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邊就是凶地了,他們準備保護我們,你們也做好準備,待會如果出現不舒服的症狀,趕緊說出來。」我沒有正面回答陳教授的話,但換著說法,警告他們。
「陳教授,麻煩你跟他們也說一下。並且告訴他們,如果不及時說的話,有很大可能會迷失自我,甚至會有對自己的夥伴動手的危險。」我看著陳教授,單獨又對他說道。
陳教授一怔,連忙就問:「為什麼?難道就是你說的陰煞鬼物嗎?」
我點了點頭,解釋說道:「夜王是苗疆古部落君王,是個很厲害的蠱術師。界碑陵墓你們應該見識過,那裡邊的七色毒氣厲害吧?那就是一種蠱。現在陣法大亂,他布置的那些蠱很多都泄露了出來,參染到陰煞之氣里很正常,所以一切都必須小心。」
我說的這些都是事實,而且那些陰煞之氣甚至就是一種蠱,一種自然生成天然蠱。夜王把這些都計算在他的陣法當中了,在他的九錯步法圖裡,我算到一些隱藏障礙,這些應該就算的其中之一吧。
「好!我馬上翻譯,我們一定注意!」陳教授非常的重視,跟我保證之後,立馬就轉身跟雷林.哈尼翻譯。
「你好像跟之前不一樣了,好像事事都有把握,什麼都能預算到了一樣。這半年,你都幹嘛了?」韓暢和驚奇的看著我,似乎第一次見到我一樣。
我笑了笑,對著她說:「這半年我都在想你啊,想著想著就開竅了,腦子好使了唄。」
韓暢頓時瞪圓了眼睛,憋了一陣,然後急促的說道:「那你不來找我?要不打電話給我也行啊,我隨叫隨到的。」
她後邊的趙志峰雙眼都紅了,使勁扯了一把韓暢的胳膊,然隨後氣惱的說道:「你傻啊?他逗你的!」
然後瞪了我一眼:「陳飛!你夠了啊!不准再勾引我女朋友!不然……不然……」
「不然怎麼著的?」我嘿嘿一笑,故意逼了上去,問道。
「不然我告訴前邊那兩!」趙志峰眼睛一鼓,氣憤的說道。
看著他氣鼓鼓的模樣,我哈哈一笑。這小子明顯的怕我,我感覺我要使點勁,他都能哭。
逗了他兩一會,我們也走到了邊緣。前邊的周君、余倩和太一老闆甚至已經跨進了凶地的範圍。
「好了!趙志峰,保護好你的小女友,我們就要……」
「咦!這是……他奶奶的!」我對趙志峰的囑咐還沒說完,一腳就跨進了凶地的範圍,但下一刻,我突然發覺到不同尋常的地方。
十分鐘的幻境和實景的緩衝時間居然沒到就消失了,實景結束,新一輪的幻境出現。而且,這出現的幻境和我們出現在幻境的位置有點偏移我的預料。
我們沒有出現在第三峰的東方,而是出現在了第三峰的西方。這個方向,往北走五百米,就是暗水湖。這是看不到的,只有走到這五百米的位置才能看到湖水。
但是,就現在這個位置,我們一步就跨到絕凶地的中央位置了!這是萬分兇險的地方,抬頭就是一片黑,連陽光就透不下來。四周陰風陣陣,骨頭都有種刺骨的冷。
不過好在我們距離陣法節點非常近,往北,也就是暗水湖方向走個三四百米,就能踩到節點。找到這個節點,我就能算到界碑的位置。
界碑下就是七數傷連山的主棺槨室,我能在這個節點算到方位,找到主墓室,那就等於找到界碑,找到那群人了。
但是,這事顯得簡單,可做起來就有點麻煩了。也並不是說我算不出來,而是說算這個速度並不快,沒有單純的看羅盤來得快。
而這裡是凶地,在這種情況下是很不平常的地方,突發狀況隨時可能發生,我能靜下來專心推算的時間並不多。
後邊的人陸續走了進來,始一進來立馬全傻眼,因為就這一步之遙,場景大變。
「山呢?」片刻後,韓暢忽然問道。
「進入第二階幻境了,持續好幾個小時,這幾個小時裡看不到山。但是,這山還是在這的,你們小心的別撞上去了。」
我看似是在提醒韓暢,但其實也是在給他們說。不過,他們可能以為我在開玩笑,因為這個幻境實在太真實。
「現在往哪裡走?」陳教授一直貼著我,此時的他估計是最願意聽我話的人了。
我沒有立即回答,因為在這片刻的時間段里我發現,這裡的環境又在變化了,剛才就在眼前的一棵掉了皮的老樹忽然間就消失了。
這是幻境被錯改的不祥信息,按道理現在的幻境是穩定不變的才對。隨意,這代表著唯一沒有變化的七數傷連山此時在被破壞或者在被擾亂。
同時也就是說,我之前算計好的路線,現在沒有用了,需要再次推算。幸好的是,因為存在的只有一個七數傷連山的,大變數也就只有一個,我還是可以用夜王留下的圖進行推演,算出所有可以出現的小變數。
