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凡身子輕盈的撞在門上,然後,整個身子依著門,努力支撐著。
一擊成功,這麼好的絕佳機會,老者怎會輕易放過,陰惻惻撲了上去,其身法之快,也就眨眼之間的事。
「嘭」
本以為取夏凡性命如探囊取物,豈料,距夏凡不足兩米的地方,強烈的撞擊在無形波流上,無情的被彈飛,同一時間,夏凡腳尖點地,如同炮彈般射出,隨著手指彈動,點點光芒,直取黑袍老者。
老者揮動袖袍,飛針猶如被急湍的漩渦卸去力道,紛紛掉落,但是,仍有一枚漏網之魚,見縫插針,刺入老者左側天池穴上。
伴隨輕咳幾聲後,頓感胸悶氣短,心口劇痛,落地剎那,已疼出一身的冷汗,加上氣流所傷,氣海一陣翻騰。
莫非中了毒針?老者急忙運氣,竟然遊走到胸口,前進不得半步,這才意識到天池穴被那枚看似微不足道的銀針給封死,神情變得極為複雜,臉色爬滿濃濃怒意,看那眼神恨不得把夏凡生吞活剮!難解心頭之恨,他是誰?堂堂陰風門的人,卻鬥不過乳臭未乾的娃娃,傳揚出去,有何面目回去見門人弟子。
在他思慮不定時,夏凡如影隨形,毫無花哨的剛猛大鐵拳悄然逼近,老者愣神間,猝不及防,老臉上重重挨了一拳,好懸沒把臉給打散架。
老者吐出一口血水,面目猙獰的咬破舌尖,氣吞丹田,雙臂交替揮出,幻化出層出不窮的拳影,看得夏凡眼花繚亂。
「破!」
幾曾何時,吃過如此敗仗,為了沖開天池穴,老者不惜動用本門禁術,強行衝撞,拼命一搏!
「轟」
即便夏凡發現不妙及時暴退,也被凌厲的拳風掀起老遠,索性虛階修為,否則,非被拳風撕成碎片不可。饒是這樣,也感到一陣窒息,五臟六腑陣陣翻騰,急忙促動靈力探查,好在並無大礙。
劈天蓋地的強悍一擊,竟沒殺掉夏凡,這讓老者驚駭不已,多少年了,極少遇到像眼前年輕小伙如此身手的人,哪怕遇上,也從未動用過禁術,門主曾說過,本門禁術只有遇到強敵,事關生死之際才能運用,出其不意殺人於無形,但是,每用一次,將折壽十年,所以,要不是風池穴被點,發揮不出真正實力,到了命懸一線地步,怎會不惜折壽十年,冒險一試。
低頭看了眼身上千瘡百孔的衣服,夏凡後怕的不行,同時,也激起無窮的戰意。
「老禿驢!你一大把年紀,卻禍害少女,喪盡天良,人人得而誅之!今天,不管你是誰!必須留下命來,跟死者陪葬!」
夏凡雙臂張開,瘋狂運轉靈力,腳踏天靈步,凌空掠去,如鷹擊長空,千分之一秒內,由上而下,攜著絞殺的霸氣,狠狠擊向老者腦袋。
「哼,鹿死誰手,不一定!」
老者不屑的盯著夏凡拳頭,接近腦袋時,向左側步,可是令他沒想到的是,身法慢了半拍,腦袋是躲過了,而肩膀被砸中,當時塌陷下去,骨折聲清脆悅耳,老者身子搖晃,疼得臉頰不停抽搐,仿佛數十隻蟲子在皮下蠕動。
趁你愣,要你命!夏凡施展腿法,發動狂風暴雨般的攻擊,幾秒之內,老者已無招架之力,狂噴幾口鮮血。
自恃在劫難逃,反而鎮定下來,在夏凡不解目光中,快速盤膝而坐,雙手合十,不知嘴裡嘟嚕些什麼。
突然間,一道陰風朝夏凡撲面而來。
夏凡非常迷惑,不敢冒然進攻,與此,靈目不受控制開啟,恰好看到一個半透明的老者襲來,靈目開的及時,不然,被這鬼不鬼,怪不怪的東西傷著,搞不好小命沒了,心裡想著,手上動作未停,圍繞著透明人,使出鬼門針法,對方的狠厲超出他的想像,不斷的發動攻擊,不過,最終折在夏凡銀針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不見。
「啊!」
從老者口中發出一聲悽厲的慘叫,頓時變得萎靡不振,目光暗淡,七竅流血。
點指著夏凡,驚懼之色如滔滔江河,聲嘶力竭,「你,你到底什麼人?怎會鬼門針法?」
見老者垂死掙扎,馬上嗝屁,冷冷道:「書本上學的!」
「也罷,萬萬沒想到我鬼七,使出靈魂出竅,竟沒傷你分毫,看來一切都是天意,想我一生玩女無數,超值了!哈哈!小子你就等著吧,陰風門不會放過你!」
鬼七死不瞑目,臨死前,血紅的眼睛,死死盯著夏凡不放。
