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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也沒有想到,就是這位在天毒國銷售不出去的毒公主,居然被這個自認為最疼愛玉痕的昌帝給接收了,還美其名曰,只有玉痕才能治得了呼延卓婭。
樓晏特麼想罵人,禍害人也不帶這麼禍害的,到底這個勞什子天毒國的國君給他許了什麼條件,可以讓他連親生兒子也不放過?
就在樓晏準備夜探皇宮,趁機對這個毒公主做點什麼的時候,玄月攔下了他:「你這麼做,不但起不了任何作用,還只會給他帶來不必要的麻煩。本來老皇帝就對他提防的很,你要是把這個公主怎麼滴了,不但天毒國國君,甚至連昌帝這裡,都會一起懷疑是痕做下的,這樣,豈不是不打自招?」
「那怎麼辦?這女人我可不要,玉痕不要的女人想塞給我,可以,但也要看這個女人值不值得我們去爭取,你看看調查來的結果,這還算是個人嗎?她才多大?十六歲而已,十六歲就已經殺了近千人,比我們這些刀尖上舔血的人還要瘋狂,我們殺人尚且有目的,可她呢?全都是一切手無縛雞之力的宮女和太監,只不過看不順眼,或者端茶遞水的時候不小心,就被她當做活物做實驗,這樣的女人,怎麼活到現在的?」
早就該被亂棍打死,群尖致死才能解恨。
玄月玉冠束髮,錦衣華服,同樣是位出眾的貴公子,可是此刻,卻一臉淡漠的在房間中來回的走動,兩人之間一瞬之間只剩下了沉默,不知過了多久,玄月抬起頭,看向樓晏:「既然殺不得,那就製造出點意外好了,不過不是現在,這樣……。」
聽完玄月的話,樓晏的鳳眸當中慢慢盈出了笑意,看著他,眼底滿是讚賞:「不愧是玉痕的師弟,虧你想得出來。」
玄月眉毛一樣,似笑非笑的看向他。
樓晏一看他這幅表情,立即舉手投降狀:「啊哈,今天的天氣真好啊,是不是?你怎麼突然來了?沒什麼事的話,咱們喝兩杯?」
「師兄對你很不放心,所以我就來了,幸虧來了,這若是不來,指不定你給他招惹多大的麻煩呢!」
樓晏聽完,不由撇了撇嘴:「什麼叫我給他招惹麻煩?明明是他給我找的麻煩行不行?」
「這件事若是做成,假期是我的。」
「什麼?憑什麼?這命令可是我領的!」
「但是主意是我出的。」
「誰能證明?誰能證明?」
「樓晏,你無恥!」
原本還兄弟情深的兩個人,結果因為一個假期,而吵得不可開交,到最後,居然還動手打了起來,幸而兩人所處的地盤是自己人的,否則指不定引起多大的轟動呢!
但話又說回來,到底怎樣的工作,可以使一個假期具有如此大的吸引力?
天涯海閣,很神秘,內部人員更是在精不在多,涉及黑白兩道,四國皆有自己的勢力,他們的人員或許不是最龐大的,但卻是江湖上誰也不敢招惹的所在,只因為他們的老大蓮花公子,乃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醫聖梅垣的關門弟子。
除了那身救死扶傷的本事之外,蓮花公子的實力更是被傳言已達到武王五級,一旦達到武王九級,便有了進入龍帝國的通行證,而他,才不過剛剛十八歲而已。
十八歲的武王,已經是絕世天才,更枉論還是武王五級,那絕對是英雄出少年啊。
有如此之高水平的閣主在,天涯海閣無論是在四國皇室,還是在江湖,都是人們敬仰的所在。
當天涯海閣的名聲一天天響亮起來,當他們的實力逐漸被外界所認可之後,無論是情報、刺殺、暗殺、療傷聖藥、救死扶傷等等一系列的業務往來也就越來越緊湊,工作密度一加大,這些個主要負責人,可不就開始怨聲載道了?