「先等等,我估計是那些被困在界碑駐紮點的人閒的沒事做,在發掘陵墓……所以,我需要重新演算路線了。」再次確認環境在變化之後,我攔下準備要按照之前路線前進的太一老闆等人說道。
陳教授一聽我的話就急了,連忙陪著我蹲下來,問我:「你說的是什麼意思?他們發掘難道會改變這裡的環境?」
我點點頭,答道:「沒錯,界碑陵墓那是這座大陣的陣眼,動一下就能改變這大山裡的所有環境,我們所見的幻境會隨之改變。」
「那些人被困這麼久了,還開挖,全有病不成?那現在怎麼辦?」陳教授火氣頓時就冒了上來,張嘴就開罵。
「等一等唄,等在改變的幻境停下來,我再根據場景變化算一下。」我嘴裡雖然這樣說,但心裡可一直在鬱悶,因為我發覺這變化一直在延續,根本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起初這變化動靜並不大,就我一人先發現了。但是,幾分鐘後,我們面前的樹木大批大批的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大片大片岩石,終於讓所有的人都發現了,並且恐慌了起來。
余倩,周君和太一老闆都聚集到我面前來了,太一老闆面色凝重,望著我問道:「老陳,這是什麼情況?這種變化有點嚇人啊!」
我搖了搖頭,說道:「現在也不好說,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是,這十有八九是七數傷連山在被破壞。」
「那如果他們直接毀掉了七數傷連山,是不是就破掉了大陣,直接解放出來了?」余倩插嘴進來,問我。
我又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按道理是沒錯的。但是,七數傷連山的圖占據了九錯步法圖的四分之一,是變數最大最多的圖。所以,那個陵墓存在著無窮險,想在不懂方式的情況下破壞它,怕是不可能,而且也會付出非常大的代價。」
頓了一下,我又說道:「現在變化這麼頻繁,十有八九是最後陣眼七數傷連山在變動,只有最後的陣眼在變動才可能造成這種情況出來。所以我也估計……」
「估計界碑疑冢那裡出大事了……」余倩接著我的話,搶先在我之前說道。
沒錯,她說的就是我想說的。恐怕那裡就是出問題,不然不可能突然之間發生這種事情。
一行人在焦急中等待,只祈禱界碑那的人別作死,趕緊停下來。而也似乎我們的祈禱起了作用,在十幾分鐘後,我們周圍的幻境終於沒有再改動,被固定了下來。
不過,起初我們身處的叢林,此時居然變成了光禿禿的白岩石裸山。
「現在有沒有看出什麼來?」余倩在我身邊,望著這環境問我。
「陰陽轉換,也是生死轉換。之前的生機勃勃的叢林,現在的死氣沉沉的枯石……這一點足夠了,我就算生死門卦好了。」我說著就半蹲下去,找了塊看上去乾淨的大岩石,然後掏出了我的五錢卦。
「你這是幹什麼?」陳教授眼看著我把五枚銅錢放到小龜殼裡搖,不禁驚奇的問我。
「算卦啊!」我說道。
陳教授眼睛都瞪圓了,不可思議的看著我,似乎是在懷疑我的智商。看著他抿著嘴,似乎在憋話,而就在他要說點什麼之時,那個女老外突然從背後拍了他一下,並且做了個禁聲的動作。
陳教授一怔,隨即就轉頭看到那四個一臉崇拜模樣的老外,之後就乖乖的閉上了嘴。
這四老外確實是眼睛放光的盯著我的,崇拜的眼神毫不掩飾。我沖他們笑了笑,然後又按照定數,上下緩搖了三下,左右搖兩下後便撒了出來。
撒這個是有方式的,不是單純的隨便撒,而是得依卜的卦式,找准位,撒准形,和辨准平。
我卜的是生死門卦,那就得找當前出現生死轉換最嚴重的地方,也就是以我正面為北的東南方,在東南方卜卦便是准位。而准形,便是推算的另一個定數,生死門卦,陰陽形,那就是太極形,撒s形線。
辨准平,生死兩門,生在上,死在下,二階不平。那就是說,得有台階。我找的這岩石就是有個落差的小台階岩石。
五錢下去,二錢真陰在生門,三錢三陽在下,正宗的逆生死定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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