這老東西不會詐死吧?夏凡戒備著小心靠近,直到確定心跳、呼吸停止,渾身骨骼好像被抽走一般,有氣無力的癱軟,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當目光落在那位少女身上時,緩緩爬到身邊,幾針下去,少女幽幽醒轉。
「啊!」
少女驚恐的發出尖叫,以為夏凡非禮她,本能的抓起旁邊小木凳,咬牙切齒的砸在夏凡背上,由於虛脫,夏凡哪還有力氣躲閃,真正成了任意擺布的羔羊!咧著嘴道:「我是好人呢!」
「呸!」
少女騰地起身,看到父母都躺著不動,以為慘遭殺害,精神變得一陣恍惚,不由分說,對準夏凡胡亂的踢了數下,目及到老者屍體,咆哮著撲了過去,不停的拳打腳踢,只到累得滿頭大汗,才六神無主的爬到母親身邊,搖晃著嚎啕大哭。
知道安全了,夏凡鬆開抱頭的雙手,女孩勁道十足,踢得他渾身疼痛難忍,不過,並沒怪女孩,反而對她的衝動很理解,遭此變故,由雙親家庭,一下子變成孤兒,擱在誰身上不發瘋才怪。
「嗖嗖嗖」
院內又來了幾人,從厚重的腳步聲,可以判斷出,應該是普通人。
果然,聽道有人說話,「應該是這裡沒錯,你們說,大半夜的,白局長派咱們來保護!有這必要嗎?兇手去哪作案,由他自己說的算,不可能來這地方。」
「別說了,怎麼有哭聲!快,進去看看。」
一行三人,端著手槍,衝到門口。
發現是警方的人,夏凡靈目激向門邊的九層寶塔,防禦陣撤除,他可不希望布陣的事傳揚出去,其實另有打算,以便不是老者對手時,救出人質,逃之夭夭,老者勢必追擊,自會觸碰大陣,把他擋在屋裡,不管咋說,畢竟幫上大忙。
「啊,來晚了!」
警員衝到少女身邊,當發現其雙親身亡,一個個頭大,回去不知如何交差。
「警察同志,你們來的正好,兇手已經伏誅!善後工作你們來做。」
不是夏凡不救治女孩父母,實在是無力回天,鬼七根本沒打算留活口,硬生生剝奪走二人性命。
「你是誰?」
三支槍口頃刻間對準夏凡。
「他是壞人。」
女孩雖然知道父母不是夏凡所殺,但企圖對她不軌,單純的她一口咬定,弄得夏凡百口莫辯,有理說不清。
「蹲下!雙手抱頭!」
其中一名警員斷然喝道。
「我不是兇手!兇手已經死了!」
夏凡冷冷掃過這些不分青紅皂白的警察,站著未動。
「這人窮凶極惡,十分危險,不如當場擊斃,也好回去領賞!」
三人相視一眼,手指紛紛搭在扳機上。
「怎麼?難不成想殺人滅口?」
夏凡體力還沒恢復,三把槍同時射擊,躲過的機率不大,心中哀嚎,沒死在鬼七手裡,卻折在人民警察手中,那才叫悲劇。
就在三人正要動手時,一道女子的聲音傳來,「住手!」
此聲宛如天籟之音,警員們順著聲源齊齊望去,夏凡卻長長舒口氣,這刻,上官雪無疑是上天拯救他的仙子。
上官雪滿頭大汗跑了過來,斜睨那仨警員一眼,「你們在幹什麼?咋拿槍指向自己人?」
「什麼意思?」
緊接著,面面相覷,警員們後脊背都滲出冷汗。
「夏凡,是白局長專門邀請來協助破案的。」
看到黑袍老者後,上官雪疾步上前,問向夏凡:「是你殺的?」
「除了我還有別人嗎?要是靠你們的人,恐怕會多幾具死屍。」
夏凡瞪了眼那三警員,並沒把實情告訴上官雪。
「小妹妹,你父母是那死老頭殺的嗎?」
上官雪沖悲傷過度的少女問道。
「是!他還要對我--」
女孩怔怔的應道,突然記起,昏迷前是老者圖謀不軌來者,等她醒來,老者已經死翹翹,意識到誤會夏凡,如今聽上官雪說都是自己人,終於大徹大悟,指著夏凡背影,「大姐姐,我做錯事了,剛才打了他。」
「沒關係,我會幫你解釋的,你家裡還有親人嗎?叫來處理後事,人死不可復生,小妹妹節哀順變。」
上官雪安慰幾句。
轉身怒喝道:「還不趕緊把兇手屍體帶回局裡!」
幾人如蒙大赦,抬起鬼七一路小跑。
直到左鄰右舍,女孩的爺爺奶奶及叔叔嬸嬸趕來,上官雪才離去。
而夏凡並沒走,坐在不遠處警車裡,運氣修復內傷。
看到夏凡坐著睡著了,上官雪瞟了眼破爛不堪的衣服,知道經過一番打鬥,定是受了傷,沒敢叫醒他,而是第一時間向白敬東匯報情況,隨後,啟動車子,朝市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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