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並沒有什麼東西蹦出來?老叟這才鬆開安簡的手腕。
然而蓋上去的手抽不下來了,安簡使出蠻力,不起絲毫作用。
無字石書接觸到指尖的少之又少的血液,石書忽閃忽閃有著不易察覺的意向,但表面看來並無很大異常。
血液與石書的融合,突然放射出萬丈光芒,光與影的交匯,像是相機的延時拍攝。
安簡感覺身體輕飄飄的,好像沒有了地心引力,雙足輕點,只見她的後背長出了了一對白色的翅膀,身體脫離了地面,飛了起來。
這就是所謂的輕功嗎?恐高的安簡閉上了眼睛任意的扇動著翅膀,感覺耳邊呼嘯而過的風聲,聞著滿山谷的青草味,使她慢慢的放鬆下來。
山谷里見一隻翱翔的白色小精靈,感受到了久違的自由,想要飛出這山谷,飛出這個地方。
地面上的東西越來越大,感覺到自己身體慢慢的下降,感覺到落地的踏實感後,安簡才敢睜開眼睛。
太不可思議了,她看到了另外一個和自己長的一模一樣的人,那人閉眼站在地面,手按著石書,這不就是自己嗎?那現在的她又是誰。
啊的一聲,強大的吸引力,安簡的身體進入了地面上和她長得一樣的人身體裡。
再次睜開眼睛,環視四周,她站在原地,像是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
「恭喜盜夢士的再次轉世重生」
「什麼,盜墓?呵呵,你還真當自己是三叔啊」,安簡疑惑的看著身後的老叟,嘲笑的口吻。
老叟糾正著,「是盜夢!姑娘你開啟了盜夢石書,只有真正的盜夢術士才能開啟這本盜夢筆記,當盜夢筆記開啟瞬間,術士將爆發無窮的幻術,實現人魂分離最高境界,剛才你在天空看到的是自己的軀殼,沒想到一晃就是百年的轉世重生」。
「呵呵,故事挺玄幻的,繼續」。
老叟並不在乎安簡是否相信,繼續自己未說完的話。
「盜夢師,偷人夢境,取人內心的隱私,窺探黑暗中最隱秘的陰謀,世間無論人鬼妖魔凡有想有思者都逃不過被盜夢的可能性。好比方才你進入夢中看到的那對男女,表面上平靜實則內心卻藏著不無人知的秘密,睡眠中的他們才會放下戒備,夢中便肆無忌憚的釋放心底的秘密,這樣你便可以進入裡面盜取重要信息。其中奧妙十分深邃不是一兩句可以道明的,這本無字石書,好好領悟,日後對你大有用處」
等等…盜夢?人魂分離?無字石書?這都是些什麼鬼?以她的理解能力不是不理解而是太玄乎了。
「姑娘或許一時不能理解,慢慢你便會明白,我的生命到了盡頭,活了上百年累了,我該走了,這裡就交給你了,後會無期,切忌生死順應天理,不得強行為之,否則…」。
老叟撥著長長的白須,身體化為塵埃,隨風而去。
「老爺子,你把話說清楚,否則什麼」,安簡伸手去抓,抓了一把沙粒,沙粒從她的指縫吹散在風中。
否則,難不成和她一樣,最不濟就是穿越到某個地方。
想起石書,安簡抽回雙手,血紅的石書變成了牛皮的真書!石書沒有變金子倒變成了真書。
安簡拾了起來,內容如書名,果真是一本無字石書,通篇翻下來沒有一個字,沒有字讓她如何慢慢領悟。
說她是盜夢者的轉世,可是她對前世一點印象都沒有,說她的血是夢的毒藥,那她可不可以理解成以後晚上做惡夢都來她這兒排隊領血?
現在老叟離開,看來一切答案都在這本天書裡面了,回去慢慢研究。
收起這本可能有用的牛皮書,從山谷回到原來的那個山洞。
從山洞裡鑽了出來,安簡低頭沉思,先從這裡出去再說。
「你去哪裡了!」。
什麼,肅冷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安簡還未抬頭。
前傾的力道,腳下踩到了什麼,額頭重重的撞到了過去。
一步之遙的時候,雲淺勾住安簡的腰帶,將整個安簡扯了過去,阻止了要後仰摔跤的安簡,而安簡的臉貼在他的胸膛,雲淺下垂的雙手並沒有抱她,只是感覺她有溫度的身體,他的心才踏實下來。
「抱歉,撞到你了」,安簡站直了身體,整了整衣服和凌亂的頭髮,她以為是自己不小心腳滑。
「王爺?你怎麼在這裡?」,仰頭看清是雲淺。
「下人找不到你,本王猜你應該在這裡」。
「王爺一宿沒睡?」,見雲淺下巴的鬍渣,已經有點明顯的黑眼圈,安簡試探著。
看著安簡划過額頭碎發的五指,各個都帶著血點,雲淺直接跳過問題,問起自己擔憂的事情,「你的手是竹林里的東西弄的?那你是見到他了」。
額…他?雲淺口中的他是指剛才山水間化成煙霧的老叟嗎?在雲淺的後院裡,那就一定認得這個老叟。
「煙消雲散隨風而去」。
雲淺長嘆一口氣,「早該脫身了,一念執著,原以為那盤棋過後便是最後一面,沒想到他又堅持了這麼幾個月,現在終於解脫了」。
聽雲淺這樣說,這老年人不會是真的等了他幾百多年吧。
提到青竹林,想起被群鬼圍攻,安簡有些鬱悶道:「建議王爺請個法師做做法事,要不是為了自己以後在王府的生命安全問題,我才不會多管閒事。
「是元寶的身體情況,必須生活陰氣重的地方來滋養他,所以本王才建了這座至陰的青竹林用來召鬼養生」,提到雲淺的身體,雲淺總是難以言表的心痛。
「這人的嗜好真特別,養個小鬼,又沒事在自己府上養這些嚇人的東西」,安簡不滿的小聲了幾句。
就在這時刻,她差點忘記了婚宴一事了,陷入那個老頭編織的夢裡已經十幾天了。
不會婚宴都結束了吧。
「現在什麼時候?」。
「還沒過午時,剛好回去用午膳」。
「不是,我是說我進這青竹林有多久了」。
「昨天黃昏進入到現在不到二十四個時辰」。
「那就好」,安簡鬆了口氣,還好沒有錯過煙雨茶樓的婚宴,原來夢境裡時間是飛速行駛的,她在裡面過了十幾天,外面的時間一天不到。
「嗯?」,雲淺輕問了聲。
「肚子餓了,吃飯吧」,安簡收住心思,率先邁開步子朝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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