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今天的新聞聯播將為大家報道前幾日在螺溪市的古禾大水庫中發生的一宗溺水慘案。該慘案造成四人死亡,一人昏迷不醒。該市的古禾大水庫早在前幾年時,就因為一些不知名的原因而被市政府所封閉。而近日發生的溺水事件發生得令人疑惑不已,某高校的五名高中生為什麼能順利進入封閉古禾大水庫中的呢?在水位不深的大水庫中,為什麼會發生溺水事件呢?根據已知情報,幾名高中生已經在水庫里呆了3天了,在這三天裡他們經歷了什麼呢?種種問題都正在考察中,期待不久就能得到答案。在此為所有受害者家屬表示慰問,也希望其他學生………」
新聞聯播的聲音在耳邊徘徊著,斷斷續續的,
左正清想起身,但是此刻的身體就連眼睛都睜不開,身體仿佛脫離了意識而存在。自己只能感覺到聲音和光與暗的存在。
幾次無謂的掙扎後,左正清認清了現實,他開始回想,前陣子與其他四名好友打賭輸了後,答應一同去古禾大水庫冒險來著,結果原以為被封閉的大水庫,當時卻敞開著大門,無人看管,大家一起進去之後,好像突然出現了一個模糊的不明物體!然後……然後……想不起來了,頭好痛,像要裂開了一樣。
左正清的意識中所能感受到的微弱光線,漸漸消失了,感覺周圍好黑暗……好黑暗…
「小清這孩子不會真成植物人了吧?天啊,我可憐的孩子啊!都怪你,如果你那天陪他去博物館,他就不會去水庫,發生這種事了。55555」張廣美(左正清母親)傷心地對著左立理(父親)哭訴著,
左立理原本充滿悲傷的神情開始變化,緊皺起眉頭,對妻子的指責盡顯不滿,
「只會說我,也不檢討檢討自己!那天不是你建議他外出的嘛?」
「我是擔心兒子高考會緊張,才想讓他出去放鬆一下心情,而你呢?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天拒絕兒子之後去見了誰!」
「你跟蹤我?!你發生什麼神經!」左立理生氣的瞪著張廣美,
「怎麼?偷腥的貓都知道擦嘴,你藏了女人還那麼理直氣壯。兒子還在這裡呢!」張廣美無畏的反擊道,
「你放屁!」左立理大喊一聲後,揚起右手,「啪」雷鳴似的巴掌聲響起,可想而知沒有節制的力道有多大力。
不一會兒,張廣美的左半邊臉紅腫起來了,嘴角留下血絲,張廣美捂著臉,震住了幾秒後,發瘋似的捶打著左立理,左立理憤怒地推開她的身體,摔門離去。
經常聽到父母爭吵打鬥的聲響,左正清感到心力交瘁,卻無法阻止。久而久之他把這當成了父母日常的吵嘴,便習慣了。
但好像過了幾個星期,左正清突然反應過來,吵架聲少了很多,取而代之的更多是母親的嗚咽聲。到底發生什麼了?左正清真的很想知道,同時又不想知道,他害怕情況會變得和自己害怕的一樣。
他想安慰母親,給她一個可以依靠的肩膀,但自己的情況並沒有好轉,自己依然還是一個只有意識的虛無存在體。
不行!一定有辦法的!左正清的意識開始強烈的浮動著,慢慢的,他感覺自己意識能與身體融合的一刻,
「願賭服輸,你還是乖乖和我們去古禾那邊吧!」
「奇了,這地方怎麼好像有人來過一樣?沒有一個人看守。」
「你搞毛啊?別慫啊,這一點也不像你唉!」
「這…這什麼鬼!別過來啊!!!」
「發生什麼了?這裡怎麼只有我們倆啊。咦?那是......啊啊啊啊!」
那天的片段不斷閃現在腦中,頭又開始痛了,仿佛回到了當時令人恐懼的現場,被困的那幾天發生的事好像噩夢,又像一個等待被揭開的謎團。當左正清想再次鼓起勇氣嘗試回憶時,幾股神秘的力量突然壓向自己........
下一次意識覺醒,已經是一年後了,這時左正清除了視覺和身體以外,其他的感官已經恢復了,周圍的味道很熟悉,好像是在家中。
門開了,腳步聲不斷靠近自己,緊接著左手被一個溫熱物體蓋住,好像有人在用毛巾拭擦著自己的手,
「小清啊,今年夏天咱家旁的石榴樹終於長高了,還記得當初剛種下它時你才八歲.....時間過得真快啊,但你真的睡的太久了,媽媽要堅持不住了,55555」沙啞悲涼的聲音,一開口就令左正清想落淚,
「老媽,兒子對不起你。」
張廣美收拾完後,就起身離開了。
這一別令左正清感到強烈的不安,但現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儘快找到恢復身體的辦法。
之後的日子,左正清一刻也不敢鬆懈,日夜保持清醒,他害怕一閉眼,時間又溜走了。
就這樣堅持了一個月,房間好像都只有自己一個人孤零零的躺在床上,沒有一個人來過的痕跡。
左正清開始疲憊了,這種日子真的很難受,連最親的人都不理自己了,自己仿佛已被這個世界拋棄了,這樣還不如離開的好.......
周圍好像變成了大海,而自己正在一點一點地往下沉,沒有盡頭的下沉著。
在這過程中自己好像隱約看到了很多人也在海底,他們有著強烈的求生欲,在不斷向上游著,在他們其中有幾個人好熟悉....好熟悉.....
下一次覺醒身體會不會已經康復了呢?自己會出現在哪裡?會在另一個世界嗎?還是永遠無法覺醒了........
(本章完)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2343s 3.7586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