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捏了一陣之後,紀師禮才鼓起勇氣跟我說實話。原來,他想跟我學風水。這一路上,他冷嘲熱諷後卻發現我的能力完全在他之上,而且能逃出生天都是靠我的能力的。所以,本身就對玄學很有興趣的他,想到了拜我為師。
不過這怎麼可能?我是幹嘛的?這事怎麼可能讓他知道?我當下就拒絕了,這完全沒得商量。
但是紀師禮也沒有沮喪得就不進山了,他還是願意跟著進山救援。這讓我很意外,也很感動,所以最後還是決定告訴他一些東西,提高一下他的能力。
而當下,最有用的能力,就是看星圖。救援靠我一個人實在太浪費時間了,必須多方行動,分散救援。如此一來,就急切需要認路的人。
紀師禮本身就是玄學師,有基礎的。教他星圖,看地勢和粗略的星象,結合來辯位,還是可以的。只要了解一點,用來定位尋找救援,還是可以的。
得到我的示意後,紀師禮很激動,後期學得也相當認真。可惜的是,這玩意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學會的。在我這了解了兩三個小時後,他還是半知不解的。所以,我只能在明天,在進山的路上給他教學。
這一夜很多人都無眠,而我恰恰相反,我需要很好的睡眠才能保持腦袋的清醒,所以我臨睡還跟護士討了片安眠藥吃,所以這一夜我算是睡得很深沉。
天一亮,四點半的時候,余倩就叫醒了我。洗漱完畢,吃點東西,收拾一下,差不多就五點了。我們下樓時,醫院門口已經停了兩輛大巴車,裡邊全是全副武裝的救援消防部隊。
大巴車一路向著夜王墓所在地行駛,我則在車上繼續教紀師禮。我們到達土司王墓附近時,紀師禮也差不多基本掌握了夜王墓山脈的星圖。
這樣一來,我就讓他放心大膽的帶人走凶地那條路去救援,這條路是我們走出來的路,雖然再次走可能會發生方向上的錯誤,但其中景致差不多,紀師禮應該完全能夠處理。而我,帶著余倩和剩下的人,準備另走一條道,這道就是我們進山時走的道。
當然,在平衡點被破壞後,這條道也發生了根本性的變化。
韓暢和韓棟本來是想跟著我的,但我想到紀師禮是個新手,得有一同走過那條道的人跟著才放心,所以沒讓他們跟著我。不過韓暢拗了一陣,始終要跟著我走,最後還是被余倩給勸走的。
也好在韓暢沒有跟我走這邊,若是紀師禮那裡少了她,可能他們那一隊都沒能回得來。
事情經過是這樣的,我們進山後就商量了定點匯合的位置,這是星圖上交叉的點,兩條道都有經過這個點的時候。我的這條道需要兩天的樣子,而紀師禮那條則需要三天的時間。
到達這個點的時候,我們這條道上已經在周邊營救了兩個單獨被困的勘探專業人員。這兩人餓得皮包骨頭了,差不多都要餓昏了。而他們身邊就有野果子,但他們怕中毒,居然一直沒有吃。對於這樣的專業人員,我也是服了。
之後我們準時到達了匯合點,以這個點,我們留人做標記,散開在附近展開搜索,平均五米一人,避免擴散迷失。
可惜,這附近是沒有人的,但這個行動也耗費了我們大量時間,恰巧把時間拖到了第三天。
本以為這一天紀師禮就應該領隊到達了,可是知道傍晚,我們居然都沒看到他們。隱約中,我們都感覺到可能出事了。
果然,就在第第四天凌晨,我們第二次展開分散式扇面搜尋工作時,意外的找到了脫力昏迷的韓暢。當時的韓暢是綁在樹上的,可能是她夜晚沒走出林子,擔心野獸,自己上樹的。而且上樹時應該是勞累和擔驚受怕過度了,直接昏睡過去了,誰知道,天亮了都沒能醒過來。
救下她後,她一醒來就抓著我喊救命,而且語無倫次的,顯然還是沒有走出恐懼的陰影。
我讓她喝了點水,平靜了一下後,才讓她仔細說出了什麼事的。
原來,他們穿過山溝後,徑直就往湖泊方向走。可是,直線路線已經發生了改變,他們只得根據星圖開始重新尋找位置。
在那片林子裡,他們轉了很久,一直都沒有找到湖泊,不過卻意外找到了一位失蹤人員。
那失蹤人員告訴他們,在不遠的位置有座碑,碑下有個岩洞,裡邊還有四個勘探隊員。他們下洞後集體失蹤,沒有了音信。
聽到這個消息,紀師禮他們連忙就趕去救援。據韓暢交代,那碑是界碑,古代郡縣界碑,上邊的字他們能讀懂。
碑下確實有個洞,很圓,斜向下的,有點像人工挖成的。聽到韓暢描述到這,我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這是個盜洞。
韓暢所說的林子就是我測定的凶地,凶地有疑冢已經是被我猜疑了的,那準確率也可能達到百分之八十。而那盜洞就說明和我有同等猜測的人大有人在,而且已經有人動了心思。
不過我佩服的是,這人既然能猜測到那裡有墓,那肯定是行家,應該也知道那地大凶。即是大凶之地,還敢挖下去,那也真是膽大妄為啊!
