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中毒了,塗在傀儡表面的毒。周君給我放血,放了一大瓶黑中帶綠的血,放得我都眼冒金星癱坐在牆角下。
「幸好傀儡沒睜眼,不然看到她眼睛的圖案,你這輩子就差不多完了,不死也癱!」周君一邊給我抹藥擦臉一邊說道。
我有苦說不出口,就怪自己手賤,明明給鬼摸山定過規矩,一切冥穴之中的東西都不能用手直接觸碰,可自己偏偏就這麼幹了。
周君這還是研究了很久之後才給我採取治療的,那個期間,我渾身就跟螞蟻咬一樣,奇癢無比,可周君又不給我抓,還叫余倩和太一老闆把我綁成了大字。
我當時都恨死周君了,衝著她瞪眼,吐唾沫,大罵她祖宗十九代,罵她心毒,什麼難聽罵什麼。這全是因為太癢,太難受,太痛苦了,後來甚至感覺腦皮里,脊柱里,心臟裡邊都是癢的,我恨不得剖開腦袋,用手抓一抓腦漿,或者切開胸口,撓一撓心臟。
好在周君沒有理會我的咒罵,在兩小時內找到了方法,給我放血治療,疏解了我的症狀,然後製作了解蠱藥,給我塗抹和餵食了。直到現在,我舒服多了,那種感覺退卻了下去。
「這是關乎神經的毒,中毒加上特定的觸發圖案,那就構成了冥蠱的條件。冥蠱是能夠控制人心智和行為的,甚至一個念頭就能殺死你。但是這冥蠱放在傀儡身上,註定了是要人命的,即便堅持住了,沒有死,也絕對讓人以後都站不起來。所以,你得慶幸傀儡沒睜眼。」周君又詳細解釋了一下,說得我腦門冷汗直流,心驚膽戰的。
「對不起,我之前那麼罵你,我……」我這個時候慚愧得不得了,望著周君,尷尬得很。
周君望了我一眼,沒說什麼,但是下一刻,我猛然感覺某個地方奇癢無比,想抓可雙手居然動不了,我眼珠子一下子就鼓了出來。
然後,我就看到了周君狡黠的表情,嘴角悄悄的向上翹著,然後有個低到只有我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這是懲罰!還有下次,我讓你那裡爆了!」
我嚇得猛顫,然後儘可能的讓臉上的表情顯得委屈,可憐起來,在張嘴不能喊,想抓不能動的情況下,讓眼神來說話,苦苦哀求周君放過我。
同時我內心是絕望的,身邊這兩個女人,都不是好人,一個暴力無比,一不下心可能就得落個終身殘疾的下場。另一個用藥奇異,討個不順,那下場更加慘烈。
好在周君心還算善,讓我難受了幾分鐘後就解了這個蠱,並且恢復了我的自由。不過,因為我失血過多還是很虛弱,最後在一致通過表決下,鬼摸山暫停下一步行動,決定撤離回去修養整頓。
我整個是被拖著走的,先是被他們吊了出去,然後丟在一邊,看著他們把洞口掩埋,擦掉我們的痕跡後,被余倩和太一老闆一人挾著我一邊胳膊,就這麼拖出去的。
出了這個洞口後,其實我也在打量外界環境的變化。雖然此時是夜裡,暮色看不大清楚,但起初有座感覺是夾著這個空地的大山,此時是已經消失了的。如此一來,我認定,移山易水大陣已經被破解了。
我們出去的道路也變了,不在蜿蜒曲折,在我的指導下,半個小時我們就走出了大山的範圍,找到了道路。
輾轉回到鎮上,我們又住進了旅社。我是重傷員,得到了他們三的悉心照顧,於此同時我也浪費時間,開始尋找夜王真墓的真相。
雖然不能知道現在夜王山的地形地貌,但是我能研究下余倩畫好的那幅圖,找一個大概。
回到鎮上的第二天,我就聽到了外邊似乎亂了,大量的汽車來來往往,人員也非常的嘈雜,到了晚上還鬧騰不止。
太一老闆打探了下情況,回來告訴我後我才知道。我們破掉六欲極陰陽,給夜王山的本來地形地貌造成了非常大的改變。夜王山最開始有山峰七座,半年前無人機偵察時,居然照出了九座。而半年中,再次偵察,又出現了十一座,且位置都變了。
但就在昨夜,也就是我們破掉六欲極陰陽之後,十一座山峰變成了六座,比最開始時還少了一座。而且,又有人失蹤了。那界碑疑冢居然找不到了,裡邊還有大量的研究人員以及部隊軍人,全都失去了聯繫。
得到這個消息,我懵了,第一反應就是,這不可能!三陣眼破了,移山易水大陣解開,一切還原,根據原始地貌來看,界碑應該更容易找到,甚至跟土司王墓山谷成直線才對,怎麼可能找不到了?