他們千呼萬喚的就是能有正常的休息時間,所以,一旦有艱難的任務下達,便會以假期來做交換條件。
樓晏和玄月都是玉痕的兄弟,也都是天涯海閣的負責人。
在玉痕看來,毒公主是一個麻煩,所以一下子派出了兩個人,一個人出任務多沒意思啊,只有兩個人爭著搶著,才能顯得出假期這塊『肥肉』有多麼的精貴,這樣他們消費起假期來,才會格外的珍惜。
有玄月和樓晏同時出馬,玉痕也就放心大膽的給了花顏答案。
「琴棋書畫舞,你不想學也可以,但是這識字,是最起碼的,在咱們這片大陸,四國的語言文字都是相通的,學會了對你只有好處,沒有壞處,你覺得呢?」
花顏看著那些筆畫多到複雜的繁體字,無奈的點了點頭,就算她不想承認,也必須要說這男人說的對,這些學會了對她只有好處沒壞處,就算寫的很難看也沒關係,起碼得認全,不能做文盲,否則將來丟的,可不僅僅是自己的人,弄不好連『教養』兩個字也被搬出來,為了她的美人爹爹不被人辱罵,她還是老老實實的學練字吧。
可是,當習字師傅出現在她的書房的時候,花顏嘴角使勁兒的抽了抽:「怎麼會是你?你就這麼的閒?」
來人不是別人,就是咱們的玉大大。
玉痕可不清閒,非常的不清閒,可是與美人相處的時間,卻是極其難得啊,尤其還是教字這般容易近身的夥計,他是找了幾位先生沒錯,可不是太老,就是太年輕,要麼就是嫌棄人家長得不好看,總之就是,那些在別人眼裡都是頂級的好先生,在玉痕這裡,全部的咔嚓,淘汰了。
他本來還想請一位女先生來著,可對方一聽是玉王府的人,連忙說自己才疏學淺,居然連門都不敢上,可把玉痕給氣的夠嗆。
行,你傲嬌,你清高,嫌棄爺爺我不是,以為沒了你們爺還找不到人了是不是?
爺親自上陣行不行?
爺就不相信了,憑著我家花花的聰明勁兒,定能將他一身的本事學個七七八八,到時候,隨便寫出一個字,也能砸死你們這些清高的貨色。
所以,他來了,在江湖上一字千金的蓮花公子,心甘情願的來到花顏的面前,當起了教書先生。
至於玉痕玉王爺,自然有的是替身為他完成吃喝嫖賭抽的光榮任務,據說,天涯海閣當中,想要成為玉痕替身的美少年,已經多達二三十個,這些人都是經過精心挑選且嚴格訓練的,還有那張經過玉痕格外改觀的臉,世間除了蓮花公子已經嗝屁的混蛋師傅之外,只怕沒人能夠瞧得出來,這也是為什麼玉痕可以很清閒,也可以很忙碌的真正原因。
可是,這些花顏是不知道的呀,所以,當玉痕出現的時候,她還是老大不樂意的。
對,你們沒看錯,就是玉痕,而非慕蓮華,之所以用玉痕,是因為某人覺得,這丫頭對玉痕的成見貌似太深了,他得趁著這個機會好好的改觀改觀才是,所以,是玉痕玉王爺親自上門來了。
玉痕依然一身炫目刺眼的金色錦袍,本就俊逸的容顏因為刻意的塗脂抹粉,倒顯得吊兒郎當,活脫脫的一副紈絝子弟樣兒。
花顏看到他這幅模樣,那是打心眼裡的不舒坦,膈應:「你不會告訴我,就是你來教我的吧?慕蓮華那個混蛋呢?你趕緊把他給我找過來,你放心,我保證不打死他!」
老娘直接閹了他!
對於某人赤果果的鄙視與厭惡,厚臉皮的玉痕又不是只在她一個人的臉上看到過,他玉痕的無賴又不是一天兩天了,所以就算這丫頭不喜歡,他也能心安理得的坐在這裡,忽略她的敵視。
「怎麼?姑娘你似乎不大歡迎啊!」
「既然你這麼有自知之明,那就趕緊滾,我可警告你,別以為我答應了你的條件,你就可以對我為所欲為!」
「嘖嘖,真是好大的火氣啊,我說花花啊,你這樣可不好,怎麼說咱倆也是患難與共過的,你救了我的命,我玉痕沒別的本事,自然要以身相許啊對不對?既然你都是我的女人了,那我怎麼能允許別人來教你呢,乖,我雖然別的方面不著調,可是我的字還是能拿得出手的,你有沒有興趣先看看再評論?」
「不許叫我花花,難聽死了!」
這死混蛋,叫狗呢?不對,狗的名字都比她的威武霸氣,鬼爺大人,瞧瞧瞧瞧,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那個黑勢力的頭子呢!