當然,這事可能是很久以前的了,現在不提,還說紀師禮他們。紀師禮率隊趕到後二話不說,直接下人救援。
紀師禮遵循了定點救援的條例,沒有全部把人放下去,留下了一半的人馬。可是,當他們下去後,居然長時間裡都沒人出來,甚至一個聲音都沒有。
留在上面的韓棟和剩下的人感覺不對勁,猜測了一陣,最後結論是,洞內可能含有有毒氣體,致使下去的人昏迷了。
所以,他們又決定剩下的人帶上防毒面具,再次救援。
這一次,他們全部的人都下去了,就是防備下邊隨時出現的危險。這就是他們認為的,人多力量大,人越多越安全。殊不知,在某些特定的地方,人越多,受到的損失也就越多。
這些人再次消失在洞裡,一個人也沒上來。而地面上,只剩下了韓暢。她是唯一堅持不下去,要先找到我們這隊人商量對策的人。
之後她就開始瘋狂的找我們了,可惜路線她記得不清楚,一路盲跑,走失在了山林里,最後被我們發現。
後來我才知道,她獨自一人在林子裡遇到了野獸,被追逐了很遠的距離,掉到矮山下才撿了一條命。一個女孩子經歷這些活下來的,所以她一直是繃著神經的,一直在恐懼著。
得知這個消息後,我們的行程被迫改變,必須得去救援這一隊人才行。不過,要去這個地方卻成了難題,韓暢是盲跑出來的,而且因為大陣的影響,更加讓盜洞的位置模糊不清。
我只得依據凶地在印象中的位置,結合星圖,然後在陰陽圖里找規律,勉強才找到一個大概方位找過去的。
盜洞位置距離匯合點直線距離其實並不遠,但真正想走到那,我們還是花了一天的時間,甚至到了最後我們差不多的是每走一小時就分散式範圍搜尋。
直到第二天上午九點許,我們才找到界碑。而此時距離出事故,已經過去兩天多時間了。救援刻不容緩!
不過,當我親眼見到那個盜洞時,我不免也驚出了冷汗。這個盜洞時間上有十年以上的歷史了,以我面朝界碑的位置相對而言,它是斜20度向北延伸的,大小正好一個人。
盜洞非常的圓,挖掘得非常的乾淨漂亮,基本的是鏟鏟力道一致,所以連挖掘得痕跡也非常的漂亮,幾乎組成了一個方向的螺旋紋。
這是一種打洞手法,以特定姿勢造成的。所以說,打這個盜洞的人是個絕對行家,甚至是行業里的師級人物。而行業里用打洞摸山的,基本只有兩家。而用這種基本上可以稱作藝術形式的手法打洞的,只有一家。
而這家選擇的山,只會有一種,那就是最難啃的骨頭,最難摸的山。所以,明知此地凶依舊伸手來,也是有結論了。
我鬼摸山基於四家之和,也沒有不敢做的,沒有膽怯的!決不能丟了老祖宗的臉!
沉默了一陣後,我向著身後的人做了安排,此行就我和余倩下去,所有人都不許亂動。如果我和余倩任何一個人,在一小時之內都沒有出來,那就不用救了,把這個碑改成合葬墓碑,把洞填了,拿著我臨時畫的基本路線圖,趕緊出去。那些失蹤的人,也不用找了,免得出現更大的損失!
我做出這個安排時,韓暢死活不同意,愣是要跟我下去。我當然是好言相勸,不讓她跟。但她很執拗,不依不饒,說什麼死都要死在一起。
結果余倩發飆了,說她才是和我死一起的人,誰也不能搶她的位置,讓韓暢有多遠滾多遠。
語氣和話雖然非常的不好,但效果很顯著,韓暢被吼懵了,呆呆的看著我們下洞,沒敢跟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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