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聽她這麼一說,我細一看,可不是,都要到達墓室了,墓道最邊上的壁畫居然還沒有結束,一個人物畫像居然只有半個身體。
「會不會是脫落了?」我問道。
余倩搖搖頭,說:「不像,這半邊非常的整齊,脫落不可能形成出來。我看,倒是像只畫到這就結束了一樣。不過,這樣一來,墓主的生平事跡就不完整了。這可真奇怪!」
「哎呀,管它那麼多?都到墓室了,趕緊進去就得了,什麼壁畫不壁畫的,沒關係。」我看她糾結半天沒搞清楚,純粹浪費時間,於是乎吼了一嗓子後,一腳踏到了墓室之內。
但是,就在我的腳落下去的一瞬間,墓室和墓道之內,一陣機簧響聲嘩啦啦的響了起來。緊接著,一股大力從我背後扯來,把我從墓室內生生的扯回了墓道。
我一看,原來是余倩在拉我。而如果她不拉我回來,那我就會被此時墓道和墓室之間的機關碾成肉末。
此時的墓室像是在前進一樣,以肉眼的速度在離開,但其實卻是我們在後退,更或者說是墓道在往後移。而在剛才墓道和墓室的接洽處,無端的多出了一節節的新墓道。地面牆面和天花板上,一層層的牆體翻了出來,然後接上之前的牆體,就跟積木一樣,越接越長,把只有十幾米的墓道接成了二十幾米的模樣。
這麼一來,剛才那半幅人物壁畫圓滿了,另一半邊出現了。而余倩所說的墓主生平,這時候也全部出現了。
面對這個變化,我愣了,余倩卻興奮了,跳著蹦著,往前走,研究壁畫。
我看著她才走不到三步,突然就見她身體一斜,就要摔倒。她的一隻腳,已經踏空了。
我眼疾手快,猛衝過去,手一撈,摟住她的腰,然後利用體重往後一倒,拉著她摔了回來。如此一招,讓她免入陷阱。
這個陷阱估計跟我之前掉下去那個如出一轍,不過等我們站起來張望之時,不免驚出了一身的冷汗。這陷阱下邊,倒豎這許許多多的尖刺,這要掉下去,就成馬蜂窩了。
這下子,前邊的路不敢走了。這與之前的陷阱太不一樣了,讓我們背負了心理。
可這時,余倩放下了背包,從背包里鼓搗著掏出了一塊圓形的岩石。看著這岩石,我還頗眼熟,貌似就是我在階梯上丟下來的那塊。
余倩居然趁我昏過去時,撿包里了。這二貨,究竟是有多二?
不過,此時,余倩把石頭掏出來後,手電往前一照,就把石頭滾了出去。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玩過保齡球,這二貨把石頭丟得非常的直,一路過去,啪啪啪的響了三次,居然把整個墓道的陷阱全給激發了出來。其中一個陷阱,也就是最後一個,幾乎占滿了整個墓道的寬度,石頭直接就掉了下去。
這回我是不得不佩服余倩了,一次二貨之舉,居然發揮了這麼大的作用。
除卻前兩個陷阱容易過之外,最後一個顯然比較有困難。這個陷阱占據整個墓道的寬度,而且長過了兩米,占據了最後的墓道距離。
這個距離,跳又跳不過,也沒東西搭橋,搞得我們非常的尷尬。最後,不得已,我們上去搬了那個鎮壓棺材的棺材板,蓋在上邊,才勉強過去的。
這一次是真正意義上的踏入墓室,沒有再觸發什麼鬼機關了。到達墓室後,我們坐下稍稍休整了一下,順便也聽聽余倩對壁畫的最後解讀。
連接後邊出現的墓道壁畫,墓主的生平完整了。余倩接著之前的說道:「墓主是當時帝君的第三子,自幼身體羸弱,不喜武,但喜歡研讀兵法和奇門遁甲。成年後他與長子以及第二子組成了帝國最強軍團,他任軍師,負責排兵列陣。軍團攻城略地,所向披靡,為帝國開疆破土,立下赫赫功勞,被帝君冊封為一方王侯,鎮壓攻占下來的南蠻之地,也就是現在我們這裡。」