他身邊的狗的名字都如此高大上,為毛到了她這裡,就如此的矮胖挫呢!
「不叫花花啊?那叫什麼?花子?顏兒?」
「尼妹,你才花子呢,你就是個玉石糞蛋,滾,我不要讓你教,慕蓮華,慕蓮華你給我滾進來,快點把這個蛇精病給帶走,我不要讓他……教,我!」話到最後,聲音陡然低了下去,她看著桌案上那張氣勢磅礴的字體,再看看手執毛筆,難得認真起來的玉痕,嘴巴瞬間張成了o字型。
「這是你寫的?我的眼睛該不會是花了吧?」
花顏的喃喃自語,令玉痕的嘴角勾起一絲傲嬌的弧度,但見他軒眉一挑,又一張字擺在了桌面上,那字體和先前的那一張,更無絲毫的差別,一看就是出自他的手筆。
這字,即使她是個半文盲,也能分得出來好與不好。
就像她自己的,怎麼寫的狗爬似的,根本就站不直,她也不知道怎麼搞的,反正就是用不習慣毛筆,那一張張的宣紙對她來說簡直就太小了,一張紙根本就寫不了幾個字,可是人家的,可大可小,可方可可正,可行書可隸書,什麼字體都能手到擒來。
雖然他知道他是故意在自己面前露能耐,可若不是肚子裡有點什麼,就是想露那也露不出來啊,都說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單從玉痕的執筆,落筆,以及字體的和諧程度,就能看出來,此人的書法絕對算是頂級的。
讓這樣一個人來教習她,那簡直就是填上掉餡餅的事啊,她若是再矯情,那就真的是腦子進水犯糊塗了,這該胡鬧的時候可以胡鬧,不該蠻橫的時候,還是要聰明一些的。
當即,花顏走到玉痕身邊,恭敬的朝他行了禮:「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說著,就真的往地下跪了去,玉痕在一旁看著,也不攔,能將自己未來的娘子收為徒弟,這可是自己為之奮鬥的第一步,這麼重要的一步,怎麼能攔呢,跪,讓她跪,只有跪了,他才能光明正大的接近她。
似乎覺得單單的跪下還不夠,玉痕還特別好心的將桌上的茶盞放到了花顏的手裡,「想要拜師呢,得有點誠意,你說是不是啊,花花?」
花花?該死的,又是花花,這男人,絕對是故意的。
在花顏磨牙切齒的當下,某人笑的好不嘚瑟,只要她露出一點點不爽的表情,某人就開始嘆息:「唉,可憐我這一手的好字了,你是不知道,我皇叔可是沒少找我討教,可我不樂意啊,連鳥都沒鳥他一眼,你不一樣啊,咱們可是有過交情的,只要你樂意,我立馬收你為徒,絕對,立刻馬上!」
要說不心動,那是假的,女人都喜歡有些真才實學的男人,原以為這個男人就是個草包流氓,可現在看來,倒也不全是這樣,雖然看起來像個二流子,可是正經起來的時候還挺像回事的。
花顏好一通猶豫之後,果敢的端起被強塞到自己手裡的茶盞,高高的舉過頭,這次是誠心的道了句:「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師傅請用茶!」
玉痕對她的識時務非常的滿意,當即伸出那雙玉手就要端起茶杯,可是在他的手即將碰到茶盞的邊緣之際,花顏的唇角卻勾起一道俏皮的弧度,接著,她的腦袋迅速的往後一仰,提前將手中的茶杯脫離,而後速度極快的往後挪了一步。
本以為會看到某人出糗,可是讓花顏意外的是,她的速度明明已經夠快,但始料未及的是,某人的速度似乎比她還要快,快的等她轉過身的時候,那個她眼裡的草包王爺,卻已經端著茶盞悠哉悠哉的喝了起來,只不過在看向她的時候,帶了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詭異味道。
「爺的小徒弟,似乎不怎麼樂意呢,這可如何是好?拜師禮已經完成,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玉痕的徒弟了,往後,爺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明白?否則,你就是不尊師道,要受到四方的譴責,這個後果,我想,你承擔不起吧?」
不就是個學個字嗎?姐姐我這麼聰明,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半年而已,過了這半年,她與他之間,可就是單純的交易關係了,師徒之名,只不過虛有其表罷了。
在花顏想的很單純,忍不住對玉痕的誇大其詞感到不屑於顧的時候,卻全然沒注意到,某人嘴角那抹意味深長的弧度。
既然要習字,自然是要從頭開始學,當玉痕派人將所學的書籍搬運過來的時候,花顏的下巴差點被被震掉,她指著面前整整堆了一桌子的書,瞠目結舌的看向某人:「這,這麼多?」
「自然,這些可都是每一個學子必備的一些書籍,我還不知道你的情況,自然要將所有該準備的都準備到位,別看著多,事實上學起來很快。主要你的情況有些特殊,說你是文盲吧,你又不像,很多道理都懂,可偏偏不認識字,所以,你的情況我需要摸摸底,這樣接觸起來,才不覺得麻煩。」
花顏頗為詫異的挑了挑眉,原以為這個玉王就是個吃喝玩樂的主,倒是沒想到說起這些專業性的東西來,還似模似樣,不像是玩票,這還真讓她意外啊!
