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清聽到半青說那些如何在殺人後毀屍滅跡的話,覺得噁心,於是忍不住說道:「這位公子,在殺人後,能否不做噁心的什麼毀屍滅跡?」
眾人又望向半青,看她如何說。
半青微笑道:「格格,如果在殺人後不想做毀屍滅跡之事,最好的方法是在殺人前,選好逃跑的路線,然後逃跑,畢竟再牛的毀屍滅跡,也可能讓捕快查出來!殺人後,讓捕快抓到,只剩下秋後斬首的下場了!」
「哈!」眾人笑了。
婉清見眾人好像拿她說笑一般,而且當著兩位皇子的面,臉乾乾的。但在場的人,身份都不一般,不是皇子就是京城名門望族中的公子哥兒,她一個庶女,敢怎樣?於是乾笑一聲,問半青:「這位公子,還有比逃跑更好的方法嗎?」
「有……」半青故意拉長聲音說道。
眾人豎起耳朵,看半青怎樣說。
半青說:「還有反偵察!」
「反偵察?」眾人異口同聲地問。
「是的,反偵察就是如果殺了人,不想弄什麼毀屍滅跡或逃跑,就要在殺人前,精心設計逃跑路線,然後在殺人後,把在做案現場留下的血手印、腳印、毛髮、受傷的血跡、在搏鬥中被撕下的衣物碎片等物全銷毀……哦,還有在現場留下氣味也很危險。如果在現場留下氣味,捕快以追捕狗也可以一路尋找到。因此為了讓追捕狗陷入困惑中,也要破壞遺留在現場的汗味、血跡,唾液等。」
「如何做才能讓捕快的追捕走找不到兇手?」眾人好奇地問。
半青細說:「殺人後,在案發現場塗抹一些清涼藥膏,追捕狗的鼻子就會陷入困惑。如果你還不放心,選擇的逃跑路線應是經過集市這些人流眾多的場所,進入集市後,弄些辣椒醬或醬油之類在身上。然後去濕身!「
「濕身?」
半青見眾人不明白,於是解釋:「濕身就是在河邊,放上早已準備好的乾淨衣服,來到河邊後,脫下做案的衣服就在水邊的鵝卵石上快速燒掉,將燒掉的灰燼盡數讓流水帶走,連渣都不剩。最後是跳進河中洗澡,全身浸泡後,身上所有的氣味都消散,再以毛巾擦乾水珠,換上乾淨衣裳,唱著山歌回家!」
眾人目瞪口呆地望著半青,因為半青說的話,太讓他們感到震撼了。
婉清呆了許久,開口問半青:「公子,你說的這些話,好像真殺過人一樣!」
「……」半青沒想到婉清會說這種話,一愣。
在場之人,對殺人之事,是不以為然。但見半青說得頭頭是道,於是看她怎麼說。
「殺人這種事,哈……我雖然沒殺過人,好像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吧!」半青不知如何回答,有些尬尷。
奕詝大笑,然後說:「德懋,那些什麼毀屍滅跡及選擇逃跑路線及反偵察的事,都是你聽別人說或從書中看來的吧!」
奕詝故意這樣說,是不想讓自己的對手知道自己有個得力助力幫他破案。
「那是,我是聽別人說的,哈!」半青順著奕詝的話,點頭承認。
「原來是紙上談兵,哈,不過酒席上的話,全是酒話,吹些牛也沒什麼關係!」眾人笑了,於是又喝起酒來。
半青補充道:「為了能安定地生活,因此在跟人結仇憤怒的時候,不要做任何決定!」
「這樣就不容易起殺心?」奕詝笑問。
「是的,在憤怒的時候做決定,殺人就在一瞬間,到時候後悔都來不及了!」半青說。
不過半青想起皇六子奕訢為了跟皇四子奕詝爭皇位,最後讓登上皇位的奕詝對他不爽,於是話中有話地暗暗提醒奕訢:「還有在跟別人起衝突前,要三思,看自己是否能打倒或殺掉對手。如果沒有把握,說不定會被對手幹掉,死無葬身這地!」
「哈!」眾人又笑了,他們覺得半青的話雖然有些粗俗,但很有道理一樣。
眾人繼續喝酒說笑,半青無意中跟婉清對視了一下,婉清沒有禮貌地移開目光,好像對她不屑一樣。
「熱河都統桂良之女瓜爾佳氏,正紅旗,名叫婉清是側福晉所生的庶女,以後這位女子是什麼身份?唉,以前歷史書是看得多,但都是看古代案例,這些名門貴女之事,就不太清楚。算了,懶得管這位格格以後會是什麼身份,反正跟自己沒什麼聯繫!」半青暗想。
半青做夢也沒想到,眼前這位看似普通的庶女,可是跟她有千絲萬縷的關係,而且還會斗得死去活來。
皇六子奕訢像是開玩笑一樣對半青說:「你叫德懋?以後我想殺人,請你當參謀,你可以幫我嗎?」
「哈,六爺,您這是拿小的來開心了!」半青當著皇四子奕詝的面,像是開玩笑一樣推辭。
奕訢當著自己四哥的面,不好問半青太多話,也裝成開玩笑地說道:「我喝了幾杯酒,也說起酒話來了,哈!」
眾人又笑了,但起來在場的人都很和和睦一般,其實在暗地裡,爭得你死我活。
半青覺得有些熱,走到窗邊,望著下面那人來人往的街道,她想著鳳落塵你究竟在什麼地方,我要到哪裡尋找你才對?
「四哥,六哥我敬您一杯!」奕訢朝奕詝舉起酒杯。
「好!」奕詝端起酒杯,喝乾裡面的酒。
「四哥,額娘知道咱們哥倆都出前門大街來玩,回去後,咱們各送額娘一件禮物吧!
「好呀!」奕詝答應。
「四哥,我買了兩件禮物,你拿一件去送給額娘吧?」
奕詝推辭:「不,我送給額娘禮物,要自己親自去買,不想借花獻佛!」
「那好,哈!」奕訢乾笑幾聲,假裝沒什麼事一樣。
半青將兄弟倆一舉一動看在眼裡,心想現在看起來兄弟倆從相親相看,以後,就會斗得你死我活了!但她是現代人,本不屬於這個時代。還有她怕自己點破以後的事,會改變歷史,到時候她這個人是否存來,也不知道。只能暗暗看著。
奕詝見半青半倚在窗前望著他,於是給半青一個微笑。
半青還微笑給奕詝,她將別人看成是風景。別人也將她看成是風景,她跟奕詝那對視一笑,讓婉清看到了,但不動聲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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