「之後這第三子利用所學,將南蠻開發成了適宜人居的地方,令土地肥沃,百姓增長……其中大部分都是歌頌功德的!但是中間有一段,說這位王侯在最南邊得到了一份古傳的遺書,然後突然開始給自己修墓。也就是墓修好的第二年,王侯就突然病故了,此時的王侯還很年輕。所以,後人就推測,王侯得到那份遺書後擁有了特殊的能力,預測了自己的未來,所以才急急的修建陵墓……接著還是歌頌王侯的內容。」
「不過最後這一段,似乎是在說陵墓的設計。我不怎麼懂,感覺是在說陵墓的設計是神作,讓死者不會接觸來自地面的濁氣,千年後在陵墓中復活……我不懂這是什麼意思。」
余倩說完就看著我,好像是希望我解釋給她聽一樣。可是我怎麼可能知道?我連壁畫都不懂,怎麼可能在壁畫中看出什麼東西來!當下就擺擺手,示意說我也不懂的。
「先不管那些,反正我們知道這是一方諸侯的王陵就對了。陵墓似乎是沒被打開過的,那這裡邊,值錢的肯定一大把!」隨後,我喜滋滋的站起來,把那些問題丟一邊,樂顛顛的說道。
余倩唰的一下也站了起來,然後突然的站我面前,喝道:「說!你突然之間怎麼就缺錢了?是不是打著缺錢的口號,下來的?實際上跟我一樣,只是愛好這一行,找了個藉口而已。」
我推開她,舉起手中的麻袋,說:「你看我像是找藉口的嗎?我真缺錢!我還指望著在這裡大撈一把,發個橫財呢!」
「你缺錢跟我說啊!我還有點私房錢的!」余倩又一步擋在我面前。
我再次推開她,並且開始往墓室裡邊走。然後,才說道:「跟你說?你知道我要錢幹嘛的嗎?我是討老婆用的!用你的錢去討老婆,我瘋了嗎?」
不等她說話,我就打著手電開始在墓室里尋找。
不過這墓室空空如也,別說財寶,就是根草都沒有。不過,墓室的最後邊倒是有個洞口,黑黝黝的,似乎進去後才是真正藏寶的地方。
我正準備進去,背後余倩突然就殺了過來,一把拉住了我,質問道:「討老婆?你是說你要結婚了嗎?跟誰?我怎麼不知道?為什麼不讓我知道?」
我頓時是一個腦袋兩個大,早就知道告訴她會不妙的,但沒忍住還是說了,這太失誤了。
我嘿嘿傻笑了兩聲,想矇混過關。可余倩不依不饒,步步緊逼。搞得我實在沒辦法,一頭鑽進了那個洞口。
進洞後,我頓時發現不對勁,我在裡邊居然變得難以移動,就像被什麼東西黏住了,綁上了一樣。可是,周圍又沒什麼東西阻擋我,奇怪至極!
我的手電光就射了前方一點點,半米的距離都沒有,而這半米距離里空蕩蕩的,也是什麼都沒有,這更加讓我百思不得其解。
同時,也讓我感到了一絲絲的恐懼!
光都被阻擋的空蕩地方,那是什麼地方?
我想退回去,但腳步移動那叫一個困難,就像掉漿糊里了一樣,非常艱難。撕扯了半天,我愣是沒邁開半步。
而這時,我想到了余倩。如果她也進了來,那就遭了,兩人可能都會被困在這裡。
於是乎,我想發出聲音,喊她別動,先救我出去。
但是,我嘴基本上就是張不開的,更別說發出聲音。
於是,我眼角餘光眼看著余倩舉著手電筒,一腳邁了進來,然後就跟我一樣,徹底的陷在了原地。
這種感覺就跟空氣粘稠了,黏性非常大一樣。呆在這種空氣里行動非常困難,不過也不是不能動。
經過我不懈的努力,拼死的掙扎,我還是往後移動了小小的一個距離。
最後,也不知道我掙扎了多久,我終於是從這個洞口擠了出去。一離開這粘稠的地方,我頓時就癱倒在地,累得跟狗一樣,大口的喘氣。
出來後手電筒的光就恢復了,不過我重新站起來,照向洞口時,卻意外的發現,光就跟照在牆面一樣,居然沒能往裡深入,全在黑漆漆的洞口散開了。
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難不成這洞口裡的空氣凝固成板板了?