其實,她自己也很好奇自己現在是個什麼情況,既然有人幫忙,那自然再好不過,旋即沒有過多的反抗,就已經進入了狀態。
如果花顏彼時有意義的話,就會知道自己的學識根本不需要這些古人來教,可惜的是,她沒有記憶,又不會繁體字,可不就像是小學生一樣,一切從頭開始了?
不得不說,玉痕是一位很好的導師,無論是書法還是識文斷字,他都會盡職盡責的給她講清楚,那認真的模樣,還真讓花顏刮目相看。
可是只要時間一到,這人就開始不正經了,總是有意無意的調戲她,言語間還挖了不少坑讓她跳,幸好花顏對他早就有防備,論嘴皮子,她還真不是這個男人的對手,尤其是此人聰明簡直過了頭,稍不留心,就會吃大虧,未免自己分心,索性在她溫習的時候,直接將人給趕了出去。
而玉痕,每次看到緊閉的房門時,總是哭笑不得的把扇子『唰』的一聲打開,看似不怎麼痛快的離開,實際上他卻是算準了時機。
就這樣,每天上午兩個時辰,下午兩個時辰,玉痕是不管颳風下雨,每日必來報道,而花顏,也漸漸的習慣了這樣的充實的生活。
有了玉痕的教學與幫助,花顏的進步也是飛快,之所以這般的迅速,是因為玉痕發現她能將繁體字簡化到更簡單易懂的地步,除了能簡化字體之外,一些常識性的問題,甚至詩句,她做出的都比他所見過的都要好,這一點,不可謂不令他震驚。
但震驚的同時,更多的卻是神奇。
這個女人究竟是怎麼做到的?那些被簡化的字體,居然沒有絲毫的漏洞,便是連道理,她也能跟你扯出來一大推,甚至還無數次的朝他吐槽這些繁體字的複雜程度,就連浪費紙張和筆墨的理由,都被她給扯了出來,讓他既無語又佩服。
同時更是感覺自己撿了一個寶,一個連她自己都沒意識到自己有多麼珍貴的神奇寶貝。
什麼琴棋書畫舞,那些膚淺的東西,比起她這個本身就擁有的神奇能力,根本就上不得台面。
明明是一首詩,她竟然能夠把它變成好聽的歌曲,就算不會彈琴,不會跳舞,單純是這獨具魅力的歌聲,就能為她本身增光添彩。
玉痕心裡那個激動啊,簡直佩服死了自己這毒辣的眼光,這麼獨特的小東西,怎麼就偏偏被他給撿回了家呢!
她就是像是個等待被發掘的璞玉,一經雕琢,絕對艷壓群芳的感覺,幸而這樣的她,是他玉痕看上的,他簡直無法想像,這麼有趣的東西若是落在別人的手裡,會是怎樣的概念!
當即越發珍惜這個得來不易的,恨不能被他捧在手心裡的寶貝。
當然,他所謂的珍惜,必然是用他玉痕特有的相處模式,就算這丫頭每次都跟炸了毛的小母雞一般朝他噴火,他也是樂在其中,無比享受。
玉痕不知道這算不算一見鍾情,反正看到這個小丫頭,他的整個心情都變了。
從小到大,他不是沒見過女人,更沒少見過漂亮的女人,可她絕對是第一個帶給他心動感覺的女人,他無比珍惜這種得來不易的感覺,這一刻的他,就像是一個懵懂的少年般,用自己特有的方法,與之相處。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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