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睿快瘋了,不滿地說道:「穆老,這一晚上我們已經轉了好幾個村子了。可是什麼都沒有發現,該不是下面那群傢伙玩我吧。」
「估計誰敢拿這事兒開玩笑,讓你成為攝魂師的那位會把他們皮都扒掉。」穆老說道,「再找找看吧,如果靠近了,我們會有感應的。」
一直找到天都快亮了,唐睿兩人依舊是什麼都沒有發現。唐睿已經筋疲力盡了,說道:「穆老,戲也快散場了,我得趕在我爸媽回去之前回家。」
「也罷,」穆老說道,「我們先回去。等你休息好了我們再接著找。」
唐天成夫婦回到家時,唐睿還在蒙頭大睡。等唐天成輕輕帶上門,唐睿長出了一口氣,說道:「好險,差點被發現。」
王新義回到家時,王雅已經準備好了飯菜。王新義看著女兒忙進忙出的樣子,臉上帶著欣慰的笑容。當然,還有不舍,再過幾天,女兒就是別人家的人了。
王新義老婆很早就去世了,他一個人把女兒拉扯大,父女之間的感情自然是好得緊。
「爸,」王雅嗔怪著說道,「你先刷牙洗臉,吃點飯再去補一覺。都這麼大年紀了還學別人熬夜看戲,也不怕累壞了身子。」
王新義哈哈大笑,說道:「你老爸年輕著呢,再熬二十年都不成問題。」
王新義說著,視線卻是落在了女兒裹著紗布的右手食指上,忙問道:「你手怎麼了?」
王雅臉上笑容一僵,繼而恢復如初,說道:「沒什麼,切菜的時候不小心切著手了。」
「你說你這丫頭,」王新義心疼地說道,「馬上就要嫁給別人做老婆的人了,怎麼還這麼毛手毛腳的?嚴重不,要不要去看看?」
「沒事,」王雅一邊推著老爸進屋,一邊說道,「就切了一個小口。」
等王新義回房間睡覺之後,王雅才開始收拾起桌子。收拾完之後,王雅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
從床頭拿過一面鏡子,王雅臉上笑容變得濃郁起來。拿過鏡子,王雅一邊撫摸著鏡子,一邊笑著說道:「還有兩天,就差兩天了。」
說著,王雅慢慢解開了纏在手指上的紗布。手指上有一道傷口,卻不像是被刀切的。左手在那受傷的手指上使勁捏了捏,一滴殷紅的鮮血滴落下來,落在了鏡子上面。很快,那滴鮮血竟然慢慢融進了鏡子裡面,再不見半點痕跡。如此一幕,頗為詭異。王雅臉上的笑容更是顯得有些陰森。
……
唐睿睡到了十一點多才醒過來,是被穆老叫醒的。起床穿衣,刷牙洗臉,唐睿始終都是閉著眼睛,活像夢遊似的。
昨天晚上唐睿算是累壞了,結果今天睡覺的時候夢到了汪萌萌都愣是沒把他嚇醒。
唐睿正機械地動著牙刷,穆老開口說道:「小睿,我想到我們今天該去哪找了。」
唐睿眼睛猛地睜開,差點被牙膏泡沫噎著。
「去哪找?」
「墳山。」
唐睿叼著牙刷,含糊不清地問道:「為什麼?」
穆老冷靜地分析道:「這東西跑出來,很難掩蓋住它身上的氣息的。而且白天它還不能隨便出來,必定要找一個陰氣重的地方躲起來。」
「陰氣重?」唐睿眼前一亮,說道,「所以,它最有可能躲在墳墓裡面?」
「沒錯,」穆老得意洋洋地說道,「而且墓地的死氣能夠一定程度地掩蓋它的氣息。這還必須是那種近幾年的,時間久了就沒有效果了。」
唐睿含了一大口水,咕嘟咕嘟然後吐出來,捧起一捧水胡亂洗了一下,說道:「那我們動身。」
於是,一道身影快速地在山間飛掠起來。當然,這是穆老在操控身體,唐睿還沒有這本事。
「這裡沒有。」
「這裡也沒有,去下一座山。」
「還是沒有,我們去雙馬村地界。」
……
太陽快下山的時候,穆老站在一座山頭上,雙手扶著膝蓋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穆老,會不會是我們想錯了?」唐睿有些動搖地說道:「我們已經把附近方圓幾十里的山頭都找遍了。」
穆老氣喘吁吁地說道:「或許它真的沒有躲在墳墓裡面,可是就奇了怪了,到底跑哪去了?」
唐睿開口說道:「會不會躲在屍體裡面?」
穆老搖了搖頭,說道:「不可能。既然是屍體,就不可能掩蓋住它的氣息,肯定會探查得到的。」
唐睿想了一會兒,卻是說道:「穆老,活人可不可以?」
穆老眉頭微微皺起,說道:「活人的身體的確可以掩蓋它的氣息,但是它是從寒冰地獄出來的,活人的靈魂根本承受不了。如果真是這樣,你應該已經接到攝魂的命令了。現在沒有死人,說明這個可能並不大。」
唐睿依舊有著不好的預感,說道:「難道就沒有那種奪舍別人,還可以讓人不死的方法麼?或者向我們這樣也可以啊。」
「那是不可能的,」穆老說道,「你知道為什麼你從小就可以看見那些別人看不見的東西麼?因為你的身體陰氣太重,這也是你小時候體弱多病的原因。而且就算是有一個和你情況差不多的人,那鬼物也沒有我這種本事。」
唐睿嘆了一口氣,說道:「那就沒有辦法了。不過下面有消息傳過來了,如果今天晚上還找不到,他們會派人過來協助我了。」
「有人過來?」穆老眉頭一皺,說道,「那說不得我還得躲起來了。」
「為什麼?」唐睿不明所以地問道。
「笨蛋。」穆老說道,「我沒有跟你說過我是偷偷跑出來的麼?」
晚上十點多鐘,王新一家燈已經關了。如果有人從這裡經過,肯定會很詫異。因為這附近的溫度要低很多。越是靠近王新義家,那股寒冷的感覺越是明顯。
王新義在睡夢間也是感覺到了寒冷,忍不住裹緊了被子。另一邊王雅的房間裡,那寒冷的程度更是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床頭放的一杯水已經結冰了,室內溫度已經低於零度了。王雅坐在床頭,眼神陰鶩。
「該死的寒冰地獄,這寒氣到現在還不能驅散。」王雅說著,臉上表情卻是逐漸舒緩開來,「不過過了今天就只剩兩天了。」
床頭柜上一面造型古樸的鏡子此刻拼命地晃動起來,王雅臉上帶著笑意,拿過那面鏡子,笑著說道:「不用掙扎了,我說過,你的一切都會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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