但是,稍加一想,我頓時是恍然大悟:「七數傷連山壓根沒有被解開!界碑疑冢只是遭到了破壞,稍加改變了點陣眼變動,引發移山易水大陣一些變化而已。六欲極陰陽的破解讓大陣更加的混亂,剩下七數傷連山自然就會被大陣掩藏到深處,遮蓋痕跡。」
「難怪六欲極陰陽這麼容易讓我找到,當時我還感覺有點不可思議了,原來一切都是沒改變的。直到現在,這才是真正的改變,真正的難度。」
事情似乎也在往複雜的方向發展,第三天,小鎮就被占領了。或者應該說是被部隊和各界聚集來的人士給堆滿了。
我們本來占據了兩個雙人房間的,在旅店老闆的請求下,我們這在外人眼中是兩對情侶的四個人都被迫擠在一個房間裡,少收了我們一半的費用,還送了我們一堆零食。
而本來是余倩和周君的房間裡,住進了四個穿軍裝的人,看那大肚腩,似乎級別還不一般。而我們隔壁,幾個禿頂的大叔進進出出,好似忙得很。後來我才知道,這幾個大叔可不一般,那是頂呱呱的地質學家。
土司王墓山谷的駐軍撤離到鎮上了,似乎說是山谷里不太正常,晚上有藍色磷火出現,害怕引燃軍資,所以被迫撤退。
在我聽到這個時,頓時是哭笑不得了,這藍色磷火壓根不是火,那是光,大陣紊亂,人造磁場全錯亂了,人造的磁極光當然到處飄了。
沒多久就有專家學者證實了這個藍磷火的形成原因,不過雖然不是火,但磁極的話對軍資危害更大,本來退在小鎮上的部隊這會退得更遠了,都退出小鎮,到鎮外十公里處的村莊上去了。
這一切讓夜王山變得亂了起來,甚至新聞上都說了這個事。不過新聞上說的是地質變化,地殼運動的結果。這個解釋聽上去,似乎很有道理,目前似乎都是這麼認為的。
不過加上這新聞的搗亂,本來就已經成一鍋粥的夜王山在後兩天裡更是變得混亂不堪了,各色人物都出現在了這裡,搞得我們的行動一推再推。
在這期間,我們的行動目標也根本不用制定。七數傷連山既然沒有被破,那我們的目標自然就是界碑疑冢。現在缺的就是契機,能進入大山的契機。
別看此時小鎮上各色人物聚集,其中還不乏所謂的探險,探索以及地質考察小隊,但他們跟我們一樣,是根本進不了大山的,那裡被封閉得更加的嚴實,不相干人等,不得入內。
甚至,我和太一老闆還去了我們進六欲極陰陽陵墓時走的道查看了一下,那裡居然也被看守了起來,兩隊五人組的巡邏人員時刻在循環的走著。我們是遠遠的路過,都被他們驅離了,根本不給靠近。
這一來就讓我們鬱悶了,一個個後悔不已,每個人都在說,早知道就不出來了,就在那附近療養,反正資源又不是沒帶夠,唯一缺的僅僅是手電筒的電量而已,但是,我們還有煙火棒,熒光棒啊,最原始的工具甚至還可以製作火把啊。
不過現在是後悔也來不及了,一切已經成定局,只能老實的等待機會。
在小鎮上,我們足足呆了半個月,十幾天,我們都沒找到機會。很多跟我們一樣目的的人都走了,但我們都沒有放棄,都還在等待時機。
好在四人都有些積蓄,這一趟就當是在旅遊,所以大家也都沒有焦急。我感覺我們這個心態還是挺好的。
大山里,官方的麻煩似乎沒得到解決,那些消失的人根本沒有出現,也沒有找到。不過聽說界碑那裡是有個駐紮點的,有幾頂帳篷,儲存了很多的設備和食物,這十幾天是能支撐的。
不過眼看著時間一點點的流逝,尋找的進展一直沒有,到後來尋找變成了直接就變成了救援。什麼地質學家,什麼空中偵察,甚至動用了衛星偵測似乎都沒有找到線索。
在這個月底,軍方直接開展了四方面軍,人海地毯式全面搜索。歷時三天,地毯全方位的鋪張搜索。可是,直線前進的四方面軍居然三天都沒有相遇,原路退回的時候,居然在丟了三個人。
這一事件頓時就鬧大了,新聞滿天飛,這個地方成了輿論的風口浪尖之地。
看著亂成粥的這片地域,我都在想要不要出手了,不然那些人真得餓死在大山中了。但我還沒想好之時,一隊據說非常專業的專家突然空降吉首,下午就直接出現在了小鎮上。
這些人是頂著輿論出現的,所以關注度和曝光度非常高,一出現就引起了轟動,我們這些無所事事的全都湧出去看熱鬧了。
在周遭人的解說下我們才知道,這一隊人八個,全是國外來的專業考古學家,曾經參與過埃及,印度,巴比倫的考古工作,是行業內的頂級存在。
這麼一介紹,我都有點懵,這似乎非常的強啊,四大文明古國都有過戰績的,不容小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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