合。
奕詝有很多心腹之人暗中幫他!
奕詝收到消息,說他的六弟暗中布置人馬到城外的青峰嶺,好像要進行刺殺行動。
「青峰嶺?」奕詝想著這地方,山勢有些陡峭,但聽說登上山後,風景極優美,到這種地方,要刺殺誰?
「你們打聽到有什麼特別的人到哪裡?」
「回四爺的話,並沒有聽說有什麼特別的人前往,但是六爺卻邀請常跟您在一起的德懋少爺一起到青峰嶺去野梅、喝野酒、吃野味……」
「什麼?老六居然邀請德懋一起去青峰嶺……」奕詝一掌打在桌面上。
「四爺,六爺不會對德懋少爺下毒手吧?」
奕詝冷冷地說:「下毒手就不會!老六此舉,一定下狠手要試探德懋底細了……估計到時候德懋見老六遇到所謂的危險,一定出手相救……看來,德懋的底細,瞞不住奕訢的鷹眼了……」
「四爺,那麼咱們怎麼辦?」
奕詝想了想,說:「看來,我要跟老六公開爭奪德懋這小子了……也不知德懋這小子,會往哪邊靠……」
半青並不知皇六子奕訢設局讓她往裡鑽,她跟奕訢出城後,一路欣賞美景,來到青峰嶺的山腳下。
奕訢對半青說:「我已叫人事先在山頂設下酒席,咱們二人慢慢徒步上山,邊走邊欣賞這裡的美景!」
「六爺,您真浪漫!」半青朝奕訢豎起大拇指,又說,「坐在山頂上喝酒吃美食還欣賞美景,很難有這樣的機會呀!」
奕訢沒有接口說叫半青跟著他一起做事,卻說起此山此嶺的傳說和相關的趣事。
半青想起奕訢胸前有一顆硃砂痣,想著他究竟是不是鳳落塵?唉,一點都看不出他帶有鳳落塵的半點影子!
奕訢見半青望著他的眼神中帶有一些如迷霧一樣的東西,有些奇怪,但沒有問。
奕訢今日這是專門來試探,因此絕口不提希望半青進入他陣營之話。
半青也以為奕訢今日有心感謝她,因此只談天說地,不說那些令人掃興和難堪之話。
半青和奕訢徒步到半山腰,見有一個穿著長袍的男人靠在木欄杆上,像是欣賞山間的風景,見他倆上山,沒望過來,好像山間的美景,讓他醉倒了一般。
奕訢說有些累了,於是坐在草地上休息。
「六爺,您是皇子,在宮中養尊處優慣了,因此忽然爬山,會感覺到有些累!」半青賠笑道。
「是的,估計真是體力不支!」奕訢拿起隨身帶著的水壺喝了一口水,微笑著承認自己是體力不支。
半青坐在奕訢身邊,她體力好,並不覺得爬山累,她耐心地坐著等奕訢坐著休息。
這時,從山下又走上來一個砍柴人打扮之人,他也沒望坐在草地上的半青和奕訢,慢慢走到靠在木欄杆欣賞風景那人的身旁,靠在木欄杆上,從腰部拿出裝酒的葫蘆,喝了一口。
「奇怪!」半青不禁說道。
「德懋,有什麼事讓你感覺到奇怪?」奕訢淡淡地問。
半青再望著那兩個,說:「那兩個站在木欄杆處的人,看似並不認識,可看他們的站姿,好像是熟悉的人!」
「你為什麼有這感覺?」奕訢又問半青。
半青告訴奕訢:「六爺,您注意看那兩個人的站勢,都斜靠在木欄杆上!」
奕訢說:「那兩個人都靠在木欄杆上,看不出有什麼問題呀!」
「六爺,那兩個人是都靠在木桿欄上,可看他們的姿勢很放鬆!一般兩個陌生人站在一起,就是感覺到沒有威脅和壓力,肢體也會自然地做出身旁之人是熟悉還是陌生的反應。如一個人抓頭、喝水、摸臉等,另一個人的身體會警覺地站直,避讓……用肢體語言解析,就可看出站在一起的兩人,是否是熟悉之人。」
「德懋,你懷疑他們是熟悉之人,而且還對咱們不軌……」
半青想了想,說:「是的,小的又見穿著長袍之人,神態好似很安祥,但眼神時不時往咱們這邊撇一下,好像要對咱們……不,應該是六爺您動手一般!」
奕訢望向半青,像是研究她一樣,然後說:「不會吧,這荒山野嶺的,仇家不可能追到此……」
半青說:「六爺,您可不能大意。上次不是有人襲擊您了嗎?您總理吏部事務,一定有得罪人之處,那些人,估計是對您懷恨在心之人然後報復您吧!」
奕訢說:「我在吏部做事,是很得罪人!但是,不是每個人都敢對皇子下手吧?」
半青笑了笑,不再說什麼,但眼睛還是警惕地望著那兩人,生怕他們偷襲……
山風吹過,帶來陣陣涼意。
靠在木欄杆邊的兩個人,依舊是一個在欣賞風景,一個在喝酒解渴,無動於衷一樣。
半青心想:「自己難道會看錯?不可能吧,那兩人的肢體語言,已暴露了他們並不是陌生人!」
奕訢微笑著,他好像被眼前的美景醉倒了,向遠處張望,根本不注意到危險一步步向他走來……
半青的心,咚咚咚亂跳,她卻覺得很不安。是的,很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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