不過好在手電光能照到余倩,余倩此時一腳落地,一腳半懸,標準的小跑姿勢。但是,她卻是一動不動的,就這麼靜立在看似毫無支撐的空氣中,就跟個蠟像一樣。
剛才我估計也是這個模樣,但我力氣還算大,而且沒放棄,掙扎了出來。可是余倩就沒這麼有耐力了,就這麼呆著,也沒看她怎麼努力一下。
這裡邊到底是個什麼情況?我突然想起了小說中時空靜止的橋段。莫非,這裡邊的時空就是靜止的?搞得空氣都是凝固的?
顯然這是不可能的,時空還能靜止?要真能靜止,也不可能存在地球上吧?不過,這明顯也不是什麼機關能做到的,這種情況還真是匪夷所思。
我也沒敢多想,伸手就準備先把余倩拽出來。可手剛進去的一瞬間,我就感覺手腕那部分的手像被黏住了,不用力氣,也能懸在空中。
嚇得我猛一縮,卻沒有立即縮回來,只扯動了一點點。就跟剛才一樣,我又費了一肚子的勁,才把手掌收回來。
這可不妙,余倩該怎麼救回來?我一時間,懵了。
但好在我發現余倩背包還處在洞口之外,沒有完全沉浸在洞口裡。我抓著她的背包,倒是可以拽她。
就跟拔河一樣,我拽著余倩的背包拖拽她,累得我是張著嘴喘氣。拽了近半小時,才把她弄出來。
余倩一出來就是哭的,淚水婆娑,兩臉頰黑漆漆,還要抱著我使勁的哭,邊哭還便嚎,說以為再也出不來了,要變成雕像了。
這也不怪她膽小,我剛開始也是嚇得夠嗆的。
安慰到她不哭,我才站起來想辦法。可是,這辦法還真不是一個人能想出來的。現在連這玩意是什麼都一無所知,怎麼可能找到應付的辦法?
余倩拿著工兵鏟站在洞口戳,一戳一鬆手,看著工兵鏟懸浮在半空,然後又扯出來,又戳,玩得是不亦樂乎。玩就玩吧,還時不時的回頭沖我笑。
看著她臉上黑乎乎的一片,我就忍不住。終於在她第三次回頭的時候,我對著她問道:「你化妝用了幾斤眼影?怎麼烏漆抹黑了?」
余倩被我這一問就懵圈了,反而疑惑的說道:「我沒有化妝啊,人家從沒化過妝,素顏,素顏來著。但是,我臉上很黑嗎?」說著,她伸出手往臉上抹了抹,然後看了看手。
「喂!你快看!這是什麼東西?」她這一瞧,頓時就大叫了起來。我一驚,連忙湊了過去,抓著她的手一看。
「我去……這玩意怎麼是活的?」
沒錯,余倩從臉上抹下來的那黑漆漆的玩意,在她手上不停的蠕動,竟然是個活物。
余倩噁心的把那玩意丟地上,然後狠狠的碾了兩腳,我阻止都沒來得及。
不過,那東西被踩了幾下後竟然毫髮無損,依舊在蠕動,就跟那種鼻涕蟲一樣。
不說地上那一團,此時我驚異的發現,余倩臉上那兩條黑漆漆的東西竟然也是在輕微蠕動的。
被我這一盯,余倩嚇得臉都白了,隨手掏出匕首就往臉上刮,將那兩條黑漆漆的活物颳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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